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刚想往前走,就被捂住从身后捂住了眼睛。
黄顶急得在原地直跺脚,“你,我说的是你!”
乱看什么啊。
聿执扫了眼他身上,浴巾遮不住他全部的肉。
白皙,干瘦,像瘦死的猪一样,两侧排骨若隐若现。
“没什么好看的。”
黄顶又羞又恼,“你侮辱我?”
许言倾忙拍拍聿执的手背,黄顶捞起衬衣,赶紧往身上披。
“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语气中很是不满。
聿执见他穿好了衣服后,这才将手松开。
“我们两个正好在一起,又不能丢下你不管。”许言倾带着聿执过去,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还安排他坐下来。
黄顶眼圈红肿,看来之前哭得很惨。
“你怎么回事啊?感情不是挺稳定的吗?”
黄顶当着聿执的面,不好意思抹眼泪,可心里好委屈,嗓子里带出一串哭音,“我翻他手机了,看到了跟别人的暧昧短信。他还不承认,说什么是才认的小弟弟。”
“那就分手好了,分得干干净净别来往了。”
黄顶抽了一把纸巾,不停地擦着眼泪鼻涕,擦完揉成一团,直接丢在桌上。
“我也这么想的,可我不甘心,呜呜,我还给他买衣服买游戏机,他怎么可以……”
聿执真觉得,够无聊的。
这不就是一只舔狗吗?
“好了,世上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我给你介绍行不行?”
黄顶这回是真伤心了,鼻子都哭红了,“要有钱的。”
“行,找有钱的,最有钱的。”
“你就会唬我,你介绍哪个有钱的给我啊?”
许言倾冲聿执看了眼,“他认识的有钱人多,等你收拾好状态,做个美容,做个发型,我帮你安排好吗?”
“有钱不是最主要的,活还要好。”
许言倾都想用毛巾把他的嘴堵起来了,“你还真是,这条件一直就没变过。”
“婚姻生活幸不幸福,就靠它了。”
“你先把你的眼睛消消肿,明天怎么去上班?”许言倾起身,示意他别乱动了,“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噢。”
许言倾起身走向浴室,聿执此刻不爽极了。
他都没让她这么伺候着,黄顶倒是敢,还挺理所当然。
客厅里就剩下两个人,气氛有些诡异。
黄顶扣子没扣,两只手紧紧地拽着衣领,生怕自己走光了。
“谁要看你?”聿执见他一幅防狼似的模样,嘴里嘲讽出声。
“我也没想给你看啊。”
这时,门口再度传来一阵动静声。
门再次被人打开。
黄顶以为是男朋友回来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看清楚来人后,有些吃惊,“爸,妈?”
一对中年男女过来,黄爸爸在看见聿执时,脸色不大好看。
“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黄妈妈埋怨了一声。
“手机放旁边了,开了静音。”
黄爸爸见他上衣扣子全部敞着,单靠两只手抓着,还不知道刚才在干嘛。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屋内扫了一圈。
茶几上很乱,有几团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其中还有两团掉在了地上。
整个环境就是,凌乱,有种明显的事后感觉……
黄爸爸的脸,变成了菜色。
他视线挪到聿执身上后,就没再别开。
这男人,长得惊为天人,可这都跟他没关系。最主要的一点是,聿执西装革履,衣服不见丝毫凌乱。
他穿得规规矩矩,他儿子却这副模样……
黄爸爸气得胸口疼,眼疼,他大步冲上去,手指着聿执,“我儿子也是我的宝贝,不是给你这样糟践的。”
聿执眼看手都到他脸跟前了,他不悦地伸手挥开。“谁稀罕你儿子?”
“你不稀罕……?”那你还搞?
黄爸爸在四周着急地找着什么,扫帚在哪?他要打死他!
许言倾听到动静声跑出来,就看到黄爸爸进了厨房,出来时拎着一把锅铲。
“叔叔。”她是见过黄爸爸的,许言倾就怕矛盾升级,赶紧跑到聿执身边,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您别误会啊,他是我的人。”
黄顶也站了出来,“爸你干嘛呢,这是言倾的老公。”
黄妈妈见状,忙冲着自家老公挥手,“还不赶紧放下?不怕被人笑话啊你。”
聿执悄悄睇了眼被许言倾挽住的手臂,这感觉不错。
许言倾安慰了黄顶两句,他爸妈都来了,她也就没有再逗留。
回去的路上,聿执走在许言倾身侧,“你刚才说,我是你的人?”
“我肯定要这么说,你没看到黄爸爸的样子吗,论单打独斗,你不一定是他对手。”
原来不是真心的。
聿执心里才跳跃的那点欢喜,又被浇熄了。
许言倾是坐了聿执的车回去的,路上,她眼帘轻闭。
耳边有徐徐歌声,车子行驶在路上,遇到有闯红灯的人,司机忙踩了下刹车。
聿执身子往前冲了下,紧接着,怀里却扎进来一个人。
许言倾满眼睡意,像是还在做梦,眼睛半睁半眯着,“到家了吗?”
“还没有。”聿执的声音有些紧绷。
“那车子怎么停了呀?”
“踩了刹车。”
“噢。”许言倾轻应声,脸还贴在他的身前,就这么仰着脑袋看他。
聿执的左手抬着,不知道要不要放下去。
一放,就得放在许言倾的身上。
“你怎么了?看上去好严肃,不高兴吗?”
聿执表情都是僵硬的,许言倾后知后觉的很,难道她都没意识到,她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儿吗?
倒是没有落在正中间的部位,可是……
她撑在他的大腿根,手指又是张开的。
随着聿执的呼吸,她那根小拇指,要命的像是在动。
她就不觉得,她掌心内很烫吗?
聿执喉咙口不停滚动,望向了窗外。“没有不高兴,我一向都这样。”
“这话倒是不假,你的脸冷冰冰的,不过还好,身上不是冰冷的。”
聿执忙别过来头看她,许言倾起身退开时,手从他腿根处,并不是一下抬起来拿走的。
她的手掌在他大腿上拖过去,聿执感觉,那条薄薄的西装裤,被一把火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