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竟然是两名六品武者。
一番血战,铁雪兰心坚持到了最后。
却因为欠缺江湖经验,被两名六品武者不要脸的下三滥毒烟迷晕了。
“大哥……这……这好像……不是男人啊……”
一个山贼正在搜刮财物,摸到铁雪兰心的时候,愣了一会儿,喃喃道。
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这么标致飒爽的姑娘,自己说出来干什么?
若是不说,搞不好还能独自享用……
现在可就……
一双双充满恶欲的眼神,接连投射而来。
一个个山贼坏笑着聚拢,心思在这般险恶世道下根本不加掩饰。
下一刻,眼前鹅黄色的影迹一闪。
手腕一凉。
刚刚那搜身的山贼低头一看,只看到了自己一双小臂上鲜血喷涌,手已经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剧痛此时才袭来,那山贼惊恐尖叫。
岳素素冷淡的声音传来:
“你也配摸她?”
软剑化作一道冷电,穿透了这个山贼的咽喉。
山贼们看清了,来者是个鹅黄色衣裙的绝美女子。
比地上那晕倒的女扮男装的小女人,看起来要成熟美艳得多。
但他们心中的邪念,却瞬间如同被一瓢冰水浇下般熄灭了。
山贼们开始尖叫着逃跑。
岳素素一剑一个,毫不容情。
这些山贼屠了一整支商队,她心中没有半分怜惜的念头。
“绝情谷”三个字可不是说说而已,红昆仑教给弟子的,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招数和心法。
除了在面对某个混球的时候,似乎有些使不上力。
当铁雪兰心从昏迷中惊醒的时候,面前正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上烤着一块熏肉和干粮。
篝火旁,坐着个极漂亮的女人。
即便同为女人,铁雪兰心也不由得多看了岳素素一会儿,心中惊叹,不禁将自己和她对比了一下。
却觉得有些自惭形愧。
“姐姐……你是谁啊,好漂亮啊……”铁雪兰心询问之余,不忘赞叹一声。
她知道多半是对方救了自己,否则自己已经遭了毒手,恐怕生不如死。
江湖之险恶,果然是不能轻易见识的。
岳素素微笑着摸了摸铁雪兰心的头发,道:
“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你漂亮呢。”
这不是瞎话,含苞待放的花苞和盛放的花朵,在颜色上自然逊色不少。
但铁雪兰心底子极好,是个十成十的美人胚子,假以时日,风姿未必逊于岳素素。
铁雪兰心俏脸微红。
“我叫岳素素,你叫我素素姐就好。”岳素素将火上烤着的干粮和熏肉递给铁雪兰心。
铁雪兰心扯下一半,将另一半递给岳素素:“素素姐,我叫铁雪兰心,叫我兰心就好。”
岳素素微笑接过,道:
“兰心,我自那处路过,正好看到他们在搜你的身,发现了你是女儿家。正要行不轨之事,我便将他们全杀了,以全你清白。”
铁雪兰心眨了眨眼睛,惊叹道:
“素素姐好厉害!”
“谢谢素素姐救命之恩……若不是素素姐相救,我……我简直不敢想象……”铁雪兰心语气渐渐有些低弱。
岳素素笑道:
“我看你武功根底不错,不如,入我绝情谷门下?”
“绝情谷?”铁雪兰心睁大一双眸子,想了想,蹙眉道:“没听说过……”
江湖上的大小门派,她多少有所耳闻,但从未听过绝情谷这个名字。
岳素素笑道:
“谷主不喜外人,所以名声不显。”
“但,我们谷主可是宗师,拜她为师,你能学到很多很多。”
“连同我在内,谷主一共收了三名弟子。我排行老二。你若愿意拜师,今后我就是你二师姐。”
“宗师?!”铁雪兰心眼中骤然一亮。
面前这岳素素,能以一介女流之身单枪匹马杀了那伙山贼,从毒手中救出自己,实力定然不凡。
加上她容貌端庄,气态潇洒,不似骗子,铁雪兰心是信她的。
铁雪兰心离开叶家实属心思纷扰,一时间理不清,但又见识到了江湖险恶,多少有些踌躇,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骤然听到岳素素让自己拜宗师修习武艺,瞬间就找到了出路。
“愿意愿意!能与宗师学武,乃是所有武者毕生难得的福分!”铁雪兰心连连点头。
岳素素吃光手中干粮,拍拍手道:
“那好,我们上路。”
不远处一片空地上,拴着两匹商队中幸存的马。
翻身上马之际,岳素素不由回头,向江淮河的方向看了看。
你的七夫人,我找到了,会照顾好的。
……
江淮河畔,水坝如火如荼地开工了。
叶云身先士卒,在工地上和水泥、抹水泥、搬条石,干得起劲儿。
有了他做表率,叶家军的将士除了必要维护秩序的之外,也都加入了抗洪队,与民夫混于一处,很快便难分彼此,交融为一了。
万余民夫们一开始惊诧于这叶扒皮与传闻中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形象截然相反,但很快便鼓足了十二分的力气,将全部精力都倾注在了眼前的条石和水泥上。
现在被淹了田产、吃不起饭、交不起田赋的,是他们而不是叶云,至少看叶家那些精兵悍将们每日发给自己的荤腥、干粮,就知道叶府目前的状况还很是良好。
但叶云大老爷依旧撸着袖子,像头驴一样和他们一起干活儿,他们又怎么能屈居人后,偷懒耍滑呢?
造这水坝,每日都能吃饱不说,叶家先前还承诺结束之后每人两钱银子,现在看来可信度也颇高。
多种因素共同促进下,抗洪队修筑水坝的速度,出奇的高。
从第一块条石落水以来,叶云就只是身先士卒,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民夫苦力。
竟然一点儿指手画脚改变水坝构造的意思都没有。
古代人可不是傻子,他们对水坝的构思和经验同样很丰富,并且适应于这个时代。
叶云这半吊子的现代科学头脑,非要将三峡大坝的构造,生搬硬套过来放在江淮河上,最终只可能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