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部的福利待遇火了,主要是商部、户部以及礼部都隔的不太远,加上最近是商部招聘的日子,每日前来面试的人不少,大门都没关过。
“还没开始赚钱,一天就得两道点心供应?”
“伙食也比大伙儿的好,昨儿我正好碰上,色香味俱全,菜品也丰富啊,有羊有鸡。”
“都是上的好点心,光是在伙食上得要花多少银子?”
大伙儿羡慕,大伙儿嫉妒,每年分拨给各部的银钱的少的很,有些衙署冬日里连炭火都不足,平日吃的也一般般,除非皇上额外有赏赐。
御史闻风奏事,为了彰显自己不畏强权,华旌云就这么被弹劾了,弹劾的内容嘛,说他用度奢靡,商部上下用度超标。
皇帝头疼,只能把问题抛给了华旌云,让他自己解释。
华旌云也是彪的,直接说了一句,“各部的用度都有定数,商部也一样,和各部并无不同,至于为什么比各部吃的好,那是因为原来的饭菜本王吃不惯,自己贴的钱。”
“不愿自己吃独食,就大伙儿一起吃了。”
他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户部和吏部人也都站出来表明商部和其他部比起来并无享受什么不同,弹劾的御史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被安南王的财大气粗也碾压了。
华纪铭几个也跟着上朝,只是站的比较后面,竖起耳朵听了他们六哥的解释,一个个挺直腰杆,他们吃的是六哥的,关这些人什么事?
想要和商部一样吃的好,自己贴钱啊。
温长凌适时站出来提出了筹建街道办的设想,一经提出各部的都积极响应,实在是那些琐碎的小事耽误了他们太多的时间,且街道办又不占用哪一部的位置,又能替他们解决很多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对温长凌大加赞赏,觉得此举不仅方便了朝廷的官员,也着实让百姓受益,当场就通过了这个提议,筹办街道办这个事落到了温长凌身上。
温长凌没有说是文绵绵提议,他也是混迹朝堂多年的人,说出来只会给华旌云招麻烦,不过私底下是要去感谢她的。
文绵绵化身成了贤妻良母,开始精心打理华旌云的穿衣吃饭问题,远泰的事他也没有落下,趁着在家里有空重新梳理了远泰的规章制度,争取让大家都不要那么卷。
首先第一点就是要实行单休,每上六天休息一天,作息时间就只能入乡随俗了,受制于光亮的原因,必须是天亮就要上工,太阳落山就要下班。
再来就是人才储备问题,真的是每个位置都可丁可卯,弄走一个就紧巴巴的,活儿就没人干了。
她在家里忙,华旌云在商部忙,连温长凌都忙起来了,筹办街道办虽然没筹办商部那么复杂,但也不算轻松,梳理京都街道,划分街道,制订章程等等,忙的他晕头转向。
不过他的效率的确是高,在第三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文绵绵跟前,“街道办的事报馆帮着报道一下。”
两张纸递到了文绵绵跟前,一张是关于成立街道办的目的以及各个街道办的划分,另外一个就是招聘要求。
文绵绵直接让人拿着纸去报馆交给邓管事,温长凌干笑着搓了搓手,“那个...就这个点子,那个...我给皇上说是我提出来的。”
文绵绵挑眉,温长凌当即就说了,“我这是救你,后宫的妃嫔都晓得后宫不得干政,你是亲王妃,你也不能,皇上要晓得了要给你带来麻烦。”
文绵绵嘴角微抽,“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我这个叫干政?”
占她的功劳还把自己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温长凌负手而立,义正言辞的开口,“总之,我是为了你好,你就不用多谢我了。”
正好遇到文凌霄过来,文绵绵当场就说了,“哥,筹建街道办那个点子是我想的,我本来是要告诉给哥的,让哥在皇上跟前露个脸,结果被温世子偷听去了。”
“他太坏了。”
文凌霄幽幽一瞥,温长凌连忙摆手,“凌霄兄,你听我解释。”
文凌霄朝他笑了一下,“赔钱。”
“这么好的点子,让你风光于人前,让你得了一个好差事,就给一万两。”
文绵绵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点了头,“我哥说的对,赔钱。”
温长凌觉得自己掉坑里了啊,好端端他脑子抽什么风,送个礼不就完了吗,为什么总想来坑这个黑心肝,然后被反被这黑心肝坑。
华旌云什么时候回来,赶快来给他做主啊。
形势比人强,识时务为俊杰,“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的,请人美心善的安南王妃原谅则个。”
文凌霄乐呵呵的开口,“没听我妹妹说吗,是要给我的点子,现在被你截了,你除了赔偿我妹妹还得赔偿我。”
说着上前勾着温长凌的脖子,“走走走,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让我看看你的赔偿能不能让我满意。”
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文绵绵笑眯眯的坐下,怪有意思的。
念夏笑问:“小将军不会误会?”
“不会。”文绵绵摇头,“多年的交情了,都是什么人对方也了解,我哥晓得是开玩笑的。”
念夏笑了,“温世子怪有意思的。”
忙碌中迎来了星悦出嫁的日子,皇帝嫁女自然风光,礼部提早半个月就开始操办。阮家也为了迎娶公主不惜本钱的筹备,送聘礼的那日可以说半个城的老百姓都出来参观。
阮家家底丰厚,这些聘礼准备了将近半年,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就算是皇帝看到这份聘礼也是眼神微闪,惊讶于江南的商户果真是富贵。
礼部的人也惊讶,聘礼可是比他们准备的嫁妆丰厚了许多。
送聘礼这日最为风光的自然是星悦,未来的夫君长相俊美,文采斐然,才能出众,家底还如此的殷实,给足了她十足的面子。
星悦的母亲也在笑,可笑意并不达眼底,自从无意听到了星悦的话后,母女俩找到了一个机会谈了一次,任由她怎么说,任由她怎么抹泪,星悦皆是不为所动,意思明确的很,绝不可像她母亲这般让舅家的人予取予求。
最后表示,她是公主,舅家是臣子,不要在她跟前放肆。
母女俩的关系可是跌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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