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苏夏的视线,吴江避开,气氛突然安静。
王大师无奈开口打圆场,道:“苏大师,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做。”
“行,你来。”苏夏爽快起身,然后退到了一侧。
王大师从带来的工具里找出小铲子,然后蹲在苏夏刚才说的那个地方,开始动手。
一下手王大师便感觉他几乎没用什么劲儿土就被铲出来了,心下一沉,果然这土被人动过。
该说动手的人心思缜密,这动土之后还不忘把杂草给弄回去,也难怪王大师上次来看的时候没察觉出什么来。
也就几分钟时间,王大师一铲子下去,感觉铲到了什么东西。
苏夏走过来,蹲下,开口道:“剩下的我来,你们两让开。”
王大师和吴江退后两步,视线盯着苏夏手上的动作。
苏夏察觉到两人的视线,抬眸看过去,再次无奈开口道:“你们如果不想出事儿,那就退到五米外。”
王大师连忙伸手拉着吴江时候退后,在差不多六七米的地方停下。
吴江一脸茫然,心里狐疑,土里那玩意儿有这么厉害
终于,苏夏刨开土,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
在苏夏将东西取出来的时候几米开外的吴江和王大师明显感觉四周空气突然变凉。
天上太阳仍旧挂着,可他们就是感觉四周突然变冷。
苏夏取出来的那东西是被黑布包裹着,从形状上来看,四四方方,里面应该是一个盒子。
打开黑布,果然里面放着的是一个盒子。
盒子是用槐木做成,待打开盒子后里面的一幕让旁边一直盯着看的吴江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蹲在一旁就吐了出来。
盒子里,一只瞪大眼镜的猫扭曲地呈现在盒子里,猫的尸体已经腐烂,从尸体腐烂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盒子里的猫死状极惨,一般人都知道猫的身体特别软,能像一张饼似的瘫着晒太阳,而此刻盒子里的猫身体完全扭曲,盒子的盖子里部有一道道划痕,划痕凌乱,一道又一道。
根据猫的尸体来看,这猫生前应该是被活埋的。
可以想象,古代曾经有人被活埋的事情,人死前因为在棺材里挣扎都会在棺材盖里面用指甲留下一道道痕迹,更何况猫有锋利的爪子,那痕迹就更刻入了几分。
这是一只黑猫,古语有云,黑猫是不详之兆。
从古至今,黑猫是驱除邪灵的,正因为如此,有邪灵、恶灵的地方就会有黑猫的身影,久而久之,人们就误会黑猫是带来这些不详东西的罪魁祸首。
古书有记载玄猫,辟邪之物。
易置于南,子孙皆易。
忌易动这里的玄猫就是指黑猫。
在华国,就习俗观念所制黑猫是不吉利。
若有人在梦中见到了黑猫,解梦都代表有鬼或是小人。
黑猫尸体已经腐烂,散发出一阵阵恶臭的味道,苏夏却仿若不闻,用手里的铲子将盒子里的黑猫翻了个个儿,在猫的尸体下方,一张完好无损的符露出来。
符纸上的符咒是用人血制成,让这张符更加厉害。
王大师听着耳边吴江不断呕吐的声音,也想跟着吐了。
苏夏双手合十,瞥了一眼那张符,红唇微启。
头顶太阳仍旧散发出热意,只片刻功夫,盒子里黑猫尸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仿若成了一粒粒白色亮颗粒,点点消失在这天地间。
苏夏看着盒子里剩下的那张符,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抬手,虚空画符,将一道反噬符打进去。
盒子里那道符无风颤抖了几下,仿佛人的身体,挣扎片刻,随即那符被鲜红染遍,成了一张血符。
几秒钟,那血符腾地燃烧起来。
吴江看到这一幕连呕吐都忘了,张开嘴,一脸错愕地看着那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画面。
解决了祖坟风水的问题,三人下山。
三人本来准备回市里,不过村长一直就守着山脚下了,看见他们三人下山,连忙走上前。
“江子,你这是办完事儿了,那去我家坐坐,刚才我已经叫你嫂子杀了鸡,咱们中午炖鸡吃,你可得给面子,你朋友也一起啊啊啊人多热闹。”村长黝黑的脸上满是殷勤的笑容。
吴江刚才吐够,这会儿哪吃的下。
不过最终吴江还是拒绝不了村长的热情,他们三人便在村长家吃了午饭才重新回到市里。
到了酒店,吴江整个人仍旧有些懵。
妈呀,今天这事儿算是彻底刷新了他的三观,这世界这么大,果然不是什么都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玄学这一门,并不是全都是沽名钓誉之辈,还是有真高人。
大隐隐于市,估计谁都想不到,苏大师这么一小姑娘能有这好本事。
吴江真服了,不服不行啊,以后托苏大师办事儿的机会可不少。
她他是做生意的,什么招财,楼盘风水,这些都是有必要的。
这边的事儿解决了,时间还早,既然来都来了一趟x省,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了,他们订的是明天的票,正好还可以四处转转,顺便好好抱一抱苏大师的金大腿。
很多本地人都是吃着白糖糕长大的,而白糖糕作为后世十大名小吃之一,自然是受到了苏夏的青睐,要知道在后世街头小巷能寻到卖白糖糕的小店,屈指可数。
白糖糕都是现炸的,放在一个大油锅里,炸好再放在糖里滚一下蘸满糖,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
入口香甜软糯,咬开一口,里面很实。
苏夏红艳艳的小嘴咬一口白糖糕,眼睛满足地眯起,真好吃。
苏夏一个人走在街头,八点,这差不多是最热闹的时间段了,街上满是人。
在街上转了一圈,苏夏手里提着一份白糖糕准备带回去酒店当宵夜,另外还买了一些当地精致的小饰品,还给陈老师准备了一点土特产。
回到酒店,进房。
几乎在进到房间的一瞬间苏夏眼眸微闪,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她闻到空气中有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苏夏鼻子灵肯定闻到不这一丝血腥,苏夏记得自己离开之前并没有这味道,这时候有了,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房间里进了陌生人。
苏夏缓缓无声靠近酒店那张大床。
大床中央,一道修长的身影背对着苏夏这个方向躺在那里。
这时候血腥味更浓郁了,苏夏看着床上的男人,秀眉微蹙。
就在苏夏停下脚步的一瞬间,床上躺着的男人蓦地转过身来,一双微带褐色的眼眸盯着苏夏。
苏夏这才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怎么说呢,很帅。
符合苏夏的审美,男人脸部线条完美,苏夏猜测对方可能有其他国家血统,导致男人五官特别深邃。
男人剑眉紧蹙,望着不远处的小姑娘。
“你不怕”男人沙哑的嗓音响起。
苏夏眨了眨眼,略萌,可她那一脸严肃,又让人觉她很正经。
视线落在男人手臂,他黑色袖口流出一道红色液体,空气中血腥味更浓了。
苏夏表面上看着不害怕,实际上她的心已经提起来了。
这种男人浑身散发着狠劲儿,双手沾满血债,从面相上看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这样的男人就是再符合苏夏审美她也是要避而远之的,这男人有毒,靠近就有可能丢了小命。
“呵”男人轻笑一声,绯色薄唇微启,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恶劣地朝着苏夏龇牙:“你好像有点儿紧张”
好想把这王八蛋扔出去,可惜,苏夏不敢。
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危险,苏夏的伸手在对方面前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献丑。
如果想要用法术,男人警惕性非同常人,万一出手不能制服男人,失败的结果,她会被对方大卸八块
“你为什么不说话”男人再次开口问道。
苏夏抿唇,然后双手奉上了自己准备当夜宵的白糖糕,软声开口道:“你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苏夏向来是能屈能伸的,在没把握制服对方的前提下,她果断选择了认怂。
这是苏夏认识第二个没把握制服的男人,第一个是霍峥,第二个便是眼前这男人。
而霍峥是军人,苏夏不怕他做什么,眼前的男人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男人亦正亦邪,杀人不眨眼,谁知道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崩了。
对,这男人身上还藏了木仓,就在后腰别着,刚才进门男人背对着她,苏夏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腰那凸起的轮廓是危险玩意儿。
“这玩意儿是你们小姑娘喜欢吃的,我不吃。”
“呵呵,那你想吃什么,可以打电话叫酒店服务员送上来。”苏夏仍旧一脸乖笑。
“你别笑了,好假,你也别担心,我不会待很久。”男人开口道。
“嗯,你随意。”苏夏说完就转身,她准备再去开一间房。
男人似乎看穿了苏夏的打算,慢悠悠开口:“你不能离开。”
“为什么”她难不成要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不能离开,好孩子要乖乖听话,随便找个地方坐,别客气。”男人一副主人的作态,大方道。
苏夏:
e,总有一天让你跪下来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