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华灯初上,锦院里的灯笼被点亮,妯娌几个坐在院子里说的热闹,皇太后也在一旁听的热闹。
想起耘阳之前还说过阮家的姑娘不错,文绵绵朝她眨了眨眼,“不是阮家吗?”
耘阳笑道,“这相看姑娘可不就得多看看,不过三日后我那表哥就回来了,就是为了此事回来,要是顺利,今年就得请你吃喜酒。”
文绵绵心下一动,自从童儿小道长师徒离开后她就找不到人烧纸了,张振铭应该可以吧?
毕竟以前也是道观里面优秀接班人。
这个话题很快就过了,文绵绵就说起了花半里,简单给大家讲了一下,毕竟这些人也是股东,虽然份额比较小。
“进展的极快,今年八月份之前就要定下商户,商户们要进去进行装修,现在那些房子都还是空壳子。”
“等着道路设定完毕,我会邀请了大家一起进去看看,都是出了银子的人,若你们有需要,允许你们自由挑选铺位,但租金必须照给,接受统一管理。”
妯娌几个很惊讶啊,“这么快?”
夏生歌说道:“你大哥说的至少三年,可能不止。”
姜淑也说了,“你二哥也是这么说的。”
其余几个也点头,表示不相信这么快就差不多了。
文绵绵告诉他们,“钱到位了,速度自然就快了,每天几百人在里面干活啊,晓不晓得一个花半里养活了多少人。”
“一个下力气的人干一天才几十文,听起来不多,但你们晓不晓得发下去的工钱都超过十万两了,要是修个三五年,光是发工钱都发不起。”
这就是为什么开发商们的建设周期越来越快的原因。
同样大小的地,最开始建设要花三年,甚至四年,后来卷起来了啊,建设工期开始缩短到二十五个月,二十二个月......十八个月,口号是每天要上一层楼!
这么卷,还不是因为资金压力太大了。
缩短周期,能少付多少工钱?
早日开业,能早一日开始回本啊。
现金流很重要,必须要快!
夏生歌还是有些担心,“修建的这么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文绵绵摇头,让大家放心,“每一步都是监管到位的,只要管理得当,减少不必要的争论和时间浪费,这活儿就能干起来。”
“所有的材料我们的也是的严格检查的。”
说着就笑眯眯的朝皇太后说道:“可惜路还没平整好,皇祖母您不知道,原来那个地方叫燕子巷,旁边有条臭水沟,在周围住的人就把家里的污秽全都倒那沟里,臭的让人作呕,苍蝇蚊子乱飞。”
“现在那条臭水沟有了新的名字,叫绫波里,经过修整过后,年初我们在里面种上了莲子,春日就发了芽,今日我再去的时候,已经开了荷花。”
皇太后是见过花半里的效果图的,自然晓得有个绫波里,听她这么说就欢喜了,“荷花都开了啊?”
“嗯,且望江台也修好了,比在图纸上或者效果图上更好,站在上面入眼就是杨柳扶风,江水潺潺,碧波荡漾,让人心旷神怡。”
“现在没人进去,地方空旷,等着以后人多了或许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但不论是哪种,都是观江水的好去处。”
她这么一渲染众人都有了兴趣,皇太后恨不得明日就进去看看,不过文绵绵说了,“再等等,等路铺设好了就邀请你们去。”
她希望大家能被入眼所见的效果震撼,而不是被她口中的设想所震撼,必须等着完工了才能带人去参观。
几人说的热闹,前院里还在吃酒的兄弟几个也在推杯换盏中话匣子迅速打开,晓得自己喝了酒不太正常,华旌云早就清风守住的了门,兄几个可以在里面随意说话。
华旌昌在兄弟几个的蓄意敬酒中迅速带了几分醉意,面色酡红,眼神涣散,朝华旌云道:“老六,大哥羡慕你。”
华旌云笑了笑,“羡慕我哪一点?”
华旌昌对着兄弟们说了,“父皇不止一次说老六随了他,尤其是长相。”
“父皇吹牛!”
华旌钦第一个不答应,“要说长相随了父亲的就是大哥你,你最像。”
“父皇才没有老六这么好看。”
华旌真哧溜一口就附和的点头,“咱们兄弟六个,就大哥和父皇最像,一个耳刮子刮下来的。”
华旌昌......
此刻的他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
喝的最大的华旌钦又说了,“我不想去军营,我不像话被累死,大哥二哥哇,我不想和你们争,我不想去。”
“太难了啊,在宫里批折子就差点把我命要了,去军营我怕是不行啊。”
“哎呀,我养尊处优这么几年啊,我不想到泥地里打滚儿,听说文大将军的兵还要在腿上绑沙袋跑,我...不行的啊。”
兄弟几个心有戚戚焉,华旌晖又说了,“小腿绑沙袋都是好的,还在在泥地里爬,还要练拳,饭菜还没油水,睡的还是木板子。”
“哎......”
兄弟几个喝酒都没兴致了,愁的要死。
华旌昌甚至想着,要是当皇帝还要过的这么苦,这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当个逍遥王爷不好吗?
有吃有喝有钱花,美人如云,日子逍遥,为什么要半夜起来看奏折啊?
睡的比狗都晚,他能撑几天啊?
华旌胜看着华旌云,“六弟啊,到了军营,兄长们就靠你照顾了。”
其他几人都看向了他,一脸期望。
华旌云摇了头,“我已经问过岳父了,岳父的意思是父皇交代要狠狠的操练我们,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可以,还告诉我,受伤流血不可避免,不要因为我是他的女婿,就能得到照顾。”
他还真的没说假话,文书勉对待军中的事那可是向来严格,对他来说,既然人都到了那必须要取得效果,偷奸耍滑还不如不去,省得带坏他的兵士。
只要进了军营,没谁可以特殊。
一听还有可能流血受伤,兄弟几个都开始叹气,华旌昌举起酒杯,“来来来,喝一个,接下来咱们一个月都喝不成了。”
“后日就出发,明日我们还不用上朝,今日放开了喝,喝醉了就在老六这里睡。”
兄弟几个都举了杯,新一轮的推杯换盏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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