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云销声匿迹,卫骁每天住在警局里,把公务都交给五个队长去做,集中精力研究那部《皇极经世书》,这书是北宋邵康节所著,推衍过去未来。
以一年分四时,四时分八节,八节共二十四气,七十二候,每侯一甲子日。又积三十年为一世,十二世为一运,三十运为一会,十二会为一元。
如此分年取月,分月取日,分日中时,分时取刻,分刻取息,以见其微。
积年为世,积世为运,积运为会,积会为元,以见其广。
无论积分微广,皆配以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抽爻变卦,增减取用,存乎一心。
从中衍生出来的皇极神数,大则可以推算到千万年以后的运势,小的能够算到一个人在某个时刻呼吸不畅呛到自己,日月变换,落叶飞花,尽如掌上观纹!
这东西需要极强的算力,卫骁丹符双修,于丹道已生大药点化元神,算力远超常人千百倍,可刚研究这书也有点吃不消,简直纷乱如麻,数好算,象难参,千头万绪,变数无穷。
皇极经世书跟飞龙七星阵还有点练习,那就是用七星阵逆天改命,当年诸葛亮就是想用七星灯延寿一纪,最终没有成功。
邵康节的皇极经世书从易数根本推衍其原理,神宫派秘籍传承改进了其手法。
卫骁一边修炼一边实战,将百名警员的命格全部收到一起,编成一个上环警局的大格局,在带入六十四卦,纳入年月日时,在进行演算,连那个警员出门会绊個跟头都算得一清二楚。
若有作奸犯科,索贿贪污的,无一能瞒得过,回来就要被带上手铐脚镣关进牢房。
这日,有人来报案,说是郊外有人死掉。
警员赶去调查,回来交付报告,死者是一男一女,刚结婚不久的小两口,从乡下回来,死因是被吸干了鲜血,脖子上有两个洞。
卫骁听说以后,亲自来检查尸体,他得确定到底是不是僵尸咬死,还是歹徒杀人故意伪装成僵尸咬死的样子。
这时候,毛小方也来了,百姓们听了这件事,人心惶惶,都说是闹僵尸,去道堂请鼎鼎大名的毛师傅过来查看。
两人看完以后,初步断定:确实是僵尸咬的。
毛小方皱眉:“玄魁自从到了这里就销声匿迹,许久不曾出现,这回又出来作怪了?”
卫骁摇头:“这不是玄魁咬的。”
钟邦跟在毛小方身边,听卫骁说话就想反驳:“这分明就是僵尸咬的,怎么不是玄魁?你养鬼害人,难道也养了僵尸?
毛小方也点头:“你卫师叔说的有道理,这确实不像是玄魁做的,难道这里又出现了什么奇特的僵尸死者样子很奇怪啊。”
“这个应该是吸血鬼咬的。
“吸血鬼?”好几个人失声反问。
卫骁说:“我也没见过吸血鬼,那是一种西洋僵尸,也有尸毒,但他们的尸毒跟我们东方的完全不同。东西方僵尸虽然都怕阳光,都喜欢月光,都吸血,但东方许多道术对他们不起作用,,毛道长,,你用起尸法试试。”
东方人死后,魂魄分离,三魂飞走变成鬼,七魄和尸体留下变成尸,如果尸体不腐烂,七魄糅合煞气令死尸重新起来活动,就成了僵尸。
吸血鬼却不同,魂魄并没有飞走,而是被尸毒锁在身体里面,按照东方的说法应该叫妖尸。
杨飞云取出一道符贴在死者额头上,掐诀念咒:“起!”
尸体一动不动,杨飞云再念,尸体还是不动,这时候来了一阵风,轻轻一吹,符就飞起来。
杨飞云说:“他们三魂并未离体,所以我说很是奇怪,但却又召唤不出来,与七魄和尸身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卫骁又说:“他们肢体没有僵硬,看上去像是刚死不久,但实际死亡时间至少是在夜里。’
杨飞云沉思:“西洋僵尸,怎么会出现在香港呢?”
卫骁笑道:“香港到处都是西洋人,有西洋僵尸也不奇怪。”
有个太平士绅问:“卫探长啊,你说那些我们都不懂,我们只想知道,这西洋僵尸还会不会出来继续咬人啊?你得想办法把它们消灭掉啊,不然我们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消灭肯定要消灭,不但要消灭,还要相伴把他们救活。”卫骁让人把两具尸体抬到冷酷里面冰冻起来,然后摆了个八方问天阵。
却说在香港有个古堡,城堡里面有个吸血鬼伯爵叫告路松,一百年前,他是一个领主,在欧洲有很多封地,后来他的老婆被人害死,他自己发了狂,成了僵尸,被当地教会追杀,他逃到香港,最后被一个牧师封印起来,储存在古堡教堂内的棺材里。
经过一百年,如果他没有复活,就会彻底死掉,拿出来被太阳一晒,化作飞灰。
只是就在前不久,毛小方找到了那个教堂,杀死了看守的牧师,滴血唤醒了告路松。
毛小方用养鬼害人的罪名把卫骁弄成丧家之犬,卫骁转眼间成了探长,以偷盗警局器械为由通缉他,把他弄成了丧家之犬。
路松旭知道卫骁一定会继续找他,杨飞云暂时指望不上,就跑来唤醒了这个吸血鬼,要利用这个吸血鬼伯爵对付卫骁。
卫骁和路松旭一起摆下八方问天阵,中央配合皇极神数,很快推算出告鲁斯所在的方位。
卫骁带着一队警察,杨飞云带着三个徒弟,大徒弟阿帆,三徒弟钟邦,还有个前段时间收下的曾诚,都带着法器跟着。
一行人来到山上,找到古堡教堂,发现空无一人,棺材掀开,里面也是空的。
“没有吸血鬼。”卫骁让警员搜查线索:“有人类活动的迹象,有人类的食物和饮用水,这里不止生活着吸血鬼,还有其他的人类,嗯,不多,至少一个,至多两个,应该就是毛小方了。”
路松旭还是不肯怀疑毛小方做过那么多坏事,哪怕过去做汉奸的证据确凿,那也是跟着余大海一起做的,听命于人,虽然不该,却也不是主犯,又已经痛改前非,属于可以宽宥原谅的范畴。
“未必就是飞云,也有可能是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