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俏生生应道:“是!”
但叶云看她根本没往心里去。
叶云倒也不怪晴儿,小姑娘年纪比之黄秀秀还小,放在前世还是个没轻没重的丫头片子,常年伴在秀秀身边,跳脱些也是好事。
他甚至有些感激晴儿。
看她俩这反应,今夜是有得刺激了……
……
岳素素从昏睡中醒来有一段儿时间了。
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金针,没有封穴,没有药,甚至连沉重的玄铁锁链,叶云也打开丢在一边,没有继续压迫她的四肢。
比之前些天的疲软,她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
本来准备直接逃走,但越想越气,也不知道回去之后如何跟谷主交代,便准备给那淫贼来上一下狠的,以泄心头之恨。
在卧房中摸索了一阵儿,岳素素从抽屉中,找到了一把铁剪刀,和一片裁剪下来的床单落红。
看到那殷红刺目的血迹,岳素素便气得银牙紧咬,恨不得用手中这剪刀在叶云身上捅出四十八个血窟窿来。
“淫贼,今日不杀你,我岳素素誓不为人!”
岳素素一边低声咒骂,一边藏在了门后,静等叶云那淫贼今夜回转。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却不止是一个。
岳素素一凛,仔细听时,心中稍定。
原来是叶云和两个女子的脚步声……
岳素素不知道这是哪出,但她不在乎,先捅那淫贼一刀才是正事儿。
门开,岳素素一刀刺出,落刀之处下意识不在咽喉,不在心口,而选了个肚子。
可谁曾想,门前出现的,却并不是叶云。
而是须发灰白,精神矍铄的周管家。
这老宗师,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啪!
周管家轻巧一捏,便抢走了岳素素手中的铁剪刀。
岳素素愣在原地。
周管家顺手封了她的窍穴。
然后转身退出去了。
叶云左手牵着晴儿,右手牵着秀秀,坏笑着踱了进来。
“怎么,准备谋杀亲夫了?”
叶云看着因为窍穴被封僵立在原地的岳素素,杏眼圆睁,甚是可爱,便伸手在她润泽的面颊上掐了一把。
岳素素心中满是悲愤,却说不出来半句。
叶云坏笑着将岳素素扛上床,从垃圾桶里摸出昨夜丢弃的合欢散,叹道:
“老爷本来准备饶你一次,奈何你自己不争气,竟然还想杀老爷我。”
“今夜,可得好好教训教训我的九夫人。”
说着,叶云很温柔地,将手中合欢散的小瓷瓶瓶口,塞进了岳素素的檀口中。
一推瓶底。
“秀秀,晴儿,速速上炕!”
“让我们九夫人好好见识见识……”
……
如此没羞没臊的日子,又过了三日。
岳素素的反抗越来越微弱,似乎也开始享受和叶云独处的时间。
说是似乎,因为叶云并不确定岳素素的心意。
她只是不再对叶云施加暴力,但不反抗不代表归心于叶云,同意做他的九夫人了。
不论叶云流氓耍得再大,这事儿到了最后,终归是要你情我愿才行。
这一日,月上中天,叶云吹灭红烛,抱住了岳素素的娇躯。
岳素素双眸紧闭,对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体熟能详了。
但叶云一反常态,只是轻轻抚着她光润的如瀑青丝,没有更加逾矩的举动。
过了半晌,岳素素睁开一双美眸,盯着叶云藏在夜色中的侧脸,眼底有些不解。
他来大姨妈了?
感受到岳素素的注视,叶云轻叹了一声,转身正对向素素,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
手帕展开,里面是个墨绿色的手镯。
叶云牵过岳素素的柔荑,将手镯轻轻套在了她如白玉般细腻的手腕上。
玉镯很润,上面还带着一丝丝来自叶云胸膛的温度。
“素素,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前往江淮河上游了。”
“关于修筑水坝的事务,我已都安排妥当,就算我不在现场,凭陈青和叶家商会大小领事的能力,也能将这件事操持个大差不差。”
“终归,这场水患持续不了太久。”
“……”
絮絮叨叨半夜,都是些叶家面临的鸡零狗碎。
说着说着,叶云的声音渐渐低弱下去,眼皮打架,最终缓缓贴合在了一起。
这些日,劳心劳力,他是真的累了。
岳素素一双明亮的眸子,在夜色中盯着叶云刚毅的面庞,视线焦点不断在黑暗的幕布上描绘出他的轮廓。
他说这些给我听,又是什么意思呢?
岳素素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墨玉镯子。
玉质很好,是叶云精心选的,整个江陵府都很难找出第二只这种成色的玉首饰。
岳素素听黄秀秀说过叶扒皮是有多抠门,娶她竟然只给了两袋黄豆做聘礼。
但对自己……
还挺大方的嘛?
这……算是他的聘礼吗?
他告诉自己,明日就要启程西行,难道是在催自己,该动手了?
又说没有他水坝也能建成,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岳素素眯了眯眼,一只素手轻轻放在了叶云喉间。
她很清楚自己的杀伤力。
这可以是温柔的爱抚。
也可以是夺命的一掐。
这么近的距离,叶云区区五品,根本无法反抗。
周管家只要没有藏在这个卧房里,也几乎不可能反应过来。
忘了是从哪一天开始,他对自己,渐渐已经不设防了。
自己似乎早就能杀了他。
但今天他没欺负自己,所以留下的余力,格外的大。
岳素素轻轻扭了扭叶云的脖子,听他沉睡的颈骨发出两声“喀拉喀拉”的脆响。
可为什么……我下不去这手呢?
是害怕红谷主伤心吗?
岳素素俏面无端红了红。
这个可恶的混球,为什么使坏也能那般温柔。
我……
岳素素一点点靠近叶云。
美眸死死盯着叶云的脸,仿佛要将这张可恶的面容,牢牢刻在脑海里一样。
“你故意的?明知道我杀不了你。”岳素素咬着牙问道。
叶云低沉而温柔的笑声从身旁传来: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的九夫人心肠好,谋杀亲夫这种事,是干不来的。”
“混球!”一声痛骂入耳,床幔飘了飘,床上只剩下了叶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