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帝觉得老大老二要让他失望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他的老四老五来了,都是拖家带口的来逛园子,面上都挂着笑意,颇有两分神采飞扬的感觉。
华帝忍不住嘴角微抽,心里估算着老大和老二能挺住几天不晕倒!
华旌云兄弟三个那叫一个浑身舒坦,太累了啊,说出来大家都可能不相信,前段时间他们都没看到过白日是什么样子,突然走在阳光下都不适应。
阳光和他们的距离就是一步之遥,可他们就和钉死在椅子上一样,没那个功夫走出去。
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就说说,当皇帝有什么好?
听到三个混账一声高过一声的笑声,皇帝的心里复杂的很。
又想着自己最近也过的快活的很,忽然就明白了三个混账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不容易有得闲的日子啊。
华旌昌和华旌胜内卷的十分厉害,文臣武将关系不好,两人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可谓卷死卷活,什么都想要争一争。
就在这个时候,文绵绵忽然发现宫里上下都忙碌了起来,尤其是后宫的娘娘都在忙着做衣裳,一问才晓得是万花节要到了。
东枢的万花节可是唯一一个由女人担纲祭祀的节日,节日当天全国的女人都是不需要干活的,她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家里的丈夫不可以干涉她们,这受到律法保护的。
对女子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日子。
在宫里,这一日后宫嫔妃不论等级高低都有权利见自己的父母,这对她们来同样十分重要。
整个后宫都透着一股子欢悦。
文绵绵表示好糟心啊,这么好的日子,报馆应该行动起来啊,办一个欢庆万花节的活动,将什么脂粉、料子、首饰等商家都召集起来,又开心,又赚钱。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出宫呢?
“父皇啊,我能不能提前出宫啊,宫外面有好多的银子等着我去赚啊,看到钱我赚不到,心里难受的不要不要的,求求你了。”
提早出宫的念头一升起来就压不下去了,简直一刻都不愿意在宫里多待。
皇帝都还没说话,有内侍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启禀皇上,安北王和安信王被安南王给唱歌哄睡了。”
皇帝......
什么操作?
文绵绵......
她的大黄牛还有唱歌哄睡服务?
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常忧殿里,华旌昌和华旌胜两人带着厚重的黑眼圈一眼不眨的看着手里的奏折,华旌云见华旌昌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忍不住出声劝说:“大哥,你要不去歇息一下?”
华旌昌擦了擦因为打哈欠流出来的泪,很是坚强的开口,“没事,我精神还不错。”
华旌胜冷笑,“大哥是没照镜子,眼窝凹陷,面色蜡黄,就你这个样子出门都能把朝臣吓死。”
“老二,说的你好像就很不错一样。”
华旌昌跟着冷笑一声,“就你这小身板,用不着硬挺着,大哥可是听太医说了,你这样子容易一下子去就下去伺候先祖。”
“伺候先祖也是要和大哥一起。”
呼~~~呼~~~呼~~~
突兀的声音在常忧殿响起,兄弟几个循声找去,只见华旌晖已经歪在椅子上鼾声震天,手里还握着笔......
华旌昌既然就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眼皮子仿佛是有千斤重,眼看着就要坚挺不下去了。
华旌胜也好不到哪里去,觉得老三那呼吸声犹如催眠之音,让他的眼皮子总想闭上。
但...老大还挺着呢,他绝对不能倒下。
兄弟两个强行睁开眼睛互相对视,眼泪就那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心里都在期盼着对方立刻倒下。
华旌云兄弟三个啧啧有声,“大哥二哥,回去歇着,这是何必呢?”
“就是,太医是真说过太过劳累容易一下子去见先祖的。”
见华旌昌还下了死力气掐了自己的大腿,华旌云表示,“绝对不能让他们这样了,最近他们晚上连两个时辰都睡不到,白日也没闭过眼,再这么下去不行。”
华旌钦和华旌真两人点头赞同,两人不由分说就上前一人抱着一个人的头,强行让他们靠在自己怀里,“快点闭眼,睡觉。”
两人还要挣扎,华旌云出手了,直接唱起了童谣,也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唱的有模有样,很快两道鼾声就响了起来,总算是睡着了。
华旌钦朝华旌云竖起了大拇指,“明儿就得嘲笑他们,他们可是被六弟的歌声给哄睡的,哈哈哈哈~~~”
“没想到啊,他们也有这么一日。”
“老六的,你这不是为了哄六弟妹才学的?”
皇帝和文绵绵到的时候,三道鼾声此起彼伏,走近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文绵绵惊讶,“我们都住在兴德宫,但我是好多天都没看到大哥二哥和三哥,这都做了什么,怎么被摧残成了这样?”
那眼圈黑的,关进笼子里就是国宝。
当了皇帝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想到躺在这里打呼的可能是她的大黄牛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好怕怕。
皇帝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个结果多少让他有点失望。
不懂放权的结果,就是累死自己。
“扶下去歇着。”
皇帝背着手走了,站在门口琢磨了一下就去了凤栖宫。
皇太后听了他的话,笑了笑,“人无完人,这几个孩子其实都好,遇到你,他们的运气也好。”
“这么一个月他们的长处和短板也都暴露了出来,往后也能重点的引导,他们会变的更好。”
皇帝叹了口气,“还是缺少历练。”
没有经过泪和血洗礼的君王,终究难成大器。
他想,他又该要召见他的大将军了。
华旌昌和华旌胜还有华旌晖三人睡大觉去了,剩下的活儿就要华旌云兄弟三个顶上,三人商商量的,干的有模有样,又因为对大位没有太大的执念,华旌云依然保持原有的风格,也不求着谁,更不拉拢谁,有事就说事,不许叽叽歪歪半天说不到重点。
对无理取闹的朝臣的态度更是十分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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