我们这一队一共有七人,本来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可毛胜兰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能够驱使如此多的纸人挡住我们的攻击。
这下形势倒转,成了他们占据数量上的优势。
必须要想个法子冲破纸人才行!
好不容易才找到毛胜兰,我生怕她又再次溜走,心中有些着急。
万人斩挥的更快,不少纸人被我劈成两半,队友们也在奋力抵挡,一时间纸屑纷飞。
透过纷纷扬扬的纸屑,我看到孟秀面带得意之色,手拈兰花指,一枚毒针突然弹射出来。
他在伺机打冷枪!
“小心!”
我心中一紧,大喊一声。
毒针弹射是方向是冲着戒慎去的,我被纸人纠缠着,脱不开身去抵挡。
戒慎正卖力的将一个半人高的纸人打扁,满头的大汗,没有注意到那枚小小的毒针。
等听到我的提醒之时,尽管他拼命的朝一旁闪躲还是晚了一步,毒针射进了他的左臂。
“啊!”戒慎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手中长棍掉在地上,捂着手臂在纸人堆里撞撞跌跌,被纸人尖利的竹竿划出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戒痴脸色大变,想要去救戒慎,却又被纸人拦住无法过去。
“戒慎!”戒色心中大急,拼了命的挥动长棍,朝戒慎冲去。
与此同时,我也挥着万人斩在纸人当中开出一条路,朝戒慎靠近。
戒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任凭身旁的纸人将竹竿刺进他的身体,他双眼逐渐涣散,这毒马上就会发作。
“戒慎,撑住啊!”
戒色终于到了戒慎的身边,为他打飞身旁的纸人。
戒慎肥胖的身体上插着不少竹竿的断枝,几乎成了一个血人,摇摇欲坠。
情急之下,我一狠心挥刀砍断戒慎中了毒针的那只手臂。
鲜血喷洒,剧烈的疼痛让戒慎清醒了一些,发出声声惨叫,听的人心头不忍。
我愤怒的看向孟秀,他嘴角挂着阴险的笑容,挑衅似的抬起兰花指,又是一枚毒针弹出。
这次的方向是飞向戒痴。
“戒痴,小心!”
我顾不上纸人的袭击,双脚用力跳了起来,挥刀为戒痴挡去了这枚毒针,落在地上的时候压倒不少纸人,但也被纸人的竹竿划伤。
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更加愤怒,我咬了咬牙,让戒色带着戒痴和戒慎后退到安全的位置,先为他们两人包扎。
特别是戒慎,虽然我狠心砍去了他的手腕,但那毒蔓延的速度很快,应该有一部分进入身体当中,不尽早处理性命堪忧。
萧绮月和雷韧朝我们靠拢,飞到与弦牙不断冲向孟秀,让他暂时没有机会再打出毒针。
戒色立刻和戒痴一起将几乎昏迷的戒慎吃力的搀扶到一块大石后面,处理伤口他们两并不在行,我让萧绮月去帮忙。
“你们也要当心!为他们处理好伤口,我会马上联系莫长老请求救援!”
萧绮月立刻撤到大石后面,换出了戒色。
这下前方就只剩下我,雷韧和戒色三人在苦苦支撑,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周志武在这场混乱当中竟然没有受伤,他全程躲在安全的位置,等到时机合适之时才现身攻击,十分的谨慎。
惜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本就受了伤不宜逞强,此时这样做反而是最明智的。
“我要杀了你们!”
戒色两个师兄都受了伤,其中一个还性命危急,他暴怒的大喊着,红着双眼疯狂的挥动长棍,拼命的冲破纸人朝毛胜兰和孟秀攻去。
奈何纸人一波又一波,层层叠叠的垒在毛胜兰和孟秀前面,如同城墙一样,我们一时间也攻不过去。
雷韧的飞刀倒是可以远距离攻击,但又总被孟秀的绣线缠住,除了让孟秀没功夫打出毒针以外,无法对纸人造成大面积的攻击。
有什么办法可以冲破纸人攻击到毛胜兰和孟秀呢?
我眉头紧皱,心中焦急无比。
对了,剑气!
剑气属于远程攻击,又无影无踪,说不定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记得莫清风在叫我拭定乾坤这一招的时候说过,这一招虽然是防守的招式,但最后那一击十分适合使出剑气。
用在现在简直最适合不过了!
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那么爱放冷针,那么就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打定主意,我马上行动,挥动万人斩全力使出拭定乾坤。
在对方看来,我这一招不过是防守纸人的进攻,哪里会想得到我最后一击会突然变成攻击。
“雷韧,你用飞到牵制住那个娘炮!”
拭定乾坤快到最后一击,我赶紧对雷韧说道。
雷韧也不多问,马上配合的朝孟秀甩出飞刀,孟秀果然抬起袖子射出绣线与飞刀缠斗。
而毛胜兰一直口念咒语,全力驱动纸人,并没有精力做别的事情。
机会来了!
拭定乾坤最后一击使出,我的动作看上去只是砍向面前的纸人,并没有引起对面的注意。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纸人被劈成两半的同时,一道无形的剑气正朝他们飞去。
轰!
剑气贯穿重叠纸人的身体,留下一个大洞,直奔毛胜兰和孟秀。
两人察觉到不对,脸色大变,慌忙朝两边闪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被剑气擦伤了身体,在两人的身上都划出一条鲜血狰狞的伤口。
孟秀的脸色愈加惨白,他半蹲在地上,腿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
毛胜兰打了一个滚,肩膀上有一道同样深的伤口,但她顾不上疼痛,连忙调动纸人将自己护住。
剩下的纸人集中力量朝我攻来。
我刚刚使用了一次剑气,短时间内一口真气提不上来,暂时无法使用第二次,只能挥着万人斩先打去拦在身前的纸人。
孟秀大惊,慌忙抬起手腕,宽大的袖袍之中射出两道红色的丝线,缠住了我的脚腕。
我低头一看,应该是刺绣用的绣线,当即挥刀砍断。
而孟秀就趁着这个空档,再次从袖袍中射出一束丝线,缠住上方的一个石块,然后手上用力,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在地上重重一点,借此跳跃起来。
我心中一惊,一边冲过去一边大喊道:“别让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