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1 / 1)

“糖糖,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不舒服你说一声啊,妈陪你去医院看看,这身体的事情可不是小问题。”袁媛站在江糖的房间外头,一边敲门一边开口问,等了一会儿没看见里面有动静袁媛心里就更加不安了。

就在上午江糖突然从外面回来然后一声不吭就回了房间,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出来,这都晚上了晚饭也没吃,现在家里好不容易好一点儿了,袁媛可就指望这个女儿了,闺女突然不吃不喝怎么能不让袁媛担心。

但是袁媛不知道江糖为什么这样子,所以袁媛猜测江糖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身体不舒服。

“糖糖,妈说话你听见没有,你好歹回一句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出了什么事儿心里不舒服,有什么事儿你和妈说一声儿,妈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还是能听你说说话的,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也能好受一些不是”袁媛在门苦口婆心劝说。

房间里,江糖紧紧将自己裹在被窝里,想到上午看见的那一幕江糖整个心都被嫉妒腐蚀写,她有一种恶毒的想法,如果苏夏能从这个世界消失就好了。

这样苏夏就不会和霍峥在一起,苏夏消失了她才有机会,霍峥是属于他的,从上一辈子开始她就喜欢霍峥那个男人,她只不过这辈子晚了那么一点点,没想到霍峥就被人抢走了,这让江糖怎么甘心,真的不过是晚了那么一点点。

如果她能重生的时间往前挪那么一点点,在苏夏之前遇见霍峥,那么她相信霍峥一定会和她在一起的。

这人啊,一旦有了某种想法就会如同一颗恶毒的种子,待时机成熟是它会破土而出长成一颗苍天大树。

江糖不搭理门外的母亲,心里只想着怎么让苏夏消失,她甚至暗暗期待墨闻能快点儿下手把苏夏送走,这样就没有人和她上霍峥了。

“糖糖,你出来吃点东西,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门外袁媛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糖被吵的有点烦躁,低着头回了一句:“妈,我不饿,你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吗,我就是困了,你别管我了。”

“哦。”门外的袁媛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袁媛看见客厅的江八,忍不住开口念叨道:“老江,咱们闺女最近是不是心里有事儿,是不是谈对象了,前段时间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来咱们家里找糖糖,我问糖糖她说不是,可是不是为什么最近她心情时好时坏”

江八本来在看电视,听见袁媛提起一个男人瞬间被勾起了注意力,视线转移到了袁媛的身上,开口问道:“你说什么,男人什么男人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你没和我提过啊”

“不是,糖糖当时说和那个男人不是那种关系,所以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但是糖糖现在这患得患失的模样特别像是早恋了,所以我才想起这茬儿了。就前几天一个男人来咱们俩,看那气质和穿着不像是一般人,那男人来了没多长时间就和糖糖出门去了,后来的事儿我也就不清楚了。”袁媛小声道,似乎怕房间里的江糖听见。

“你傻啊,这事儿更你应该早就和我说啊,那男人谁啊,你打听没有,什么家庭,住哪儿,或者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不知道。”袁媛闷闷回了一句。

“不知道不知道,你除了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你这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嘴皮子多练练,这说话也是一门艺术,你好好学学。”江八训斥了一通,看袁媛那一脸委屈的样儿江八不耐烦了,转身继续看电视了。

有这么一个媳妇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么一个蠢的。

江八眼睛盯着电视,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抽时间从江糖嘴里打听一个那个男人的事儿这,江糖最近不对劲肯定是和男人有关,待打听清楚再做打算。

新闻报导,文化广场这边突然出现一起凶杀案,歹徒十分残忍,被害人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的血都已经流干了,而且这个被害人是一名女性,且比较诡异的是这名女性在前段时间已经在警局备案为失踪人口,突然出现在文化广场这被杀,这事情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不少人暗暗猜测各种被害人被杀的原因,警方那边已经尽快在查,但是凶手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所以导致警方的调查一直停滞不前。

薛艾听说这事儿的时候还挺关注的,毕竟文化广场离她和苏夏住的地方挺近的,突然发生这种事儿薛艾自然是关注的。

蒋书画和薛艾坐在苏夏家的沙发上,两人叽叽喳喳说着文化广场那事儿。

苏夏坐在两人的旁边,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手中的书上,周教授那边已经打电话过来了,让她看书查一些资料,等到开学之后进了实验室要用,一个年过去苏夏也差不多浪够了,正好最近打算在家里窝着,天气太冷,在家看看书查查资料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薛艾和蒋书画两人说了半天也不见苏夏搭话,转头看见苏夏捧着书看的入神,两人忍不住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果然,学霸的世界她们不懂。

薛艾身子挪了挪轻轻用肩膀撞了苏夏一下,开口道:“苏夏,你别看书了,和我们一起说说话呗。”

苏夏感觉肩膀被撞了一下,这才抬头看向薛艾,然后和尚手中的书,做出一副打算畅聊的阵势,开口道:“行,来,我陪你们说话。”

“好,对了,我们刚才说文化广场那事儿呢,你刚听见我们说话了没有”薛艾开口说了一句然后不等苏夏回答便再次继续开口道:“哎呀,我知道你肯定没听,我给你重新说一遍啊事情是这样的然后”

苏夏被薛艾的自言自语逗乐了,浅笑地听着薛艾和她分享刚才的瓜。

其实苏夏刚才是有在听的,只不过薛艾以为她没听罢了。

不过没关系,薛艾讲得这么来劲儿她怎么好意思打断呢,就连蒋书画似乎也挺来劲儿,和薛艾搭配一起巴拉巴拉。

听了之后苏夏脑子里迅速总结了一下,地点,文化广场,事件,发生了凶杀安,警方已经调查凶手尚未抓到,线索不明,而且这个案子比较诡异的就被害者浑身血液被放干,这感觉挺让人觉得奇怪的。

“苏夏,那女人前段时间失踪,然后发现在文化广场被杀,这事儿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有没有可能是鬼啊”将书画脑洞大来,然后双目灼灼盯着苏夏。

苏夏摇了摇头,开口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没去过现场,没看见当时的情况,是人是鬼这个说不清楚,不过听你们说这事儿,我更偏向于这是人做的。”

“为什么”薛艾紧跟着问了一句道。

“嗯,只觉得,就直觉这事儿是人做的。”苏夏回答道。

而且这手段感觉不像是鬼会干的事儿,鬼杀人哪能那么费心思还把人的血放干,这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要是鬼的话直接把人给吓死或者直接弄死就行了,隔壁搞得那么麻烦。

而且放血这事儿,让苏夏不禁联想到了血祭。

血祭,又称红祭或生血祭,一般是指宰杀牛、羊、马等动物作为牺牲来敬献给神灵。

或者是用这些动物先祭祀,然后再宰杀。

血祭中还有一种被称为“大红祭”的,是专指杀活人来作为牺牲以祀神的。

血祭,是藏族先民原始宗教祭祀活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祭祀文化的一种重要形式。

血祭也不仅仅是用来献祭神明,也可作为献祭阵法,用来开启某种渠道。

总的来说这是一种不可取的行为,不管如何,如果这真是一场献祭,那么苏夏比较好奇的是献祭之后是为了开启什么,或者得到什么

当然了,苏夏也不能断定这就是一场献祭,或许也只是一次凶杀案,只不过凑巧罢了。

薛艾听苏夏说直觉,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移到了安全这个问题上。

“文化广场离咱们这儿挺近的,如果是凶杀那么咱们出门的时候就要当心一点儿了,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苏夏你这个学期还住宿舍吗”

“不住宿舍了,我这学期住这边,你也说了最近要当心,苏瑞在家我不太放心,所以我还是回来好了,而且我有车。”苏夏笑了笑回答道。

“有车就是好啊,你住这边那我也继续住这儿好了,房租我就不给你了,今个儿咱们出去吃,我请客算是付房租好了,我请客苏夏出钱,哈哈。”薛艾大手一挥那姿态不要太豪迈。

另一边的苏瑞和小六听说要出去吃倒是抬头瞥了薛艾一眼。

薛艾看见两熊孩子的视线忍不住朝着苏夏吐槽了一句:“苏夏,你家这两熊孩子都这么老沉,长得那么软萌,性子一点儿也不可爱。”

“熊孩子算不上,老沉一点没什么不好,省心,我带两孩子什么都不操心,我觉得挺好的。”苏夏自我感觉良好。

苏瑞和小六,其中苏瑞是真的性子老沉,而小六是因为活了那么多年,不是真的小孩子,带这两只简直不要太省心了。

苏夏觉得,挺好的,继续保持。

说好出去吃,半小时之后一行人就出门了,薛艾还特意打电话叫了曲清屏一起。

薛艾和苏夏住在一起说的关系好不用给房租,这本来不算事儿,但是第二天薛艾一到饭点儿就准时去了苏夏那边蹭吃的,原因就是这两天苏夏请了一个做饭的阿姨,这把薛艾给羡慕的啊,恨不得搬苏夏房间里驻扎。

朋友嘛不用在乎那么多,但是薛艾也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儿,所以蹭饭她蹭,但是苏夏家吃的零食水果什么的基本都是薛艾包了。

多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还挺热闹的。

离开学还有三天,最近xx公园又出了一起凶杀案,死者上次文化广场的女性同样是警局备案的失踪人口,同样的手法,被杀死在xx公园。

一星期接连发生两起凶杀案,从作案手法来看凶手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这次凶手同上次一样没有留下线索,案子没破,最近警局的压力挺大。

苏夏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觉得这事儿愈加蹊跷了,这手法几乎可以断定是血祭,但是不知道幕后之人苏夏打算抽时间过去公园那边看看。

下午,苏夏开车来到公园附近,停好车之后走了进去,昨天发生凶杀案,现场已经进行了清理,封锁现场的也已经开放了,公园里面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毕竟是公众场所就算发生什么事儿也能很快开放。

苏夏一步步走着,来到一片小林子,林子下方有一个水泥砌成的休息椅。

而昨天发生凶杀的地方就是这个休息椅,据昨天传闻,当时发现被害人的时候是凌晨四点五十分,一个住在附近的老人出门来xx公园锻炼身体,一开始老人看见椅子上躺着一个人还以为是哪儿来的流浪汉也就没注意,一直到凌晨五点十分,老人发现躺在那儿的人半小时都没动一下觉得奇怪。

老人当时在舞剑,觉得奇怪便走了过去。

当靠近之后老人发现椅子下方全都是一片鲜红,而躺在椅子上的女人一动不动一看就没气了。

老人不敢动那人,立刻报警,警察赶到之后便封锁了现场,等一切清理过后才开放。

苏夏抬脚,向前几步,来到椅子旁边,椅子下方的泥土已经冲洗过了,看不出什么,但是空气中似乎仍残留着一抹血腥味。

垂眸,打量四周,苏夏发现这里并没有死者的魂魄,一点影子也看不见。

这就有点奇怪了,一般人被杀之后在凶杀的案发地点会残留一抹怨气,可是这里完全没有。

对方确实扫尾工作做的很到位,没有丝毫线索,而且对方不仅防着警察,似乎还防着风水师这类的人。

没得到什么想要的线索,苏夏打算打道回府,她转身走了几步边在不远处看见了江糖。

江糖也看见了苏夏,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收回视线。

江糖看见苏夏的第一眼脑海中想到的便是那天看到苏夏朝着霍峥撒娇的画面,想到心里江糖眼中便闪过一抹暗沉,心里思绪翻涌。

霍峥喜欢苏夏,这在江糖心里就是一根刺,如果之前她对苏夏是没什么感觉,后来是警惕,那么现在江糖对苏夏就是一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心态。

每看到苏夏,姜糖她便会想起霍峥,心里会不自觉产生一种她自己都心惊的弑杀欲。

苏夏继续迈步,来到江糖的面前,然后笑眯眯停下来,主动开口道:“好巧,你也来这儿”

“我随便走走。”江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这般开口回了一句。

其实江糖也是听说了凶杀案之后来的这个地方,江糖想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儿。在江糖的记忆中前世是没有这次的凶杀案的,所以她想知道到底是否因为她重生之后发生了变化,而现在江糖见到苏夏,她突然觉得也或许可能是因为苏夏才发生了变化,让原本没有的事情变成了有。

“哦,随便走走就到这儿来了”苏夏笑着开口问了一句,然后继续开口道:“这儿昨天发生了凶杀,江同学如果没事儿还是别乱走,很危险的。”

江糖听着苏夏这话心里不舒服,上辈子怎么也是大师,她江糖还能怕这么一个凶杀案。

重生之后江糖变得心高气傲了起来,对于某些事儿习惯用上辈子风光时的眼光来看人看物。

“苏小姐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至于危险不危险我自然是心里有数儿的,就不用苏小姐提醒我了。”

苏夏看着江糖那不服气的样儿,心里嗤笑一声。

呵,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有点机缘便这般有恃无恐,苏夏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反正她话说了,听不听那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在开学的前一天再次发生了凶杀案,和之前一样,毫无线索。

三起凶杀案都一样,手法一样,死状一样,被害人都是失踪少女,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地点。

这三起凶杀案似乎围绕着一个点为中心,三处地点分别是西方,南方,北方,而唯一没有发生凶杀案的便是东方了。

苏夏知道的比别人知道的多一点,这个血祭所祭祀的是一个阵法,而且这个阵法中心的那个点,是苏夏住的小区,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而是针对她苏夏所布置的一切。

苏夏不知道是该荣幸还是该愤怒,废了那么大心思就为了对付她,对方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江八这段时间想着打听一下前段时间来家里找江糖的那个男人,打听了好几天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就在江八准备放弃的时候有人找到了他。

江八被人带到别墅里,看着周围大气的装修,布置,江八心里忍不住羡慕,想着要是哪一天他也能住在这么好这莫大,这么豪华气派的大别墅那就好了。

“江先生。”

正当江八脑子里异想天开的时候一道嗓音略粗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江八听见声音立马转头看过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长相漂亮的男人站在那儿,江八心里迅速掂量了一下,然后猜测这个男人可能就是袁媛口中那个找江糖的男人。

墨闻温文尔雅,迈步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道:“江先生请坐。”

江八局促地搓搓手,走到沙发那边坐下,看向对面的陌生男人,开口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我听说江先生这几天似乎在打听我,所以我特意让人请江先生过来说说话。”

江八听见这话便已经确定这是去家里找江糖的那个男人,江八的视线落在墨闻身上,看着对方手中那两个玉石雕刻的文玩核桃就足够让江八对这个男人有一个初步了解了一个有钱的男人。

墨闻察觉到江八的视线,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其实,今天请江先生来是有事请你帮忙,如果江先生愿意帮忙。”墨闻说着话瞥了江八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玉雕刻的核桃放在了桌面上,才继续开口道:“这个,就当是我给江先生的见面礼。”

江八的眼睛已经被那对玉核桃勾住了,眼中满是贪婪的神色,想上手摸摸却又不敢真去碰,害怕万一拿不稳摔了,到时候卖了他都赔不起,这玉他虽然不懂,但是看着颜色质地就不是便宜货色。

忍住伸手的冲动,江八干干地开口道:“不知道我能帮先生什么”

“你不必紧张,就是需要江先生的女儿帮个小忙,可是上次江小姐似乎不愿意,所以我才找了江先生,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希望在三天后江先生能把配合一下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三天后,江先生配合我让江小姐去一个地方,然后就行了,到时候事情办好了之后江先生可以换一套房子,上次我看了江先生住的地方年月久了,如果这次江先生愿意帮忙,那么xx小区我送你一套房。”

xx小区一套房,市值应该是一百万起价。

不可否认江八可耻地心动了。

半小时之后江八回了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马上,他马上就可以换一套房子了,一百万啊,这让江八能不激动吗

坐在沙发上江八拿出那对玉核桃在手心摩挲着,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将来的日子。

“咔哒”一声门开了,袁媛从门外提着买的菜走进门。

袁媛抬头看见江八手里的玉核桃,瞬间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老江,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这东西别人送的,江糖出去了”江八赶紧将手上的东西揣口袋里,转移话题道。

“嗯,今天开学了,江糖去学长上课了。”袁媛回了一句,视线偷偷落在江八的口袋上,心里纳闷江八刚才那东西谁送的,一看就不便宜,谁这么大方出手送这么贵的东西。

江八发现袁媛的视线,凶巴巴瞪了她一眼,开口呵斥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劳资的东西你看什么,我警告你,这事儿别和江糖说,否则我饶不了你”

袁媛被凶了心里委屈,不过也习惯了,没敢顶嘴。

至于这事儿告诉江糖,袁媛没章那么多,转头就抛脑后了。

三天后开学的时间到了,苏夏一个人先去了学校报道,和室友一起聚餐,然后从京大回家。

晚上,江糖回到家里,打开门看见漆黑黑一片,家里没有人,江糖摸黑开了灯,喊了一声:“爸,妈”

屋子里没有声音,开灯之后江糖进到厨房和其他地方看了看也没看见父母的影子。

江八不在家里江糖没觉得奇怪,但是两个人都不见了这就有点奇怪了,袁媛是一个很单纯的家庭妇女,平时除了白天拿点儿小工回来做,而且晚上袁媛一般是不会出门的,就算出门了也一定会和江糖说一声,像今天这样父母都不在家而江糖没有接到电话这情况之前是绝对没有发生过的。

就在江糖觉得纳闷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江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父亲的号码,江糖立即接通。

电话另一头传来的不是江八的声音,而是一道让江糖陌生却又有一丝熟悉的男性嗓音。

“江小姐,几日不见,近来可好”墨闻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

江糖听见墨闻的声音瞬间浑身一僵,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其中最可能的就是江八和母亲袁媛被墨闻绑了过去,为了什么江糖不用猜也能知道,她身上还能有什么是墨闻想要的。

“墨大师,你对我父母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不过是请你父母过来说说话聊聊天,你不要这么紧张,你父母不会出什么事儿的,至少在你来之前我保证你父母绝对是毫发无伤的,但是前提是江小姐你能过来,如果你不过来的话那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从墨闻的语气中,江糖不难听出来威胁。

“我父母在哪儿”江糖开口问。

“xx大厦顶楼,你一个人过来,知道,只要你乖乖过来我保证你父母完好无缺地回去。”

“好,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江糖急急挂断电话,转身就出了门。

打车到了xx大厦之后江糖一下车就往顶楼跑,大厦一楼的隐蔽处一个男人看见江糖跑上去之后打电话通知了顶楼的几个人。

顶楼,江八和袁媛被绑成粽子,旁边两个黑衣人守着,而墨闻则站在边缘地段,居高临下看着下面。

其中一人挂断电话后朝着墨闻汇报道:“墨师傅,人已经到了,正往楼顶过来。”

“嗯,那就开始。”墨闻瞥了一眼江八和袁媛,眼中闪过一抹暗沉。

江八在墨闻看过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当旁边两个黑衣人抓着他往边缘地段过去的时候江八有点腿软,忍不住看向墨闻,开口喊道:“墨大师,你和我说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只是做做样子就好了,墨大师,我恐高,你能不能让你手下人把我带回去,我真的恐高。”

“江先生,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做戏逼真一点就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不会真让人把你推下去的,你别紧张。”墨闻淡淡开口道。

江八看着脚底下那高度,只觉得腿愈加软了,这高度摔下去就成肉泥了,他能不紧张吗,而且看墨闻那样儿江八不觉得这仅仅是为了吓唬江糖。

而且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江糖那死丫头真那般绝情,墨先生一生气真让人把他推了下去,那可就没命了。

袁媛一声不吭,被抓到天台边缘也一声不吭。

这会儿看见江八害怕的模样袁媛依旧面无表情,就在今天下午,江八突然回家拖着她就出门了,也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后来他们就被几个黑衣人请到了这里。

袁媛也是后来才知道江八和墨闻所谓的计划,是为了让江糖来这个地方,袁媛这一辈子窝囊惯了,这时候就算是害怕她也一句话都不敢说。

“墨大师,我不要钱了,你让人放我下去,我真害怕。”江八求饶道。

“不行,我们都说好了,这钱你拿也好不拿也好,反正这事儿现在我说了算,你就省点儿力气,别折腾等你闺女按照我说的做了,那么你就可以回去了。”

“哐当”一声,天台铁门被踢开,江糖的身影缓缓走过来。

待看清楚江八和袁媛被人挟持着站在边缘那儿江糖瞳孔一缩,心紧了一下,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转移到墨闻的身上。

“墨先生,你想做什么”江糖抿唇。

“我不想做什么,就是需要你帮我做点什么,希望江小姐能帮忙。”墨闻笑了笑开口道。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江糖再次开口道。

“那边,看见了没有,你站到中间的位置,然后划破手腕,我需要你的一点血。”墨闻看见江糖眼中那一抹警惕,嗤笑一声,继续开口道:“你别无选择,不是吗,江小姐。”

墨闻说着瞥了一眼江八和袁媛所在的方向,那两个挟持着江八和袁媛的黑衣人会意,立马将两人往外推了推。

江八感觉身子往外,当视线看见底下那小的如同蚂蚁的行人江八连喊都不敢喊了,就怕吓到黑衣人,然后黑衣人手已一松他就掉下去了。

“你别,我考虑考虑。”江糖开口道。

江八腿软着,这会儿听见江糖既然还需要考虑,瞬间把刚才的害怕扔到了一边,破口大骂:“江糖,你个小白眼狼,你没看见我和你妈都快没命了你既然还需要考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你妈没命然后就没人管你了,江糖,我好歹养了你十几年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我和你妈的命就在你手上了,你还考虑什么啊”

听着江八的话江糖心里滋味复杂,她想到了前世的时候,她死了以后是江八去找了齐家,然后被打断了腿,纵使江八再不好,他仍旧是她江糖的父亲,她不能看着江八和袁媛在她面前没了性命。

江糖松口了,开口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就放了我父母。”

“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了,我就放了他们。”墨闻开口回答道。

江糖看了看不远处,这里是天台,不远处的地板上画了一个诡异的图案,而图案的中间有一团红色,那红色散发出一股腥味,似乎是血的腥味。

江糖心里忐忑不已,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迈步走了过去,站在中间那个地方,拿着墨闻让人送过去的匕首,划破手腕,鲜红的液体从手腕涌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江糖的血液和地上的红色汇在一起,模那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墨闻看着江糖的血落在地上,他抬起双手在眉心的位置一抹,开启天眼,当看见江糖周身的金色功德慢慢被那阵法吸收墨闻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而阵法中间的江糖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开始不受控制朝着手臂涌过去,然后不断从手腕处的伤口流出来,而且伤口流出的血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而地板上却看不见一滴血,她身体中流出的血似乎被什么东西吸收了,那东西似乎还觉得不够,江糖失血过多这会儿头已经微微晕眩了。

“爸,妈,救我。”江糖朝着不远处的江八和袁媛开口道。

江八这会儿还被绑着,看见江糖唇都白了也打心底里害怕,朝着墨闻开口道:“墨大师,差不多了,我看江糖脸色不太好。”

“差不多,还差很多呢。”墨闻淡淡回了一句。

江八脸色也白了,差很多,这会儿江糖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那等够了江糖浑身的血液不得被吸干

阵法中的江糖脑海中蓦地想到了前段时间那接二连三的三起凶杀案,血液流干,那是不是说她也要流干

江糖想反抗,可是她浑身动弹不得,她只能将希望放在江八和袁媛的身上。

江八对上江糖的视线,心里突然被触动了什么,望着墨闻,开口道:“墨先生,你能不能”

“不能,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没有半途收手的道理。”墨闻直接打断了江八的话,瞥了一眼江八那触动的模样,忍不住恶劣地开口道:“江先生都收了我的钱,这会儿假惺惺做给谁看呢”

江糖恍惚间听见墨闻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江八。

这会儿江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江八都有参与,他不是受害者,不是被绑架了,而是因为收了墨闻的钱,所以她刚才做的是什么,是笑话吗,一个天大的笑话。

江八对上江糖地视线特别心虚,转头避开了江糖的视线,心里暗暗安慰自己,他没错,他是为了以后过更好的日子,女儿没了没关系,他将来还能生儿子。

江糖看见江八低头,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感情,她从来都不重要,那么上辈子江八为什么上齐家讨公道

为什么让她有了奢望却又狠心让她绝望。

蓦地,江糖突然想通了。

或许,是为了钱,上辈子美曰其名「讨公道」,或许实际上江八不过是想要齐家的一笔赔偿费

那么,她重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江糖感觉重生一世她活得还不如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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