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呆萌的少年,完完全全的陷入一种迷茫的境地之中。他的眼前漆黑,看不见一切。思维混乱,想不清任何一个简单的问题。
这感觉,就跟是孤魂野鬼一样。没有目的,不知天命。连性命何时终结,如何终结的都不知道。连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时间似乎是失去了意义,究境是存在,还是没有存在都无法让人弄得清楚。只有漆黑,才是真实存在的!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在这一片漆黑的空间里面,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大,没有过多长的时间,那光芒突然变化成了一头白色的狐狸的模样。
只见到当那狐狸出现之后,它的嘴缓缓地往脸颊上咧了开来。很快,一副十分人性化的邪笑,出现在了那白狐的脸上。
“轰隆!”直到这个时候,那呆萌的少年才听到耳畔传出了一声暴响。好似有一道雷霆将他给击中了。不仅仅让他看到了光芒,也让他恢复了神识,不再迷茫。
然而,他虽然已经不再迷茫了,可是却还是不解。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哪年哪月。
他只看到,眼前这一只邪笑的狐狸,突然迈开了脚步,朝着他优雅地走了过来。
当离自己到了一定的距离之后,那呆萌的少年更是看到邓让他感觉到无比惊奇的一幕。他竟然看到,那只白狐突然之间人立而起,双脚直立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那白狐的后双腿交替移动,走路的姿势,完全跟人一模一样。而且这个时候,那呆萌的少年还惊恐的发现,当这只白狐直立而起的时候,竟然比他还要高上一个头。
他瞪着双眼,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只白狐。原本被那轰隆的雷震之响所唤回来的神识,在看到这无比诡异的一幕之后,又全都消失不见了。他再一次,陷入了任何事情都无法想明白的境地之中。这个时候,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他看到,那只白狐朝着他将一只前爪伸了出来。
那只前爪,直直地朝着他的额头点了过来。很快,那前爪就落到了他的额头上面。登时,一股炙热的感觉传进了那呆萌的脑子里面。
“啊!”很快,那炙热感似乎是太过强烈了,让那呆萌的少年,猛地一下开口惨叫了起来。在惨叫地时候,他抬手捂住了自己头,好似十分的痛苦。
痛到极限,那少年反而是将双眼可打了开来。此时此刻,只见到他的双眼之中的眼珠,好像是化成投影机的幕布一样,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不断的出现在了其中。
而那呆萌少年的脑海里面,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那些画面虽然多,可是被他捕捉到的,只有寥寥的几幅而已。
其中一幅,是一名身穿金色龙袍的,头戴龙冠的俊美男子。飘浮在天空之中。他抬头看着血色的天空。而在他脚底下,则是一片血海。那是由无数的尸体上留出来的血给染红的。
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第二幅画面,是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精赤着上身。手中拿着一面破旧的旗帜。而他的身后,有着一支装备无比精良,浑身上下都冒着凛冽的气息的军队。
他们不知道是在对什么进行反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进行一场革命,只知道他们的头顶之上,天空一片血红。好像是由血给染成的一样。
第三幅画面。是一个穿着破旧的衣服的人。那人邋遢得不像话,他的头发,都油得变成了一团一团的。
这个人,正在攀爬着一座极高的山峰,山峰之上的积血,都已经快要没到那人的膝盖了。而在那人的身后,也有着许许多多的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十分虔诚的表情。他们随着那名身上穿着脏乱衣服的人往上爬着,好像是要面圣见神一样,十分的神圣。
那少年的脑子里面,不断地闪现着画面。可是却只有这三幅图画,才让他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这三由画面好像十分的重要一样,不断地重复出现,让他记得异常的清楚。
过了好久好久之后,这些画面终于消失不见。那三幅图画也像是印在了他的脑子里面一样,让他记得无比的清晰。
那呆萌的少年,终于是完全恢复了过来了。他再一次看向了那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的狐狸。
此刻,只见到那白狐的前爪之上,多了一块青色的玉配。看到那玉配的时候,那呆萌的少年愣了一下。
他看到那青色的玉配之上,也有着一幅图安案,这一幅图案,与他所记住的第一幅图案有一些相似。也是一幅血流成河的景像。可是却又有一些稍稍的不相同。
那呆萌的少年才刚刚想要弄清楚那幅画是一个怎么样的画面,却只见到那白狐握着那枚玉配,重重地按在了那少年的胸口里面。
“这一次,我对你所有的培养都在这副玉配之上。跨越时空,我或者将沉睡,或许也不会。如果我陷入了沉睡之中,这块玉配,将是我给你最后的恩赐!保住性命,不要让我失望。第四次了,我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当那白狐拿着那一块玉配按在了那呆萌少年的胸口处的时候,那呆萌少年看到那白狐的嘴一张一合。在张合之间,他更是听到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没错,这一头白狐竟然开口说话。
这突然出两年情景,实在是太过让人震憾了,以至于那少年在看到这情景,听到那白狐的话之后,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一块青色的玉配,已经嵌进了他胸口上的肉里面。
“加上这一块,一共有四块。分别为黑,红,白,青!找齐这四块玉配,终结这被神所统治,被神所玩弄的时代。我将回到我的时代,而你则将继承我所拥有的一切!”那白狐级缓地将前爪收了回来,他开口叮嘱着这呆萌的少年。
就在那白狐说话时候,那呆萌的少年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很快,一阵可怕的天旋地转之感传了出来。在这一阵感觉之下,那少年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开始变得无比的混乱。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面消失不见了。
最终,那少年惨叫了一声,意识彻底的失去了。
……
“啊!”一声惨叫,胡高的意识才刚刚消失不见。他又猛地一下争开了双眼。他又看见了,一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人脸。有的美丽,有的妩媚,有的则充满了英气。还有的英俊,还有的单纯。而还有的,则是猥琐。
胡高双眼迷茫。然后他又开口‘啊’的惨叫了一声。在这一声惨叫传出来看时候,他赶紧低头朝着自己的身体看了过去。
当他看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一阵阵可怕的炙热感,在他那破碎的身体里面传了出来。
胡高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骇然的神色。他又抬头看向了周边的人,“我在哪?我这是怎么呢?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狐,那头白狐呢?玉配,对了,玉配!”胡高如同是魔怔了一般,语气极快的呢喃着。当他提到了玉配的时候,他终于提了下来。又低头朝着自己的胸口看了这去。
然而,当他看到胸口的时候,却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什么玉配。他的胸不知道碎成的几块,哪怕是在碎裂开来的碎块之间,他也没有找到那一块玉配。
“啊!”没有找到那一块玉配,胡高就如同疯了一样,伸出手不断地挠着自己的破碎的身体。然而,还没有挠几下,他又猛地一下大叫了起来。
就在他大叫之声,只见到他那破碎的身体上面,冒出了一阵柔和的青色的光芒,在这青色光芒冒出来的时候,胡高那破碎的身体,竟然开始愈合了!
然而,胡高却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一切。随着一股剧痛传进了他的脑子里面。此时此刻,胡高的脑子里面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幅画在,是他刚刚才看到的一幅画面,也是跟那青色玉配之上极其相互的一幅画面。那是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悬空而立,他脚下由鲜血染红的地面。可是他却没有看地面,而是抬着头,冷冷地看着天空之上。
这幅画面是静止不动的。可是很快,这画面就活了起来。胡高看到,那个身穿龙袍的人,猛地一下伸出了手指,朝着天空大声的咆哮了起来,“既然你要杀,我便陪你杀到底!”
“你要杀,我便杀!”胡高脑海里面的画面之上的人大声的咆哮了起来。而现实之上,胡高在惨叫的空隙之间突然大叫了起来。
在这一声大叫落下之后,又突然看到胡高的瞳孔猛地一缩。而如果现在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得出来,胡高缩了一下的瞳孔,才是正常人瞳孔的大小!
在这片森林之中,又或者说是在那两个部落曾经作战的上空中。那一男一女两个黑袍人一直看着这一切,他们两人一直就位于这一片天空上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
哪怕是交战之时四处乱窜的云丰与那名精灵魔法师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甚至是像阿尔特留斯那样,拥有着堪比破空境实力的人,也没有发现他们。
就好像,他们两人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一样。又或者说,他们两人与这个世界之间存在着什么壁障。如果这个壁障没有被打破,或者是没有可以无视这个世界规则的实力的人,都无法看到他们。
“快到了,应该就快到了吧!”此刻,这战场上的人几乎全都已经散去了,除了地面上那一块又一块的碎石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人了。明明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可是那两名黑袍人还没有理开的意思。不单单如此,此刻,那女子反而是高兴的娇呼了起来,好似此地,真的还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产生一样。
可是,在她妖呼的时候,却只见到她身边的那名黑袍人,重重地抖了一抖。而后,那黑袍人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糟了!”正当那少女转过了头去,好奇地看向了他的时候,只听到他猛地一声惊呼。“大事不妙!”
“怎么呢?出什么事呢?”那黑袍男子的声音十分的急切,听上去像是十万火急一样。这让那少女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开口向那黑袍男子询问了起来。
“开始发生变化了!”那黑袍男子顿了一顿,然后才缓缓地开口呢喃了起来,“可是怎么可能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的存在,就算是没有经过任何的交流,甚至是连半点交集都没有产生。只是作为旁观者在观看,就足够产生变化了吗?”
“蝴蝶效应?”那黑袍女子听着黑袍男人的呢喃之声,顿了一下。然后她试探着开口向那男子询问了起来。“产生了你所说的蝴蝶效应了吗?”
那黑袍男子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女子,顿了一下,然后朝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然而,才刚刚地点了点头罢了,那黑袍老子狠狠地震了一震。突然,他抬起了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该死,该死,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是她们啊,原来是她们啊。我没有直接参与,可是她们却直接参与了进去。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沃茨法克!”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看到那黑袍男子大骂了起来,这女子忍不住开口向他询问了起来。
“没错!”那黑袍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这才开口向她开口说到,“我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离开?”听到这话,那黑袍女子好像是吓了一大跳一样,不敢相信地开口向那男子问到。
“没错!”那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可是现在却还是可以十分清楚的知道,那男子的脸上,一定是一副十分着急的表情,“变化已经产生了,而且还波及到了我了。我若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变故。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让这里所发生的变化,降到最低!”
说完之后,只听到那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被那两个女神给隔离了出去,也算得上是一片独立的空间了。希望这里所发生的变化,不会影响到外面。要不然,我所能掌控的一切,就会失控!”
话语说完,那男子伸出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要拉着她离开。
可是那,女子好像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一样。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开口向那男子说到,“真的不能再等一会儿了吗?只要再等一会儿而已,她们就能够到达这里了!”
“不能再等了,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听到了那女子的话之后,那黑袍男子毫不客气地拉住了她的手,往天空一窜。
眨眼之间,他就已经窜到了极高的天空之上。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到天空之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孔洞,那两个黑袍人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那黑色孔洞之中。
很快,那黑色的孔洞就消失不见了,空间恢复了正常。
……
“法克,沃茨法克!”当胡高的瞳孔,缩回了正常大小之后,他猛地一下开口大骂了起来。他混乱的神识,好像是在这一刻完全恢复了正常。大骂了一声之后,他又开口轻喝了起来,“我竟然还没有死?”
说完之后,他又低头朝着自己的身体看了过去。顿时,只见到他的白眼一翻,又忍不住轻声地开口喝骂了一声,“就这样,那还不如死了呢!”
他的身体还是呈现出碎片之状,只不过让胡高稍稍的放心的是,他的身上冒着一阵青色的光芒,在这青色光芒之下,他的身体还是在快速的恢复着。
“唔!”胡高的自顾自地喝骂声才刚刚落下去,一阵唔咽声立刻传了出来。胡高连头看了过去。顿时,他的心中一疼。他看到,胡彩飘正趴在地上,死死的握着他的右手痛苦着。
他很清楚,胡彩飘之所以是这样一副动作,那是因为她害怕趴在自己的身上。她害怕会弄伤自己才会如此的。
“彩飘,我没事了!”对于女人哭,向来都是男人觉得最为棘手的一件事情,胡高也不例外。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现在正在痛哭中的胡彩飘,只能无力的开口向她说着干话。
“彩飘妹妹!”此刻,胡彩飘一旁的胡无双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然后伸出双手,一边将胡彩飘抱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一边拍着她的背开口向她说到,“胡高这不是没事了吗?祸害遗千年这句话真没错,这混蛋哪有这么容易死啊!”
“说什么呢?”胡高配合着胡无双,脸色不爽的开口轻喝了一声,“我哪是祸害混蛋了,我顶多就是有点好色,有点贪材,有些阴险罢了。再说了,只有王八才活千年!”
“扑哧!”终于,在听到胡高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胡彩飘破涕为笑,白眼一翻,瞪了胡高一眼。只不过最后,她还是伏在了胡无双的怀抱里面,害怕看胡高。
“好了好了!”就在这个时候,慕卓衣的声音传了出来,胡高转头朝着慕卓衣看了过去,只见到慕卓衣皱着眉头盯着他,“你下次要敢于这么吓我们,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不敢了,不敢了!”胡高连忙摇着头,他可是真的不敢了。这种拿命胡乱玩的事,只有疯子才有胆子来第二次呢!
胡高低着头,又朝着自己的身体看了过去,他的身体在快速的修复着。那青色的光芒,似乎是拥有着逆天改命的力量一般,竟然让胡高的身体开始融合在一起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融合完成,使得胡高看上去,还像是碎片一样,看上去触目惊心。也让胡高感觉到了一阵后怕。
“在你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你胸口上的那一块玉配突然爆裂了。然后你又活了过来!”当看到胡高又朝着自己的破烂的身体低头看去的时候,慕卓衣又开口向胡高说到。
听到这话,胡高顿了一下。他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之前还以为那一块青色的玉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裂了开来,而掉了呢。不曾想,是整个爆掉了。
看来,笼罩在他身上的这一层拥有着强大的力量的青色光芒,就是那玉配最后,也是最为强大的力量了。
以后,他只怕再也不能称自己,或者唬别人自己拥有所谓的‘不死之身了’!
“对了,你刚刚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嘟喃着些什么呢?什么白狐之类的?”眼见到胡高是彻底的没事了,所有的人都放下了心来。只不过虽然放下了心来,可是还是尽量的不出声,以不去打扰胡高。可是这里面要除了那该死的苗首图之外。这个时候,他一只手抠着自己的鼻孔,一边好奇地开口向胡高说到,“你说的白狐,不会是你在外面养的小情人吧!”
“我呗!”胡高一看到苗首图那张破脸就一肚子的气。这家伙一进到这村子里在就装了一手好逼,结果又被打得跟逗逼一样。“你不知道我无双宝贝就是白狐啊!”
听到胡高的话,胡无双开心的一笑。只不过随后,她也问了一个与苗首图同样的问题,“你刚刚迷迷糊糊中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无双与苗首图是两个人,自然也是两种态度了。听到胡无双的话之后,胡高赶忙朝着她笑了一笑,“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忘记的事情。在进行传承者仪式的时候,我忘记了一些事情。而刚刚在生死边缘,这些被我忘记的事情,全都想了起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