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很可爱,请给猫钱。
一直以来,在很多人眼中,猫猫就是这么可可爱爱,没头没脑的。
但真的这么想的人,或许是看不懂猫猫的.....
“只有两种人才能笑的那么纯真,一种是没有被玷污过的花朵,她们还没来得及把别人脸上的苦痛抹到自己脸上,另外一种就比较倒霉也比较厉害了.......”
看着快快乐乐把倒霉蛋绑起来的猫猫,夏琴想起之前路平安,曾经提及过的一些东西。
当时,两人争论过“猫猫的教育问题”,夏琴觉得猫猫和路平安不一样,应该还是走比较传统的教育路线,拿个文凭给脑袋上上螺丝来得好,至少适应一下社会环境。
但路平安当时就笑了场,说出上面的话。
那一刻的夏琴,也沉默了,她不是天真的傻子,当初雷家兄妹遭遇了什么,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那间罪恶的“医院”中的冤魂,已经无法统计,但受害者和加害者,却依旧还活着。
某种意义上,雷火刃对于罪恶的零容忍,还有之后的爆发,就是这么来的........那个男人的正义和审判,从一开始就不是处于良知或法律,而是单纯的“复仇”。
猫猫很正常?呃,她看起来很正常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
而路平安的话语,也让夏琴想起了一个说法。
“......罗曼罗兰的名言?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我总觉得有点不对,这和小丫头的形象......”
跨越过苦海,面对过无数的人性和伤害,最终依旧笑的出来的,虽然很厉害,但和纯真应该没有关系了.....
路平安笑了,他就知道夏琴会想到这方面,这才是正常人的“常识”,认为一切苦难终将过去,认为人总能走出伤痛......
“不,还有一种人刻意始终笑的纯真,那就是......孩子,无法长大的孩子。”
很痛很难受吗?没有记性,把内心封闭住的幼子,是记不住的,睡一觉,吃点好吃的,口里含着糖果,那刹那的香甜,就能让孩子遗忘昨夜的皮鞭。
幼小的孩子,封闭了外界的一切,当她认为外界的一切和自己无关,自然不会难受不会苦痛不会绝望不会悲伤。
“她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她甚至可以选择不做人......”
路平安很早就察觉到了,猫猫的情况不对劲,她远比她表现出来的“幼小”。
但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好,自己又不是她的亲哥哥,需要为妹妹的未来豁出一切.......
“某种意义上,我是挺佩服雷火刃的,他超级能忍的,居然放任自己的仇人活了这么多年。呵呵,那个家伙不死的凄凄惨惨的话,他还好,猫猫是没有未来的。”
路平安看穿了一切,他只是懒得去说而已。
对于孩子来说,造成自己一家不幸的源头,那个造成人体实验悲剧的人只要依旧还活着,还活着好好的,那场噩梦就始终没有终结。
而除掉那个混蛋?在监狱中处决.....不,凌迟一个已经判刑且服刑了很久,甚至很快就要刑满释放的罪犯?
当那个混蛋真的走出监狱的那一刻,或许法律已经完成了对其的审判,但对于受难者们来说,却只是再度撕开了那根本没有痊愈,伤疤下依旧血淋淋的创口,
为了自己,为了猫猫,雷火刃都不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别说什么“放过”、“他已经被审判”之类的话语,那人活的好好的,出去之后还能凭着积蓄/人脉/资源过上富豪的生活。
于是,他就压上了一切,为了自己,也为了......
“事实证明了,雷火刃押对了,那件事之后,猫猫的确成长,也成熟了,她不在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渴望,只是......”
“......只是打开了一个窗吗?”看着没好气的踢考生快走的猫猫,夏琴无奈的叹了口气。
猫猫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执法者,她是真的可以看着这些考生死在这里,原因甚至可能仅仅是因为他们对她不礼貌,或者嘲笑她的口癖。
她的“心屋”并没有被拆掉,只是多出了几个窗户,有了一些亲近,可以靠近的人......
其他人的死活?和我有关系吗?猫猫只听路平安的话,有着诸多的缘由,但根本的,就是她哥哥,将猫猫交给路平安的。
实际上,在猫猫的思维认知上,只有三类人。
自己的最后一个亲人哥哥。
得到了哥哥委托,照顾自己的路平安。
其他。
连夏琴自己都知道,别看猫猫一直听她话,但如果某一天夏琴和路平安发生了分歧,她会毫不犹豫选择路平安。
路平安清楚的看透了这一切,他没有试图改造这一切,因为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做到。
仅凭借医疗和话术,就能把一个自幼关在“实验室”进行了长期人体试验的受害孩子的心灵治愈?
但雷火刃付出的一切,的确有了一定的作用。
他的离去,剥掉了猫猫的保护壳。
猫猫必须思考什么是犯罪?为何自己的哥哥要这么疯?为何法不容情?为何一切的一切都这么不公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见到亲人......
有了思绪,就自然有了渴望,面对不平有了愤怒,也自然也有了改变不公的动力。
孩子受了伤,如果总是缩回去,她永远不会长大,而如果当她试图改变点什么的时候,或许某一天回头,她已经是成人。
这一切的一切改变,未必是好的,但对于某个男人来说,却是乐于见到的......
“谢谢你了,照顾的挺好的,表情多了很多,虽然一样傻傻的,但不至于真傻了。说真的,我挺感谢你的,当初选择你,的确是最正确的。”
当一个男人突然跳出来,对路平安说这些的时候,他摸了摸了下巴,思量了一下,睁开那盲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
“呃,有点眼熟,你谁?”
对方当即笑了出来,然后摇了摇头。
“好吧,我知道你有不爽,我现在的身份也的确不适合相认。我姓雷,我有个家人,你应该很熟悉。”
这一刻,路平安恍然了,勐地一拍手,想起了。
“哦,你妹吗?嗯,你妹真润,是个好女人,但她已经是我的了。”
这下,就轮到云澹风轻的“大舅哥”忍不住了。
“你妹.....”瞬间,伪装的男人面容扭曲了。
“没错,就是你妹,十六岁,是个学生,而且很润,手感很好。”
说着,路平安举起了大拇指,还补了一句。
“我是契者,不撒谎的。”
好吧,这场架,想不打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