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赶紧说,“对他动刑的人是九哥,跟我可没关系,两位,其实我胆子可小了,平时连杀只鸡都害怕,更别说给人上刑了,就为这,我才到外面透透气,谁知道刚出门就被人逮了。”
“好了,挑重点的说,除了徐明远的事情之外,我倒是还有别的事情想问你。”
中年男人赶紧问什么事,阿赞吉问道,“你口中这位九哥到底是什么来历,他是不是摩门的成员,摩门那票人是不是就藏在他家?”
这家伙身子一哆嗦,说九哥啊,他的确是摩门的人,是摩门布置在京都的眼线,因为摩门最近几年频繁活动,得罪了不少人,甚至引起了朝廷方面的重视,所以摩门就安排九哥在京都,专门负责打听情报,万一朝廷方面有风吹草动,他身后的人才能及时知道。
在中他的描述之中,这位九哥可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在摩门威望挺高,京都这一片的生意都归他管,而且自己也是一位乐不起的法师,身手特别厉害。
我说那你呢,你在这位城南老九手下充当什么角色?中年男人苦笑,说我啊,论辈分,我应该是九哥的堂弟,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两年前来京都务工,碰巧撞见了九哥,就跟他干了。
我说那摩门的人呢?在哪儿?
中年男人如实讲道,“一直在九哥这里,据说是为了来京办一件大事,不过事情好像已经办妥了,正收编人马准备分批离开呢。”
我立刻将老饕的身形相貌形容给他听,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中年男人想了很久才说,有……有的,不过这个家伙比较神秘,通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几天我还带去了九哥的书房,之后就一直没见人影了。
听到这话,我和阿赞吉都皱紧了眉头,难道我们出现的时机不对,老饕已经提前离开了?
见我俩不再说话,中年男人有点害怕了,把身子往后缩了缩,颤着音讲道,“两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也该放过我了?”
阿赞吉默不作声地绕在这人身后,把手按在他后脑勺上念了遍经咒,此人立刻浑身僵直不动了,喉咙里“嗬嗬”了两声,身体像截木头一样倒在地上。
我忙问阿赞吉,说你把人怎么了,不会真杀了,阿赞吉笑笑说,“怎么会,只是用了点小手段,让他昏迷了而已,免得让他醒着碍事!”
我松口气说,“走,暂时先不管老饕的事,我们必须把许明远救出来再说!”
阿赞吉点头说是,脸容转肃,对我说道,“从这家伙反映的情况来看,这位城南老九的实力恐怕非同一般,具体高到哪种程度还不好说,我们要从他手中抢人恐怕并不容易。”
我点头,说对,这儿是敌人的老巢,如果身陷重围,咱们肯定是插翅难逃,不过呢,我相信对方未必能料到我们会这么快就找来,所以偷袭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此番前来,本来就是拿命在冒险,我和阿赞吉都不是畏首畏尾的人,简单分析了一下情况,决定从边缘地带绕路而行。
我们开始向胡波那边缓慢地摸过去,一路十分小心谨慎,就怕被人发现了行踪,尽量避开别墅中的耳目,一路走到了湖边那栋别墅后面,我隐约看见了从屋里渗透出来的灯光,甚至隐隐伴随着挥动皮鞭的声音。
联想到刚才那人所说的,许明远被人抓住之后就一直在受刑,我这心里就难过得很,这一道又一道的皮鞭声好似抽在我肉上。
别墅附近有暗哨,我们只能潜游过去,水性我倒是不缺,很快就来到了湖泊边一块比较平坦的荒地,潜入水中缓缓靠近,不久后听到头上的窗户中传来一声阴冷的话语,“小子,你倒是挺能撑的,抽了一天我也累了,不如告诉你个坏消息,你家着火了,有个给你送东西的老头被烧死,你认识?”
“王八蛋……”
屋内传来一道沙哑而惨烈的叫声,我听出这声音就是许明远的,紧接着便是一阵无比恶毒的咆哮声,“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
屋内传来一个人的狂笑声,接着我听到拍手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人说话,“果然是重情重义,刚才怎么问你都一言不发,一听说屋子里有人烧死了,就马上开口了,不过呢,落到我们手里,你还有变成鬼的机会吗,这就是你跟摩门作对的代价!”
“我没有跟摩门作对,你别含血喷人!”接着是许明远疯狂的嘶吼声。
那人冷笑道,“没有?不会,我的人可是发现你好多次了,你通过附近的人,不停地打听我的行踪,并且打听了很多关于摩门的话题,其实我很好奇,你一个小小的私家侦探怎么会听说过摩门这个名字,究竟是谁向你透露的?快说!”
许明远半死不活地说,“我只是好奇,你应该明白,身为一个私家侦探,搜集情报是我的工作,我打听摩门的情报也是为了自己,没准将来能卖钱呢?”
他的话引来一阵沙哑的嘲笑,接着又是重重的一鞭子落下来,“你当我傻吗?老实说我挺敬佩你,被我折腾这么久还能硬挺下来,这样的硬汉我相当欣赏,不过呢,谁叫你惹谁不好,偏要惹摩门,摩门是你惹得起的吗?”
一声呻吟之后,许明远仍旧嘴硬,“我真的没有,你误会我了。”
“误会?”
门内传来城南老九阴狠的叫骂声,“什么是误会?你以为我在京都布置了这么多耳目,都是白做的功夫?你可别忘了,说到搜集情报,我比你更在行,从三天前开始我就知道你在调查我了,只不过那时候没抓住你的把柄,加上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我无暇搭理你而已,可是你居然胆大包天,昨晚更是找人潜入我住的地方试探,呵呵,许明远啊许明远,我住的地方是怎么随便就能进的吗?还有……”
说道这里,城南老九话锋一转,一字一句地说,“我听说最近这几天,你一直跟两个陌生人频繁活动,后来我找帮中的弟兄打听过,这两个人居然来自晋西,而且和摩门作对不是一两天了,对此,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