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蛇认怂之后,很快就给黄猪打了电话。
当然,他是管符泽借的电话,因为除了手表钱包,他的手机也被一帮老娘们给顺走了。
当黄猪傻乎乎的带着丛珊来到后街的时候,后者安然无恙。
孙虎就跟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似的,一口一个干妹妹的迎了上去,眼眶都湿了。
丛珊眼眶也有些发红,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够再次见到符泽和孙虎这个干哥哥。
虽然她不知道炎蛇为什么要追杀自己,但是看对方的身手以及行事风格,定是心狠手辣之辈,能够侥幸回到后街,肯定是符泽的功劳。
丛珊倒不是没有考虑过孙虎也帮忙了,但是在她眼中,孙虎虽然仗义,但是面对不同层次的对手,基本上是屁用不顶的。
其实丛珊还真想错了,因为刚刚那帮老娘们全都是妇女之友孙虎联系的。
目光越过孙虎,丛珊望了一眼正在和炎蛇交谈的符泽,目光中满是感激。
见到丛珊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符泽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向炎蛇,符泽信誓旦旦的保证:“你放心,刚才录的视频我肯定不会传到网上的。”
炎蛇一脸不信任:“你把你的手机给我!”
“不行。”符泽摇了摇头:“再说了,刚才不光我一个人录,你算拿走了我的手机也没用,你放心,我讲信用的。”
炎蛇执拗道:“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才相信你。”
符泽皱了下眉头,随即一脸鄙夷的说道:“你以为我傻,你就是想坑我一个手机对不对,因为你自己的被偷了。”
炎蛇哼了一声,扫了眼正在应付孙虎的丛珊说道:“老子今天放了她可以,但是要是往后她还要作恶,我唯你是问。”
符泽最看不惯别人这个屌样,怂了就是怂了,还非得说几句场面话撑撑场子。
“以后要是丛珊有任何闪失,我同样把视频上传到网上。”
“人有三灾六难九劫一死,和老子有什么关系。”炎蛇一脸不屑:“难不成她出门不长眼睛被车撞了也是我的责任?”
“让车撞了我就把视频传到网上。”
“出门掉下水道里呢?”
“把视频传到网上。”
“她要是身患绝症呢?”
“把视频传到网上。”
“符泽……你他妈不要欺人太甚!”炎蛇一脸怒意。
“你给我笑一个。”符泽贱兮兮的说道:“要不我就把视频传到网上。”
炎蛇深呼吸了一下,脸上随即慢慢堆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大哥,咱……一定要说话算话哦。”
“各行其是罢了。”符泽正色的说道:“你们的天职、门规、教条式主意我不懂,我只知道,救自己的朋友,天经地义。”
炎蛇楞了一下,随即回头看了眼丛珊讥笑道:“但愿有一天你身陷险境的时候,你的朋友也大费周章的去救你。”
符泽摇了摇头:“对得起本心就好。”
炎蛇沉默了半晌,最终望着符泽,十分认真的说道:“以后再出现类似于周正奇或者蒙拉差翁这种人这种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离的,越远越好。”
说完这句话后,炎蛇带着黄猪离开了,只是路过丛珊的时候,十分认真的说道:“丛小姐,你,一定好好活着啊,出门车多,小心看路……”
丛珊望着炎蛇那一双冷酷的双眼,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孙虎怒道:“你威胁谁呢,有本事冲我来!”
炎蛇根本懒得搭理孙虎,在他心里,孙虎就是个无名小卒。
远处的符泽哑然失笑,只有他知道,炎蛇是真的希望丛珊好好活着。
其实说句老实话,符泽心里还真是有点惧怕炎蛇的。
迄今为止,炎黄峰的弟子他见过三个。
首先说秦悲歌,虽然教条主义,但是却是个十足十的正人君子,既有一诺千金的坦诚,也有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豪气,最重要的,这家伙起码还讲理。
第二个人,则是炎蛇。
无论从外表还是言语,都带着世俗之气,三言两语就能够和孙虎称兄道弟,可见其圆滑和心机,当初冒充喝多了的混混闯入丛珊的房间并且痛下杀手,可见其阴狠狡诈和做事不计后果。
这种人最为难缠,符泽开始的时候也是没有丝毫把握。
至于第三个黄猪,是个人都看出来这家伙傻乎乎的,所以符泽直接无视。
这种左右脑发育不完全的傻子,一个棒棒糖就能搞定,要是不行,那就来两个不同口味的。
炎蛇走了后,孙虎又开始吹牛b了,说什么要不是见到丛珊回来,他非得带人给炎蛇砍成肉酱等等。
丛珊也乐的配合孙虎,不断说一些让他担心了之类的安慰话。
值得一提的是,符泽发现孙虎是个很讲义气的人,纵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的的确确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符泽能够看出来,孙虎望着丛珊的眼神里,没有男女之情,就如同真的是兄妹一般。
嘘寒问暖了一番,孙虎笑着说道:“也就是符哥这种坏的流……这么聪明的人才能想到这种办法,看来这家伙还是要面皮的。”
符泽翻了个白眼:“那要分人,要是换了虎哥,别说几十个老娘们了,就是一百多个孕妇都不好使。”
笑闹了一阵,大家这才回到古玩店,符泽也询问起了丛珊被绑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丛珊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下,不过就是一直留在面包车上,应该是吃了某种草药,浑身软绵绵的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
给丛珊送回宾馆后,符泽回到了自己的店里,眉头不展。
他不认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倒不是说炎蛇还来找他麻烦,而是担心炎黄峰。
秦悲歌曾经说过一句话,行走于阴暗,行光明正义之事。
符泽让一帮人打着炎黄峰的幌子招摇撞骗,可想而知,换位思考的话,若果他是炎黄峰的管理层,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哪怕符泽并不想第二次再干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