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在那扯着淡,周栓突然发动了车辆,将车开到了一个角落里。
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一个望远镜递给符泽后,周栓说道:“符哥你说的不错,这帮神棍们分开后兜兜转转的饶了好几圈,最后全汇聚到码头附近了。”
“你怎么和孙虎一个德行,明明三十多了还管我叫哥。”
符泽接过了望远镜看向远方,结果只看了一眼,突然面色大变惊呼道:“这些人莫非发现了咱们,为什么望过去一片黑蒙蒙的,难道是某种障眼结界?”
符泽记得在《天师道》中有过记载,道家中有一种类似于障眼法的法术,可以使人看不清本尊,自己透过单筒望远镜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漆黑。
周栓哭笑不得,将单筒望远镜接了过去后,随即又把镜盖打开后还给了符泽。
符泽面色不变:“我的演技好,是不是骗到你了,哈哈。”
周栓:“……”
符泽透过单筒望远镜往去,果不其然,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到了码头这边,只不过这帮人穿的和普通人无异,而那些大光头和尚们,则是带着颜色各异的帽子掩饰着身份。
周栓好奇道:“这些家伙们跑这来干什么,不会真的是实地考察,这事不应该是大友财团的专业人士负责的吗?”
符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观察着。
透过望远镜符泽可以看到,这些伪装成普通人的神棍们,不断散开,又汇聚到了一起,周而复始,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距离太远,符泽和周栓二人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正当符泽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两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远处。
符泽一脸无语:“怎么走哪都能碰到这两个活宝。”
此时的老码头空地上,和大螃蟹似的左摇右晃的炎蛇,带着猪队友黄猪横晃着走到了一帮岛国神棍面前。
岛国神棍面带戒备,望着两个不速之客。
一嘴酒气的炎蛇指着一帮岛国神棍骂道:“他妈的,哪来的瘪三,不知道这片是老子的地盘吗?”
一个胡子花白年龄至少在七十开外的岛国神棍,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慈眉善目的用着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好,我们是旅游团成员,想过来拍几张照片留念。”
“留你妈!”炎蛇二话不说,照着老人的胸前就是一个窝心脚。
这一幕不止是让远处的符泽和周栓看傻了眼,就连一帮岛国神棍有些发傻。
周栓诧异道:“这家伙肯定是富二代?”
“富个毛,这家伙送个红包里面都装的是报纸。”
周栓一脸佩服的神情:“不是富二代,居然敢踹老头?”
老者挨了炎蛇势大力沉的一脚,只是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而他身后的岛国神棍们,立马反应了过来,悄声无息的将炎蛇和黄猪二人给围了起来,而且进退有据,一共不到二十人,七人站在最内侧,其余人站在最外侧,而里侧的七个人的站位,隐隐有着北斗七星聚合之势。
远处的符泽面色大变:“我靠他妈,什么岛国神棍,这些人是阴阳师!”
因为是开着窗户所以风有点大,周栓没有听清楚,一脸懵逼的问道:“营养师跑这来干什么?”
“是他妈阴阳师!”
“阴虱?”
符泽:“是你妈的阴阳师,我靠,你什么听力。”
周栓依旧懵懂:“符哥,啥是阴阳师啊,教床术的?”
“什么教床术的,岛国阴阳师。”符泽无奈的解释道:“和咱们的华夏的道门子弟差不多,是道门不是道教,据传岛国阴阳师掌握着阴阳道法术,懂得观天象、相术、测风水吉凶,而且会施行幻术以及操控式神。”
周栓不以为然:“那不是和你……额不是,那不是和后街上的那帮骗子一样吗。”
符泽摇了摇头:“不,你去岛国的话,满大街都可以见到自称阴阳师的家伙,但是这些人,或者说至少有七个人是真正的阴阳师,你看他们的站位,隐隐有北斗七星之意,这种进退有据可攻可守的战阵起源于咱们华夏战国时期,不过后来传到了岛国后,这帮臭不要脸的就对外宣称这是他们自创的阴阳道里一种阵法。”
“符哥你懂的可真多。”周栓挠了挠头又问道:“那他们是怎么让别人失身的?”
“什么他妈失身,是式神!就是一种肉体看不见的灵体,就跟驱灵人操鬼似的。”
周栓目瞪口呆:“操鬼?”
符泽破口大骂:“是操控的操,拼音一声,你他妈的这脑子里一天天想的是什么玩意。”
“哦,原来是操控啊。”周栓一脸失望的表情。
符泽都懒得和周栓继续解释了,开始专心致志的透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情况。
而此时的炎蛇一脸痞像,将地痞流氓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当然,有可能也是本色演出。
符泽都能够通过北斗七星站位推测出这些人的身份,自幼在炎黄峰学艺的炎蛇同样也能够看出来。
只不过炎蛇仍旧装作一副对方是游客的模样,从后腰套出一把从爱尊酒店后厨顺来的菜刀,咋咋呼呼的叫道:“咋的,还想打架,靠你妈的欺负老子人少是不是,信不信我打个电话能叫来一百多个兄弟。”
挨了一脚的老者,眼神淡淡的扫过了呈北斗七星站位的阴阳师。
七个阴阳师再次回到了老者的身后,脸上不再流露出敌意,而是一副惊惶无措的模样,如同他们真的是被小混混吓到的游客。
老者笑呵呵的说道:“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年轻人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嘛。”
炎蛇嘿嘿一笑,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一下这些岛国人,随后说道:“这地方是我罩着的,你们一共二十三人,一个人一百,交了钱就滚,要不我打个电话让兄弟们来砍死你们!”
老者二话不说,痛痛快快的拿出了钱包,结果没等点钱就被炎蛇一把夺了过去。
“数个毛数,就这些了,赶紧滚。”
老者望着钱包,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又隐藏了起来,随后装作一副被痛宰了的模样,带着一帮人快步的离开了码头。
只是老者临走之前,手指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炎蛇的大腿外侧处。
远处的符泽透过望远镜发现,炎蛇大腿外侧出闪出了星星点点的黑光,转瞬即逝。
炎蛇掏出来了一支烟,叼在嘴上一脸嚣张的数着钱包里的百元大钞。
当二十多个岛国人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炎蛇突然坐在了地上,手持菜刀手起刀落,大腿处一块拇指大的血肉掉在了地上。
破口大骂的炎蛇忍着痛一脚踩了上去,地上的血肉居然爆出了一团黑色的血水。
黄猪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草药糊在了炎蛇伤口处。
止住了血的炎蛇,突然看向数百米外符泽二人隐藏的方向,扯着嗓子喊道:“还看个毛,把车开过来,老子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