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符泽的咆哮声,声震瓦宇。
“秦悲歌,你还是不是人,当个什么破大师兄看给你狂的!”
“来,你当我面给炎蛇带走试试。”
“哈哈,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炎黄峰的人拿我没办法,我还知道你们的山门位置,你带走也行,到时候我就带着记者去找你们!”
炎蛇望着在那和秦悲歌大呼小叫的符泽,汗颜无比。
秦悲歌的苦心,他是知道了。
可是谁知符泽跑进来之后就开始咒骂不停,你说你喊两声就得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再看符泽,似乎是越骂越生气,捡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秦悲歌面无表情,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烟灰缸砸在了墙上。
见到一击不中,符泽又从桌子上拿起足足有十寸之厚的辞典,刚要扔却被炎蛇死死抱住。
秦悲歌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对炎蛇说道:“今夜我知你有叛门意图,本想将擒回山门,奈何符泽偷听你我二人谈话并且知晓山门所在,非但以此要挟,还三番五次对我出手,无奈之下,我只能静观其变,他日见到师尊禀告之后再做打算。”
说完后,秦悲歌走出了房门。
炎蛇刚要阻拦,符泽就和变脸似的,刚刚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现在却笑嘻嘻的说道:“要不说人家是大师兄,你就是个二,口供记住了,别到时候真用上了你再给忘了。”
“啊?什么意思?”
在炎蛇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符泽跑了出去,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和秦悲歌俩人勾肩搭背的去吃烤串了。
炎蛇现在才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的智商,还不如符泽呢。
。。。。
周栓虽然平常保护人的时候不太靠谱,但是跑腿的事却干的有模有样。
烤炉子、煤炭、肉串、啤酒等,一应俱全。
在酒会上灌了一肚子啤酒的符泽早就饿了,一入坐,众人就开始吃了起来。
谁知炎蛇刚坐过去,白士涵就亲昵的搂住了他的手臂。
炎蛇面色有些尴尬,似乎心里带着几丝抗拒,最终苦笑一声,左手拿串右手一罐啤酒,胡吃海喝了起来。
至于白士涵,则是一直搂着炎蛇的手臂,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自然。
符泽不断的和炎蛇眨巴眼睛,后者面红耳赤,装作没有看到。
不止是符泽看他,除了秦悲歌外,周栓、陈雪初、洛潜等人,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二人,嘴角,也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符泽一直很奇怪,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炎蛇一直和他厮混在一起,在南港的别墅时,炎蛇虽不至于对白士涵冷言冷语,可是却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这一下来到了帝都,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升温,虽然炎蛇嘴上还是拒绝的,可是身体,却是很诚实的。
符泽的嘴比较贱,一会问东一会西的。
可惜炎蛇根本不搭理他,白士涵也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此时的白士涵,心里甜蜜极了,今天在酒会上,炎蛇的表现令她十分的感动。
先是她后妈三番五次明讽暗刺,可是炎蛇却毫不作声,没有令她难堪。
再者她是做梦都没想到,炎蛇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海外关系,看以后谁还敢说她的蛇哥哥配不上她。
而且在不知情人的眼里,白家惹下的风波,全因炎蛇而化解,想当然,也认为炎蛇是她的男朋友。
符泽不时的打量炎蛇与白士涵二人,现在看着这对璧人,觉得十分的般配,他也深深为炎蛇做了不回炎黄峰这个决定感到开心。
望着炎蛇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符泽感慨不已。
如果炎蛇真的回了炎黄峰的话,二人倒是能够一起白头,只不过天各一方罢了。
他不难想象炎蛇突然失踪之后白士涵要有多么的伤心。
见到符泽不断挤眉弄眼,最终,炎蛇实在是不耐烦了,瞪了他一眼:“五十步笑百步。”
“啥意思?”
炎蛇嘿嘿一乐,指了指在符泽旁边的陈雪初。
此时的陈雪初,正在拿餐巾纸帮符泽擦着竹签子上的灰尘。
符泽看了看陈雪初,又看了看炎蛇,一头雾水。
炎蛇灌了口啤酒,没吭声。
倒是一旁的秦悲歌,一边吃着烤腰子一边风轻云淡的说道:“我师弟的意思,是问你和陈小姐二人,从何时开始这般要好了?”
炎蛇点了点头,他刚才没好意思说的这么直白,毕竟他和陈雪初不算太熟络。
“这般要好?”符泽接过陈雪初递过来的肉串,刚咬上一口突然愣住了。
因为到了这时他才回忆起来,自从落座之后,陈雪初似乎很少吃东西,但是却没闲着,不是帮他擦拭竹签子上的灰尘就是帮他拿啤酒或者递餐巾纸,要不就是喋喋不休的说这个油大那个没烤熟之类的,俨然一副多事女朋友的模样。
只是陈雪初做的很自然,如同天经地义一般。
而且他一直就是大大咧咧的,根本没注意到这么多细节,现在经过炎蛇这么一提醒,符泽才吓的一哆嗦。
我靠,这臭娘们不会是又有什么图谋了。
“那个。。。那什么,你吃你自己的,不用管我哈。”
陈雪初太了解符泽了,秀眉紧蹙:“你嫌我管你?”
“不是不是,哪敢啊。”符泽讪笑道:“我看你光顾着帮我弄吃的了,你别在挨饿。”
“我吃一点就够了,帮你弄。”
符泽的脸垮了下来,总觉得陈雪初今天有点不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从在酒会上突然出现给自己拿个蛋糕到回到四合院里,似乎。。。。。对自己太好了?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外人看来,觉得会是莫名其妙的开始对别人好。
而此时,在陈雪初的心里,总觉得与符泽的友谊似乎掺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而这种情感,就是从昨日在珠宝店时开始萌发的。
想起当时符泽拿出三张银行卡给自己买戒指时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陈雪初突然噗嗤一笑。
符泽吓的一哆嗦:“你笑什么?”
“没什么,吃你的。”陈雪初又为符泽倒满了一杯啤酒。
符泽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酒杯,深怕陈雪初往里面下药。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后半夜,除了装嫩的周栓外,大家都是年轻人,吃吃喝喝很是热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东西没太够吃。
因为大家吃到一半的时候尼古拉从古井里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