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舒着急慌忙赶过来,头发还未干透。
陈萦的脸色更显苍白,“有。”
“借用一下。”
站在边上的佣人赶紧去找了吹风机过来。
邢霍又看眼墙上的钟,“按理说,该搬的东西都搬走了,这大晚上的,妈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陈萦听他口气不善,她这点硬气,也就敢对着乔知舒使了。
她这会就跟焉了的皮球一样,陈太太怕她说错话,忙出面解释。
“好像是回来找什么东西的,说搬过去的行李整理了下,没看到……”
佣人走过来,替邢霍插了插头,这才将吹风机递过去。
几人站在边上,谁都没有入座。
乔知舒觉得别扭,想站起来,但被邢霍按着肩,“别乱动。”
他自在得很,仿佛这个家里,他是主人一样。
邢霍面无神色,视线扫向了陈先生。
“陈叔叔。”
他开了口,根本就没有喊一声‘爸’。“这是事实吗?”
陈先生脸耷拉着,想着要把这个谎言圆得更完美一些。
“是啊,你说她回来,我们都很欢迎的,但如果提前打个电话,就不会……”
“轰——”
吹风机的声音,压过了陈先生所有的话语。
将他的那些狡辩和谎话,全部都遮掩得干净。
邢霍动作温柔,给乔知舒吹起了头发,方才坐在车里面,头发闷干了一半,她鼻子有些塞住了。
男人的手指穿过了她的发丝,温暖的风吹拂在乔知舒的脸上,暖暖的,最抚人心。
这一幕落入陈萦的眼中,她嫉妒得都快疯魔了。
陈先生话说到一半,很是尴尬。
一家人就被晾在这,看着他是怎么给乔知舒吹头发的。
陈萦眼里聚起了细碎的泪花,陈太太让她忍住。
乔知舒摸了下发尖处,“差不多了。”
邢霍这才收起吹风机,状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每句话里面都带着凛冽。
“之前的那条狗,不是残了吗?哪来的力气。”
看来,他压根没将那些解释听进去。
陈太太只好重复了一遍,“家里新买了一条边牧,认生着呢。”
“咬了人的狗,就别留着了,尝过了血腥味,以后说不定连自己人都咬。”
陈萦一颗心都快碎了。
她不由轻攥紧了拳头,“那狗跟我很投缘,我当宝贝一样养着的。总不能因为有些人不长眼睛,就拿它开刀?”
邢霍将吹风机放到了茶几上,起身时,眼神懒懒地睨过去。
“那你说怎么办,它咬了人,总不能这样算了?”
陈萦听他的语气,这是在质问她吗?
她心里存着的最后一点希冀,就这么被他敲碎了。
邢霍真是一点都不念旧情。
“霍哥哥,事出有因,再说那就是一条狗呀。”
“陈萦,”邢霍根本不吃她这套,她的楚楚可怜,她的眼泪汪汪在他看来,那都是她狠毒的面具罢了。“你最好自己给我个交代,要不然的话,它的下场可能比你之前的那条小狗,还要惨。”
陈萦轻吸了下鼻子,“那你想怎么办?”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除了它,要么,拔了它的牙。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