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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9 蒋二爷(1 / 1)

秦正和晏伯,还有来送席面的蒋二爷早早就站在了镇国公府的门口,焦急的等着。

蒋二爷本来是收到了沉茶让暗影传过来的信儿,说他们在街市上“捕获”了王伯,现在正拉着王伯回府,说是要好好的聚一聚。

蒋二爷一听说要回国公府聚,就忙让人收拾了一桌席面,规格是最高档次的,就跟上次宋珏他们来茶楼的时候一样。不过,没准备太多的酒水,镇国公府有沉茶和金苗苗,是绝对不允许他们喝太多的,否则,这两个小家伙是要生好大的气的。

结果,蒋二爷刚带着人到了府里没多久,就又来了个暗影,说街面上出事了,有人动手袭击国公爷他们,动手的人居然是多年前妄图谋逆的宁家后人。

听了这个话,几个老头惊呆了,他们这才知道宁家居然还有后人,还有漏网之鱼,更惊讶的是,这漏网之鱼不好好的龟缩在阴暗的水沟里,还敢跑出来行刺,简直是太过于胆大包天了。

秦正和晏伯还好,知道自家的孩子没事儿,这颗心就算是放下了,问题就出在蒋二爷身上了,一听到是宁家人,立刻跳起来要冲出镇国公府,那架势恨不得马上看到宁家的人,摁住暴打一番才好。

幸亏秦正和晏伯动作比他还快,听到宁家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防备,看到蒋二爷的动作,就拉着几个护卫拦住了他,劝了好半天,说什么孩子们是不会吃亏的,一定会把贼人给抓住,这才让他稍微不那么激动,后来是金苗苗给他喝了一碗安神汤,整个人才不那么暴躁。

不过,收到这个消息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在府里坐着了,一定要在门口等着,秦正和晏伯也拗不过蒋二爷,只能陪着一起出来。

“你说说,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大!”晏伯拽着蒋二爷,在秦正后面滴滴咕咕的说道,“孩子们现在长大了,能自己处理问题了,你可以放手了。说起来,他们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还不信他们有这个本事吗?”

“我不是不信孩子们能处理好,只是听见是宁家人,就压不住这个脾气。”

“我也觉得是,宁家居然还有人,太不可思议了。”

“谁说不是呢!”蒋二爷叹了口气,看了看晏伯,苦笑了一下,“认真说起来,宁家那个老匹夫算是咱俩最大的仇人了吧?可以挫骨扬灰的那种。”

“可不是!”晏伯叹了口气,“谁能想得到呢?那老匹夫表面上正人君子一般,背地里的下作手段,用得那叫一个纯熟,如果不是他东窗事发的话,估计不会有人相信,当年京里那些不堪入耳的造谣,都是出自这位曾经久负盛名的大儒之手。”

“哪怕是东窗事发了,他也没觉得自己是错的,不是吗?因为大哥不肯听他的话,不肯让他踩在勋贵、武将的头上耀武扬威,不肯给他朱批的权力,他就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就觉得大夏不如前朝,就开始怂恿、拉拢前朝的余孽、心怀不轨的文人意图谋反,京里的宗室、勋贵、武将重臣,都没被他们落下,什么阴损的招数都用上了吧?”

“可不是!”晏伯冷笑了一声,“你作为辈分最大、年纪最小的皇子,就是首当其冲,要不是先帝和陛下觉得不对劲,暗中查了查,我们这些倒霉蛋,早就不存在了,不是吗?”

“说的就是,如果不是这个老匹夫,我也不至于孩子们都到这儿了,也不敢出去见一见,对吧?所以,这宁家人,有一个算一个,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的。”

“行了,闹也闹过了,骂也骂过了,就先消消气儿好吧?消消气儿!”晏伯拍拍蒋二爷的后背,“听孩子们传过来的消息,这个自称是宁家人的小子,不是已经被押去地牢了?人在地牢又不会跑出去,跟孩子们打个招呼,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但要在孩子们审问他之后,咱们可不能给孩子们添麻烦。不过想来孩子们也希望交给你处置,他们也是知道你跟宁家的恩怨的。”

“当然,我不会因为私仇影响大局的,你放心吧!”

“我这么说就是怕你脑子一热就冲出去了,你能想明白最好。”

“我又不是傻子,刚开始确实一时冲动,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好像这里面应该有很多疑点。”

“确实是。”晏伯点点头,“有些话,不像是这个年纪能说得出来的。”

“尤其是那一句。”蒋二爷看向西京城的方向,“说镇国公府、武定侯府拥兵自重,可不是他一个远离朝堂那么久的宁家后人能说得出来的。”

“害,就这个拥兵自重一点,都传了多少年了,估计半个大夏斗听过这个谣言。何况,这也不单单说的是昊林、小天儿、小茶,还说过老柳和老秦。”

“老秦?”蒋二爷看向秦正,后者朝着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是听过这类似的话,“因为镇守西南境?那个破地方他们也馋?”

“他们小家子气的,什么东西不眼馋?每次回去述职,眼巴巴的派人盯着我们的驻地,想要看看我们到底过得怎么样。”晏伯冷笑了一声,“京里这群时不长就犯红眼病的,就是喜欢说这种酸不拉唧的话,那天小白子还说来着,说他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还嫌酸。”

“这些文人,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让他们做个生意,都觉得是侮辱他们,原来一个个就等着捡现成的,这书怕是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何止是文人啊,二爷!”晏伯翻了个硕大的白眼,“您这是多少年不回去看看了,现在犯酸病的,还有兵部的那群缺心眼儿,自从各大边关自筹兵饷之后,他们见我们那叫一个不舒坦,想要找他们批个条子,那叫一个费劲。我跟你们说过没有,前些年回京述职,随行的兵马不许进,要不是碰到陛下偷偷跑出来玩,可能双方就打起来了。也是因为这个,以后每一次进京,我们都不带那么多人,快到京里的时候,直接派人去通知禁军,要么小白子出城来接,要么就是陛下派内侍持手令接回去。”

“我们也是!”秦正点点头,“老柳后来根本不搭理他们,敢拦他就直接赏一顿鞭子,按老柳的意思,这就是欠抽,抽服了就好了。”

“兵部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所以,拥兵自重这样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他们天天说,都没人当回事了。”

“我是许久不回京,这些都是不知道的。”蒋二爷看看晏伯,又看看秦正,“你们平日里也不跟我说说,弄得我一听到这样的话,就很担心孩子们的安全。”

“说这些糟心事儿干嘛呢?反正你也不回去,不是吗?”晏伯一挑眉,“不过你说的对,这事儿吧,疑点不少,首先,孩子们是无意间碰到老王头儿的,心血来潮要买东西的,来一起聚聚的,宁家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买什么,一定会经过那里呢,对吧?”

“还有一点,袭击小天儿的人说他是宁家人,他就真的是宁家人嘛?我对这个表示存疑。”

“对!”晏伯点点头,“还没有证实他的身份,咱们也只能说疑似宁家人。”

“当年宁家的事儿闹得那么大,半个大夏的文官斗被牵扯进去了,虽然陛下还是念旧,只是株连了三族,但宁老匹夫的门生故旧也是牵连了不少,等到宁家的事儿完结,牵扯了怕是有上千人吧?”

“嗯,差不多!”蒋二爷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不会有漏网之鱼?”

“估计不会有人敢这么干吧?”秦正转过头看看蒋二爷,笑了一下,“宁家的桉子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二年出的,正是要立威的时候,朝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跟宁家沾上一点关系。那个时候如果有人敢放走了宁家人,还能不被发现,那只能说这个人隐藏的很好。”

“确实,这样的人留在朝堂上,也是一个大患。”

“不仅如此,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宁家有漏网之鱼,无异于是狠狠的在你那看上去很乖的小孙孙脸上抽一巴掌,这可不是小事儿,你那小孙孙的性子可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怕是会咬人的,他要是震怒,这朝堂又要血雨腥风一阵子了。”

“文官们怕是要倒大霉了。”晏伯冷笑了一声,“不过也是时候收拾他们了,这几年他们好像又有点飘,手又开始往长里伸了。”他看向蒋二爷,“你那小孙孙已经忍他们很久了,宁家的事儿要是送到京里去,怕是给了你那看上去很乖巧的小孙孙一个很好收拾这些文官的借口了。”

“什么叫看上去很乖?”蒋二爷翻了个白眼,“小珏本身就是很乖巧的孩子,只不过是因为身在这个位置,不得不稍微伪装一下。虽然这一次我没露面,但他们去茶楼的时候,我也偷偷的看了两眼,确实跟小时候没两样。”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小茶带着小珏去茶楼是为什么,一来这是咱们自己的产业,说什么话都传不到外面去,二来就是想要我看看小珏,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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