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倒是并没有着急看信,而是把信装进了大衣兜里,把他给郝山河预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手里捧着纸盒箱子,杜蔚国笑着说:
“老郝头,您今天还真是算有遗策了,我是真想您了,呐,我今天给您还有蒋叔一人置办了一个皮坎肩,您赶紧穿上试试!”
杜蔚国一边说着,就从盒子里边把貂皮坎肩给抖搂出来,伸手递给了他,郝山河多少还真是有点意外,他语气戏谑的说:
“呦呵,紫貂的皮毛坎肩,你今天这是大出血啊!真的假的啊?你小子居然能有这份孝心?
想着我老头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小子该不会想拽我去你能劳什子任务?”
杜蔚国一听这话就笑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呵呵,放心!老郝头,我绝对不会拉你下水的,这不是新年嘛,看见了就给你也带了一件,你可得养好身体,我还等你看孩子呢。”
老郝头闻言不由的也笑了一下,声音很畅快:“哈哈哈!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是算计我,你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
郝山河也不客气,接过来之后就直接脱了外衣,把这坎肩给穿了上去,这件貂皮坎肩和我们后世看见的满大街的爆发户貂皮大衣不太一样的。
它是毛冲里的,外边看起就是一个黑乎乎的皮坎肩,并不张扬,这在后世好像是叫皮毛一体。
坎肩很合身,老郝头对此也很满意,他把外衣重新穿好,笑呵呵的说:
“嗯,不错,很暖和,穿着也很舒服,这可是以前大财主才能享受的好玩意。
小子,算你有点良心,你之前留个我那张老狼皮也很管用,我这个冬天过得倒是这两年里最消停舒心的了,基本上都是一觉到天亮,腰也不怎么疼了。”
杜蔚国点了点头:“那就好,老郝头,你可是提醒你,止疼药你也正常吃着。
大夫都说了但凡你的睡眠好些,你的身体症状就都能减轻点,我也不过高要求你,再挺20年,等到把我家孩子伺候到大学我就给你放长假。”
郝山河顿时就被他逗得开怀大笑:“哈哈哈!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特么是比周扒皮还狠啊!你一件毛坎肩就特么想让我给你g打20年的长工!”
杜蔚国也笑了:“嘿嘿,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原挨!”
郝山河笑过之后递给他一根烟,杜蔚国虽然最近一直都抽小熊猫,但是也没挑,笑眯眯的接了过来,牡丹也是很不错的香烟。
点上烟之后,郝山河眯着眼睛,声音平静的问:“小子,你估计你过完春节能回来吗?”
杜蔚国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沉吟片刻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长长的吐了一口烟:
“郝叔,我也不瞒着您,我还真估计不出来,现在我就像是钓鱼一样,香饵已经抛出去了,但是无法估计大鱼到底啥时候才能来咬勾,有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这个事急不得!”
郝山河听完之后嘴角一扬,神色非常满意,他难得用手指点了点桌子:
“不错,真不错,你已经深得各中三味了,这个比喻用的非常好,正是如同钓鱼一样,最需要的就是耐性。
越是深水里已经成精的大鱼,你就越要沉住气,甚至还要做好他不咬勾和脱钩的准备。”
杜蔚国苦笑着说:“郝叔,道理我都懂,但是知易行难啊,我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每一天都过得很煎熬啊!”
郝山河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语气不屑的说:“别特么垂头耷拉脑了,左右不过就是睡了一个漂亮娘们,你特么又不吃亏!”
郝山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平地一声雷,惊得杜蔚国眉头瞬间竖起,两道剑眉如同利剑出鞘,眼睛精光爆射,甚至煞气都抑制不住的逸散出来。
他紧紧的盯着郝山河,杜蔚国相信这不可能是泄密,只能是老郝头他靠推理得出的结论。
那么郝山河既然能判断到莫兰,那么剩下的目的其实也不难猜测,这个巨妖行动对他来说已经没啥秘密可言了。
杜蔚国最近一直以为,随着自己能力的提升,和对老郝头的越发了解,自己已经非常熟悉郝山河的推理能力上限了。
结果老郝同志马上就用事实证明了他根本就没有上限。
就这样一个智近于妖的人物,没有继续在隐秘战线奋斗,居然被压在轧钢厂的保卫科副职生生干了10年,蹉跎了人生之中最精华的年龄,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呵呵!
杜蔚国紧皱眉头的盯着他,仿佛在说,你丫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郝山河对于杜蔚国的震惊表示出浓浓的不屑。
老郝头悠然的吐了一口烟:
“这很难猜吗?看来,你小子最近还真是没啥长进啊,啥任务非你不可啊?
你虽然身手算是最顶尖的一小撮了,但是现在又不是冲锋陷阵,做这种事你并没有受过真正的专业训练。
还是非常稚嫩的,胡斐手下也算是人才济济了,像我这样的人有一大把,为啥偏偏用你啊?”
老郝头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停下了长长的吐了一口烟气,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又抽了一口烟,各种戏份都做足之后,这才接着说:
“综合以上的情况,那么既然这个任务非你不可,而且任务还很重要!
大概原因就是第一就是对手是个老手,胡斐他们就是要你身上这股嫩劲,没有经年老政工的味道。
第二就是目标大概是个年轻女人,你小子的这身皮囊可是还在顶尖身手之上啊,啧啧!但凡是个娘们,看见你就没有腿不软的。”
郝山河最后还不忘总结了一下,语气之中充满了戏谑:
“你看看,你很稚嫩身上没有老政工的味道,但是人又不笨,反应也很机灵。
眼里有活,身手超绝,关键是还生了一幅潘安宋玉一样的皮囊,还有西门庆那般勾引小娘子的本事,我要是是胡斐,我特么也死活非你不可啊!”
杜蔚国本来一直都是凝神静气的听郝山河说话,多么难得的学习时间啊!
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烟都不敢抽一口,生怕打断了他的思路,结果听到最后。
杜蔚国脸色一垮,丫的,郝山河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和特么胡斐的思路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啊!
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无耻之尤!
丫的,居然把我和西门庆做比较,杜蔚国没好气的威胁道:
“我可警告你啊!,老郝头,你可别惹我,要不然我真把你折腾进来,到时候,你这把老骨头估计都得熬碎了!”
郝山河不以为然的说:“滚特么蛋!你吓唬谁呢,胡斐手下缺我这样的吗?”
杜蔚国突然有点兴趣索然,他长叹了一口气,声音沉闷的说了一句:
“郝叔,我春节前大概就要出门离开四九城了,归期不定,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说一声,家里这边您就受累帮着多照看着点,别像上次似的,我回来以后缺了~”
郝山河听他说完不禁也皱了一下眉头,他自然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沉默了一瞬之后,他点了点了头,语气郑重的说:
“嗯,我知道了,家里这边你可以放心,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千万记住,自身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一听这话,杜蔚国顿时就笑了:“哈哈!郝叔,您这可不像经年老政工的话啊,您不是该说无论如何,任务才是第一位的吗?”
郝山河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狗屁原则啊!在杜蔚国身上,他早就已经没了原则了。
杜蔚国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很多其他的意味,抽了一口烟,也没有继续开口。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正在这时候,王洋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郝科,头,你们四合院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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