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说的没错,青莲教的信众都是有所求的,绝大部分应该是祈求家人身体康健、多福多寿,这是很多信众心中最大的愿望。何况,这些信众之中,有不少是家中有患病之人的,他们之所以会来信教,也是因为想要家中患病之人早日康复,而且,在青莲教最早期散播出去的案例里面,应该有不少成功的例子,这才让其他有同样情况的信众趋之若鹜,对吧?”
“小茶说的没错。”代王爷轻轻点点头,“如果让这些信众了解到了身为创始人的薛劲长,本身自己就是重病缠身,且无法根治的话,那些信众就不会相信青莲教的一切说辞,甚至还要怀疑青莲教之前的所作所为,更不要说给青莲教花钱了。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儿,薛劲长是不会做的。”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有一个结论,就是……”薛瑞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薛劲长创立青莲教的目的就是依靠这个敛财,并利用这个扬名立万,让末帝和那个太师所在的势力心生忌惮。”
“应该是,我们之前一直都在猜测,到底为什么会想着要创立这个青莲教,现在终于明白了。”沈茶无奈的摇摇头,“虽然他的目的都是为了自己,但在整个过程中,青莲教也起到了不少积极的作用,至少在薛劲长退出之前,它还是一个很正派的存在,对吧?尤其是在战争之中,青莲教保护了很多百姓,不受战火的影响,也救了很多人,不受前朝那些官儿的迫害,对吧?这么一想,那些信众的供奉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不算是白花钱。”
“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吴清若点点头,“青莲教确实是为宋家、沈家、薛家的联盟提供了金钱上的绝对支持,也保护了不少的百姓,让他们至少不会因为身在乱世而背井离乡,但不足以掩盖他的错误。”他轻轻挥挥手,“别急,还没有说到这里,你们慢慢听。他在离开西京城、退出科举之后,并没有直接返回越州,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对不对?”
“对,他经历过那一番之后,应该是了解到了以当下自己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改变当前的局势,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实力和能力在西京城的权贵面前不值一提,更不要说跟真正的皇权来抗衡了,所以,他想要找寻另外一个方向,可以跟皇权抗衡。”
“他决定去游历,找到那个可以跟皇权抗衡的能力。”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他找到了,所以创立的青莲教,宗教是超脱律法之外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受到惩罚,而且,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是完全可以有号召力、可以跟皇权抗衡的,是可以达到薛劲长的目的的。”
“没错。”吴清若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可是创立的这个过程不美好,他伤害了很多真心对待他的朋友,虽然他表现的非常愧疚,但错误犯下就是犯下了,他再怎么愧疚,那些因为他而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了。而站在我们的角度,觉得他不是个好人也是因为这个。”
“王爷,您的意思是说,薛劲长在游历的过程中结识的那些朋友,在他创立青莲教的过程中,因为他而死,而且还是他害死的,是这个意思吗?”
“是,就是这个意思。”吴清若点点头,“而被他牵莲到的人里面,准确说是被他害死的人里面,有鹰王的人,也就是我们的先祖。”
“原来是这样。”宁王殿下一挑眉,“清若哥哥没打小天一顿,已经是非常好了。”
“殿下,我小的时候,鹰王爷可没少收拾我。”薛瑞天翻了个白眼,“不过,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我其实是可以接受的。”
“没有这回事,辰辰不要乱说。”代王爷轻轻摆摆手,看向薛瑞天,“你也不要乱说,可不是因为薛劲长才会揍你的,你自己想想,你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忍无可忍,阿若也不会揍你的,光是启蒙的拳法,就要学足足六天,你问问你身边的昊林和小茶,他们学习拳法的时候,最长花了多长的时间。”
“启蒙拳法?”沈茶坏笑了一声,“两个时辰就能学会的啊,小天哥,你怎么回事?”
“就是说,你怎么回事啊?”宁王殿下也跟着坏笑,“连我这个体弱的人,最多半天就学会了,你居然要六天,是不想学啊,还是真的笨?”
“我跟老薛说过,薛家就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脑子不好用的小孩,老薛也是承认的。”吴清若看看沈昊林、沈茶,“小天现在看着风流倜傥的,看着聪明伶俐的,但小时候,嗯……那个时候差不多应该三四岁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呆愣愣的,脑子不太灵光。我作为他和昊林的启蒙师父,有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会偶尔揍上一顿。”
“两位王爷,千万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小天哥看着不像是这么笨的小孩啊!”沈茶眨眨眼睛,“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谁知道呢?可能就是小时候不太开窍而已,被鹰王揍了几次,好像脑袋就开光了,聪明了不少。”薛瑞天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不是因为老祖宗的事儿打我,那我就放心了。”
“阿若不是那种人,也没有立场那么做。”代王爷轻笑了一声,“不过,鹰王势力确实是因为薛劲长折损了一些人手,如果不是后来宋家、沈家的说和,薛家根本无法在大夏立足。”
“折损的很厉害?”
“两个堂主和他们手下的两百多兄弟都因为薛劲长而死。”
“这么惨烈的吗?”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相互对望了一眼,“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劲长在游历的过程中,经过了鹰王势力所在的梧州,因为一个意外认识了梧州堂主冼伯元,两个人相谈甚欢,甚至结为了异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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