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灵说了这句话以后，被顾恒生悉心教导了一个时辰。
随后，小山灵被策反了：“九先生，我错了。”
“嗯，孺子可教。”顾恒生很满意小山灵的改变，欣慰点头。
知难而退，这才是大智慧。
小山灵手里拿着一个灵果，大口大口的啃着，看得白墨离和黑驴眼红至极。
黑驴内心大喊：“不公平！”
黑驴不解，为什么自己说一句话就遭到各种白眼，而小山灵却能够有灵果吃，分明是被顾恒生收买了。
兄弟情义，那是个屁。小山灵收了顾恒生的好处，直接将秦子墨给卖了，不再替秦子墨说话了。
老秦，不是我叛变了，是九先生给得太多了。
别看小山灵手里捧着一个灵果，真正的好东西都被他藏了起来。
“看什么看，谁让你长得丑。”
小山灵感受到了黑驴不善的目光，嘴角一撇。
“别拦着我，我要揍他一顿。”
黑驴对着身边的白墨离说道，满脸黑线。
“我没拦你，你揍他吧！”白墨离心里同样不爽。
“……”黑驴上前半步，立马又收了回来。如果是没人的地方，黑驴肯定要追杀小山灵，非把他暴打一顿不可。
但是当着众位先生的面，黑驴真没这个胆子。
小山灵可是团宠，黑驴只要动手了，下一刻肯定会被先生们狠狠教训一顿，得不偿失。
“没种的家伙。”
白墨离讽刺了一句。
“你行你上。”
黑驴使用激将法。
“我不行。”白墨离不会上黑驴的当，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黑驴和小山灵同时看向了白墨离，属实佩服。
白墨离的这脸皮，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
先生们不再打趣，开始谈论天下大事。
魔域，一方塌陷的地面。
秦子墨和向青羽的大战，造成了不小的动静。双方下方的地面，塌陷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
剑域笼罩了四面八方，撕裂了万丈虚空。秦子墨的背后显化出了种种万古异象，逼得向青羽不停地后退。
向青羽没有最初的威风，略显狼狈，心中不解：“他明明已经身受重伤了，为何还能爆发出这等战力。”
按理来说，秦子墨与无数魔物厮杀了数月，已经精疲力竭了。向青羽认为这是最好镇杀秦子墨的时机，谁曾想秦子墨愈战愈勇，没有颓废的迹象。
秦子墨确实是受了不轻的伤，但没有伤及根本。
无上道体已入小成境界，让秦子墨的实力不局限于表面，深不可测。
七窍玲珑混沌圣体，举世仅有。
当年黄昏之战，秦子墨为了凝聚这一具无上道体，吃了难以想象的苦头，经历了多次生死磨难。那时候，三先生诸葛昊空都差点以为秦子墨扛不过来了。
好在北里河成为了一个变故，他死后入了半仙境界，诞生出了新的灵智。而后，北里河深入岁月结界，引导着秦子墨走出了黑暗，让秦子墨成功渡过了难关。
“你的道，已避不开我的眼睛了。”
秦子墨与向青羽厮杀了数日，双方都受了伤。这段时间，秦子墨一直捕捉着向青羽的道术痕迹，七窍玲珑眼寻觅着破绽。
此刻，秦子墨彻底看破了向青羽的道，决定要将向青羽当场镇杀。
“狂妄自大！”向青羽自傲至极，不会相信秦子墨的这一番话。他为了踏上这一条修行之道，了千辛万苦，绝不会被秦子墨短短数日看破。
于是，两人再一次的交战了。
“嘭咚”巨响声传出，向青羽双手紧握着紫辰战锤，与秦子墨的青绝剑碰撞上了。
这一次，不再是各退千里。
紫辰战锤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缝，上次和秦子墨交锋以后，向青羽耗费了不少的材料将战锤修复了。今日，紫辰战锤承受不住秦子墨的剑威，开始摧毁，灵性涣散。
“不可能！”
向青羽大惊，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这一把战锤蕴含了极致的魔威法则，未来很有可能晋升为一把极道魔兵。
可是，由于秦子墨的这一剑，直接导致战锤崩碎。
来不及多想，向青羽只能舍弃了手中战锤，不能让剑威顺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当向青羽松开了战锤以后，没有了灵气的加持，战锤彻底的碎裂了，化为了数十块碎片。
经此一招，向青羽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不是秦子墨的对手。
逃！
只有逃得远远的，待到魔功大成，再出世与秦子墨一战。
向青羽没有犹豫，与上次一模一样，开始飞速的逃离。
只不过，秦子墨不会让向青羽逃跑了。
“封！”
秦子墨一早就防备着向青羽撤离，不朽剑域的法则弥漫到了很远的地方。随着秦子墨心念落下，剑域内凝聚出了万道剑光，朝着向青羽所要奔逃的方向而去。
向青羽没想到秦子墨还留了这么一手，只能绕路，避开了四周显化出来的剑芒。
只是，向青羽稍微一绕路，便被秦子墨追上了。
“我说了，你的命我要定了！”
秦子墨大喝一声，一剑刺去。
“混蛋！”
向青羽暂时脱不了身，只好转身面对着秦子墨，双手结出了重重道印。
轰隆——这一剑刺穿了万里虚空，瞬息间就来到了向青羽的身前。
向青羽凝聚出了数十道法印结界，欲要挡住秦子墨的这一剑。在向青羽看来，自己倾尽全力的防御手段，最起码可以挡住秦子墨几个呼吸，为自己争取到离开的时间。
可让向青羽崩溃的是，秦子墨的剑芒轻而易举就将数十道防御的结界轰破了，摧枯拉朽。
“为什么？”
向青羽瞪大了双眼，没有丝毫的时间能够逃离。
向青羽取出了一面盾牌，挡在了身前。
噗嗤——剑芒刺在了盾牌之上，过了一息，盾牌碎裂，势如破竹。
这一剑，洞穿了向青羽的胸口，鲜血直流。
向青羽避开了关键的部位，可依旧伤及到了五脏六腑，口中溢出了血液。
秦子墨居高临下，青绝剑饮了不少强者的血，已经化为了世间极致的道兵，锋芒四射：“向青羽，你虐杀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落得如此下场？”
向青羽为人嗜血，杀了不少的同辈天骄。同辈争锋，死伤正常，但向青羽不是简单的杀人，而是喜欢残忍的杀害。比如剥皮抽筋，断骨挖心等等，毫无人道。
向青羽曾说，他最喜欢看到人们那一双绝望的眼神，悲痛惨叫之声是世上最美的音乐。
一灵混沌世界的诸多天骄，都是死在了向青羽的手里，难以留下全尸。
“你以为自己赢了吗？”向青羽发出了一阵冷笑声，大口的喘息着。
“死到临头。”秦子墨受到了魔域法则的影响，表情狰狞，脸上有着数十根深黑色的道纹细线。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当垫背。”
向青羽自知没法全身而退了，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与秦子墨同归于尽。
向青羽虽为魔道修士，但保留了心智。可一旦向青羽解开了道心的封印枷锁，彻底化为了无情无欲、失去神智的魔头，战力必会大增。
一旦如此，向青羽的神智灵魂也会被魔念吞噬，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啊……”向青羽大吼一声，滔天的魔气从其身体内爆发了出来，恐怖至极。
秦子墨察觉到了不妙，欲要尽快将向青羽抹杀，一剑斩来。
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劈到向青羽的身上了，突然间向青羽右手一抓，居然徒手将秦子墨的这一剑接住了。
向青羽的右手掌心流出了血液，仅仅是被伤到了皮肉。
这个时候的向青羽，眼珠子爆裂，皮肉蜕变为了粗糙的黑皮，十指变得极长，全身黝黑。向青羽将自身灵魂献祭给了魔域，让身体发生了改变。
化为了一尊实力强大的魔物！
“吼——”向青羽朝着秦子墨吼了一声，速度快如闪电，奔向了秦子墨。
秦子墨早已弄清楚了向青羽的道术痕迹，哪怕向青羽变成了魔物，身体的本能依然没法改变。
唰——向青羽的一爪子划破了空间，却发现秦子墨已经来到了他的背后。
“速度太慢了。”
秦子墨一剑斩去。
撕拉——向青羽的背后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剑痕，黑色的血液流出。
向青羽好像感觉不到疼痛，转身扑向了秦子墨。
对此，秦子墨如同鬼魅一般，在此方空间留下了上百道虚影，让向青羽分不出真假。
“没有了神智的东西，也想拉我陪葬，痴心妄想。”
秦子墨从天而降，顺势刺向了向青羽的天灵盖。
向青羽自以为皮糙肉厚，有着魔域法则的加持，无惧秦子墨的这一剑，不仅没有退避，反而还正面冲了过去。
结果就是，秦子墨看破了向青羽的路数，捕捉到了向青羽的破绽。
“轰”剑光闪过，秦子墨站在了塌陷的虚空之上，自上而下的刺了向青羽一剑。处于上方的向青羽动作僵硬，似乎还想杀向秦子墨。
可当向青羽微微一动，身体一分为二，万道剑光自其体内迸射，且伴随着血雾，场面尤为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