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爱尊酒店三条街外的高档小区内,带着一只黑色手套的孙成志,如同退休的老干部似的,坐在花园里乘着凉,不时的和几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打着招呼。
相比岛国,其实孙成志还是挺喜欢南港这座城市的。
数十年前远赴岛国后,慢慢在道神教熬出了头,出门豪车居住豪宅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最重要的是,在岛国可以凭着喜好做任何事情,有大友财团和道神教罩着,孙成志可以可以将内心最原始的欲望无限放大。
那些在华夏玄门中连提都不敢提的禁忌,在岛国却不会被任何人指责,喜好钻研毒术邪法的孙成志,在岛国如鱼得水,可是不知道是他天资悟性不够还是学艺不精,并不能将华夏的一些道法奇术和岛国的阴阳道法术结合起来使用,最后只能靠卖老祖宗的传承来不断稳定自己的地位了。
所以现在孙成志不太喜欢岛国了,因为那是一个十分严苛甚至严苛的有些变态的民族。
如果你是一个司机,那么你最好一辈子都要是个司机,要数十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当一个司机,要不别人会瞧不起你说你不务正业,很多人将其看作为社会责任,你不能去开店,不能开公司,总之除了司机你干什么都不行。
而孙成志到了岛国后成为了一个阴阳师,那么他一辈子就都要做一个阴阳师,如果做任何和阴阳师无关的事情,大友财团和道神教不会认为他没有社会责任,而是认为他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他的下场就堪忧了。
孙成志也是这样,钱也存够了,自己也有一定的固定资产,岁数也大了,可惜不能退休,因为阴阳师是一个一辈子的职业,他可以退休,但是道神教和大友财团不会保护他,毕竟他这几十年来没少害过人,仇家更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刚混进道神教的时候,孙成志的待遇很高,而且他也很聪明,每当发现上头的人对自己有所冷落的时候,就开始卖华夏老祖宗的传承,数十年下来,位置混的不尴不尬,肚子里的东西也卖空了,现在能卖的,也只剩下命了,所以才了有这次南港之行。
因为在岛国,没有什么功劳苦劳这一说。
有功劳的话,上级领导会拍拍你的肩膀,小伙子干得不错。
有苦劳的话,上级领跑会劈头盖脸一顿骂,为什么你没有功劳,是不是没有完成好任务,废物,八嘎!
所以孙成志有点喜欢上南港了,或者说是喜欢在华夏的生活了,他有点后悔,若是当年没有离开宗门,混到了现在的话,资历地位应该也颇高了,最起码也有一大帮徒子徒孙为自己送终,哪像现在,在外面拼死拼活不说,寿终正寝都是一种奢求,而且无儿无女,还断了一只手掌,要是任务不能够超额完成的话,回到岛国,自己肯定不能善终。
孙成志长了一张大众脸,而且本来就是华夏人,华夏话说的还很流利,与周围的邻居们沟通也没有障碍,几天时间下来,小区里的老头来太太也渐渐习惯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在小区里闲晃。
看了看天色,孙成志溜溜达达回到了公寓里。
见到孙成志回来了,两个相貌有着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微微低头示意,只是眼神里只有恭,没有敬。
孙志成也不以为意,坐在了摇椅上望着窗外的夕阳。
这两个阴阳师与孙成志平级,而且还是亲兄弟,老大北条英豪,老二北条正义,自从来到南港后,一直反对着孙成志的每一步计划,而且双方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尤其是生性冲动的北条英豪,一直认为孙成志太“怂”了,不符合他们阴阳师高调的做事风格。
“孙桑,你这样每日都在固定的时间露面,会不会被我们的对头发现?”
孙成志摇了摇头:“你们不懂,咱们租了房子,却天天躲在家里,街坊邻居看不到咱们的人影,早晚都会报警,这样反而会暴露行踪。”
“这是为何,他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这就是华夏的国情,所以华夏的治安情况才会这么好,永远不缺少满心阴谋论的大妈大婶,如果每天都在家里不出门,他们会怀疑咱们吸毒,或者做一些非法的聚会等。”孙成志有些得意的说道:“不像你们岛国,黑社会当街砍人都不会有人报警。”
“孙桑!”北条英豪冷笑道:“别忘了,你的国籍,是岛国!”
孙成志倒是有心反驳一句老子的祖籍是华夏,可惜他不敢,因为这话一旦传回岛国,他在神道教真的就没办法混了。
北条英豪将桌子下面的一个黑色旅行袋拿了出来:“所有的阴器法器已经到了,只要我们将其放在每个五行的阵眼,任务就可以完成,我们也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说完后,北条英豪语气有些担忧的说道:“但愿你的预测是对的,我们折损了这么多的人手,要是无功而返的话,后果你应该清楚。”
孙成志不以为意,望着旅行袋中的众多染满鲜血的法器阴器,一脸阴笑道:“那些人自以为聪明,实则不然,五行之中,破坏任何一个阵眼都会引起连锁反应,改变整个城市的气运,哪怕龙气没有被链接起来,照样天灾不断,人祸不断。”
北条英豪对着孙成志鞠了一下躬:“孙桑,一旦计划成功,我们就可以在华夏每个重要的城市布置逆改的风水五行阵,到了那时候,华夏必将大乱,孙桑就是我们岛国人的英雄,大英雄!”
孙成志没有说话,嘴上虽然带着笑容,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帮阴阳师不知道华夏的高人何其多,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轻松,再者,翻遍了古籍古志才在华夏找到南港这么一座有可能是五行阵的城市,再找到一座被五行之阵覆盖的城市,何其难也。
孙成志望着窗外夕阳的余晖,狰狞一笑。
既然不能流芳百世,那么遗臭万年也好,华夏不容我,岛国将我视为英雄又有何不好!
正当孙成志沉浸在幻想之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表情十分焦急。
孙成志和北条英豪望向笔记本,脸上顿时浮上满面的怒火。
“八嘎!岸本五郎这个叛徒!”
岸本五郎出名了,孙成志、北条英豪、北条正义三人,全都出名了。
而且岸本五郎还成了网红。
如今南港市,不知道网红岸本五郎这个名字的,基本上是没有。
这年头,戴绿帽子的男人多,但是敢公开在网上说自己带绿帽子的岛国人却是头一个。
对待岛国人,大多数华夏人基本上是没什么同理心的,所以一传十十传百,一个岛国有名的企业高管跑到华夏的南港来捉奸这件事,迅速的传播了起来。
毕竟是喜闻乐见,很快,孙成志、北条英豪、北条正义三人的照片,在网上成了热搜,人们也很快的认识了一个叫做岸本五郎的绿帽王。
大家上网一搜,顿时吓了一跳,原来这个岸本五郎,还真是岛国的企业高管,而且还是个有钱的阔佬,看来也是生无可恋了。
事情的起因,则是一条不足十分钟的视频。
这条视频来源于一个直播平台,岸本五郎既没有露球,也没有唱歌跳舞,可是火箭飞机六六六,几乎刷爆了,同时收获了上万名粉丝。
岸本五郎在视频里,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说自己的老婆被人灌醉之后白玩了,所以他从岛国不远万里来华夏复仇,他要和白玩他老婆的三个男人决斗,希望好心的南港市人民帮助他寻找这三个白玩他老婆的男人。
而且还上传了孙成志、北条英豪、北条正义三个人的照片。
这一下,全网哗然。
要是这事放到华夏人身上,大家或许会视而不见,必经现在的人都想出名想疯了。
可是岸本五郎不同,这家伙非但是个岛国人,而且还是个有钱的岛国人,作为一个十分好面子的民族,岛国人敢当着数千观众的面控诉自己的“血泪”史,这还是头一遭。
而且岸本五郎还在各大平台进行直播,就跟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戴了绿帽子似的,外人看来,这家伙已经怒火攻心了,要不也不会做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南郊的民居中,岸本五郎浑身哆嗦的关闭了摄像头,一脸死了妈的表情看着炎蛇。
炎蛇哈哈大笑,出手如电,从岸本五郎的后背以及腰部抽出了三根银针。
三根银针抽出来后,岸本五郎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浑身的冷汗瞬间就浸湿了衣服。
“求……求求你,杀了我,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了。”
炎蛇一脸冷笑:“找到人了,或者那帮阴阳师找上门了,我自然会给你个痛快。”
符泽虽然刚刚全程观看了炎蛇是怎么折磨岸本五郎的,但是心里却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倒是被拷在暖气片上的老张,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银针没有扎在他身上,但是他全程观看了岸本五郎痛不欲生的样子。
他算是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当符泽和岸本五郎说出了这个损的流脓的计划时,岸本五郎是拒绝的,当然,谁会愿意当一个天下皆知的绿帽王。
所以炎蛇出手了,十六根银针,扎在了岸本五郎的各个穴位上,足足五分钟,岸本五郎就跟疯了一般,指甲抠断了、额头磕破了、大小便失禁、七孔流血、浑身发痒、甚至还想要咬舌自尽,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只求一死,可想而知要有多么的痛苦。
如果不是痛苦到了极致的话,哪个男人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老婆被别人白玩了。
炎蛇又将岸本五郎捆的严严实实,看向符泽问道:“你这计划靠谱不?”
符泽:“应该靠谱,要是没人联系咱们,咱就把岸本五郎扔到人民广场去,我就不信那个孙成志和阴阳师不派人弄死岸本五郎。”
符泽说完后又看向疯狂的喝着矿泉水的岸本五郎:“要是戴绿帽这招不好使,晚上的时候你就直播骂大友财团和道神教,包括他们的商业计划,高层领导有多猥琐,私下里做的那些肮脏事,反正怎么招恨怎么来,编的越夸张越好,明白吗?”
岸本五郎虚弱无力的点了点头问道:“我照你说的做,能给我个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