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在府中,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将军这一回来呀,夫人走当即就让人开了大门,外面那些人也不敢来欺负我们。”
灵果开了柜子找衣裳,嘴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文绵绵笑眯眯的听着,这就是撑门立户的顶梁柱起的作用,只是因为知道他回来了,府里上下的人就觉得腰杆子硬了。
不过那些想要趁着文书勉回来前先拿下文绵绵的人,失望了。
宫里,皇帝听完了文书勉此行的汇报,君臣两人商议了一番便将有些事定了下来,又见文书勉着急想要回家,皇帝就晓得他还不晓得他闺女干的事,更不晓得这几日文府门口去了许多人。
“有件事朕和你说一下......”
随着皇帝诉说,文书勉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得意的咧嘴笑,最后竟然笑出了声,“皇上,末将闺女还不错,还没过门就晓得护着夫婿,末将回头给她请个好的先生教一教,以后也是管家的好手。”
皇帝的眼角忍不住抖动两下,见文书勉自卖自夸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而且文书勉好似没有看到似的,还在继续说:
“末将那闺女真是没的说,聪慧漂亮又机灵,脑子又好使,皇上您要是看了肯定喜欢这个儿媳妇。”
“末将那贤婿,就是您的六儿子早前一副无欲无求老气横秋的模样,现在说起末将的闺女就笑的花儿一样,很少年。”
皇帝抚额又挺佩服文书勉,这吹嘘起自己的姑娘老脸都不带红的,据说领兵打仗的武将脸皮子都厚,还有点无耻,看来此言非虚。
见他再夸那闺女就要成仙女了,皇帝忍不住打断了他,“朕都知道了。”
文书勉又笑了,还往前走了两步,“皇上您不知道,末将的闺女还有一个好点子,运作好了也能大大的为皇上分忧,已经请了末将的贤婿代为打理前期,许是已经出成品了,回头就呈到皇上跟前。”
“末将一家子老老少少尽都为皇上您效忠了。”
皇帝忽然觉得有些心梗,这混蛋话都说到这里了他是不是还要给点赏赐?
文书勉又搓了搓手,很是感慨的说道:“要说末将的贤婿真是十分不错,长的龙章凤姿不说还风度翩翩,办事通透且极为负责,特别有礼,末将是稀罕的不行。”
“要说还是继承了皇上的优点,得益于皇上的教导,倒是让末将捡了个便宜,这坐享其成还有点不好意思。”
文书勉得意的不行,和方才汇报军报时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皇帝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只怕是要精神错乱的。
“给朕透露一下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得意?”
文书勉拱手,乐呵呵的说道:“请皇上容许末将卖个关子,实在是末将也说不太清楚,但有用是肯定的。”
皇帝笑的意味深长,端起茶盏低头吹拂,“是稀罕老六这个人,还是稀罕老六的银子?”
这问题若是问了其他人只怕就跪了,但文书勉是谁啊,非但不紧张,甚至笑的更欢畅了,“自然是喜欢贤婿这个人,这爱屋及乌,贤婿的银子末将也就顺带喜欢了。”
这话说的,连皇帝都忍不住笑了,满朝上下也就文书勉一人,如此直接。
不过......
“老六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好。”文书勉重重的点头,“末将的闺女就挺稀罕。”
皇帝乐了,“合着你闺女不稀罕,老六不就不好了?”
文书勉正色点头,“末将的闺女都不稀罕了,末将稀罕也没用啊。”
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皇帝放下茶盏说起了正事,“为了个白吃白拿一事,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如何看?”
文书勉乐呵呵的说了句,“说来也是皇上的家事,这家事自然是关着门解决,皇上英明神武,自是不能为这点小事烦忧。”
皇帝往后靠了靠,朝文书勉看了一眼,“你闺女这两日又不舒服了,朕遣了太医去瞧,说是没大碍,回去看看。”
一听自己的闺女病了,文书勉赶忙拱手,还没转身皇帝又说了,“就明日下午,和你贤婿一起把好东西带来给朕看看。”
文书勉觉得,那句‘你贤婿’他听出了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另外放印子钱的时候也落定了,你那七万两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文书勉大喜,拱手作揖,“末将替父亲多谢皇上,皇上英明神武实乃我等臣子之福,末将...”
“闭嘴。”皇帝打断了他接下来的马屁,“朕的大将军,你虚伪起来朕不受用。”
文书勉一身正气,“皇上,您是知道末将的,最不屑的就是溜须拍马,说的句句都是心里的真心话。”
“在末将的心中,皇上实乃千古名君。”
皇帝摆了摆手,“行了,你出趟门回家也给家里带些东西,就给你小儿子带套笔墨,给你闺女带篮子进贡的果子,给你老子娘带点补身子东西,你夫人就带两匹布。”
“王忠,给大将军安排好。”
皇帝的贴身内侍笑着拱手,又朝文书勉道:“大将军稍等。”
文书勉喜滋滋的拱手,“那末将这就回去了。”
等着文书勉离开皇帝又低头轻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了,还是文书勉得他的心,皇族内部的事自然是内部解决,那些上蹿下跳臣子操什么心?
哎......
皇子们大了,心思也多了。
彩云居,文绵绵正蹲在地上看她的冰,得知她老爹回来了起身喜滋滋的跑了出去,“爹爹,你回来啦~”
文书勉见她气色红晕,神采奕奕,“不是说病了?”
“怎么又不舒服了,是不是被外面那些混蛋气着了?”
文绵绵得意的笑了几声,“外面那些人想要找我,我不想见他们,就装病啦。”
“母亲也不耐烦应酬那些人,干脆就关了府门。”
文书勉畅快的笑了,“我闺女就是聪慧。”
“爹爹回来了,你也应该‘好起来’了,万事都无需担心。”
见屋子大盆盛小盆,“这是做什么?”
文绵绵喜滋滋的拉着他的手就放到了中间那个盆子里,此时盆里的水已经冰凉,但还没到结冰的程度。
“爹,我在尝试做冰。”
他哥派人送回来硝石不少,做出来一点冰是没问题的,而且成功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