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绵绵的提议,沈先生有些犹豫,“六艺馆开始的时间并不太长,大多进来的孩子之前甚至都没有摸过棋,我怕上场输的太难看。”
到时候影响到六艺馆的口碑就不好了。
文绵绵倒是不担心,“不是有一些还不错的孩子嘛,比如秦大人府上的秦不凡等等,到时候可以针对性出一些比赛的规则,比如按照年龄段来分,这样胜算是不是就要大些?”
沈先生琢磨了一下,觉得也算可行,现在他们招生容易还是沾着青年才俊的光,那些送孩子来的父母迟早是要他们拿出成绩来的,若是能一炮打响,加强那些父母的信心,口口相传之下往后更是不愁招不到人。
“也别光是棋艺了,六艺都开,我们六艺馆里面的孩子比较多,重点就推孩子们上,那些学子们年岁太大了,比他们强的人比比皆是,这个比不起。”
文绵绵也是这个意思,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个愿望不论是在哪朝哪代都适用。
“您知道的,我最近要忙着东枢好物品鉴会的事,六艺馆的这事只怕要往后延,等具体的细则出来了我会提前告知你。”
沈先生摇了头,他想的比较远,既然是决定要办,那就不要拖拉,希望能在好物品鉴会之前举办,理由是趁着京都此时来了许多外来的客商,好好的将六艺馆推广一下,为以后六艺馆走出京都打下基础。
“等你品鉴会一结束都快到年底,那些富商都要离开,效果没有现在好,就当用这个时候为你品鉴会预热了。”
文绵绵被沈先生说服了,想着正好最近一个月没有活动当即就点了头,“稍后我就去报馆,您这边也要快些,好苗子都给好好补一补。”
事情就这么定了,文绵绵又问起了沈夫人,“我回来好像还没见过她。”
说起这个沈先生一脸哀怨,“别说是你了,现在就是我要见她都不容易,整日就泡在那个暖阳院照看那些孩子。”
“暖阳院?”
“就是之前的慈幼庄,这名字已经臭了,现在重新更名叫暖阳院,里面的学堂也盖好了,我家夫人现在是里面女夫子。”
沈先生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又有些骄傲,最后又瘪了嘴,“有了那些孩子,现在是连丈夫都不要了。”
文绵绵低头窃笑,“说起来回来后我还没去看过那些孩子。”
不仅是那些孩子,她是连她几个嫂子那里都还不得空去,有空都在家歇着了。
沈先生告诉她,“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那些孩子过的不错,有吃有喝又能念书,且院里银钱充足。”
文绵绵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出发去江南不久,皇家妯娌五人就办了一个慈爱宴,邀请了城中有头有脸的夫人参加。
几个王妃皇子妃亲自出面,那效果是不言而喻,当即就收到了慈爱银子的八万多两,其中八万两整由林婉亲自出面存到了城中最大的钱行,剩下的银子用作日常的开支,就是这一笔善款就够了暖阳院的孩子们花许久许久。
到了这个时候文绵绵才想起早前答应了报馆再办活动时,邀请了那些孩子们登台表演,让他们赚一些零嘴钱。
“夫人晚上回来吗?”
沈先生都已经不确认了,“应该要的。”
毕竟忙起来她夫人是要直接住到暖阳院的。
想想又是骄傲,又是难过。
他在夫人的心里还没有那些孩子重要,哎...
见他站着不走,文绵绵眨了眨眼,“先生还有事?”
沈先生背着手,瞥了她一眼,“无事了,忙去。”
走到门口的他忽然转过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言行举止多加注意!”
说完扬长而去...
文绵绵当场自闭,沈先生果然是知道了,府里那些混蛋的嘴巴太大了。
还是出府透透气。
报馆,忙的起飞的秦风听到了文绵绵的打算,一句话没说就拿过一个小册子开始翻看,事情太多,他都需要将事情罗列在小本本上了。
“王妃,我们这个月原本的计划是要为东枢好物品鉴会造势。”
“明日前来京都的各大客商都要前来登记。”
“三日后户部要召见第一批抵达京都的客商,随后我们就要开始为这次前来京都的客商造势。”
“正想和您商议能不能增设一张报专门来做这个事。”
已经是忙成这样了,再要来办一场六艺赛事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文绵绵叹息,报纸应该要增加人手了,就这么几个人的确也有些忙不开。
“就再增设一张报纸。”文绵绵吸了口气,“咱们报纸再增加版面价格也没变,但成本在这里管着,你懂的?”
秦风连连点头,保证一定会趁着这次机会把明年的钱都赚到。
出了报馆名绵绵就去了仁德学院,这个时候正是仁德学院的学子们课间歇息的时候,知道付谦很是顺畅。
“表妹,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付礼那小子在江南如何,有没有大出风头?”
文绵绵笑眯眯说道:“二表哥在江南的风头出的可大了,这么说,大概江南晓光城的半数的男人都认识他。”
作为接替兰管事成为花魁大选的司仪,付礼已经被许多人知晓,一时间很是风光。
付谦乐呵呵的,“昨日我才收到那小子家书,很是显摆。”
文绵绵想着都好久没去见她舅母了,“给舅母说,我明日去串门,顺便给她说说二表哥的事。”
然后就说起了今日来的目的,付谦眼睛一亮,“报馆缺人啊,我的一些同窗对报馆都很有兴趣,他们好些都没有继续念书了,正在找差事。”
文绵绵正要说话,学院里响起了钟声,要上课了,文绵绵很遗憾,赶紧开口,“是报馆的娱乐版要招人,不能墨守成规,你按照二表哥的条件帮我瞧瞧。”
“快去上课。”
付谦点头,“放心,我会帮你找到的。”
能去报馆这样的机会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只怕是他放出消息就有无数人想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