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也正是奥尔蕯迦当年闲来无事之时曾经加入过【恶魔王朝】的前身组织,并且还是其中的元老成员之一。
本着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想法,基本不怎么管事的【婠婠】,才会一直以来都对【恶魔王朝】那边略有照顾。
好几次让他们免于灭亡危机。
然,烂泥始终是烂泥,根本就湖不上墙……
即使【婠婠】给了很多机会,那群家伙终究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坏,不够坏。
不管是对敌人。
还是对自己人。
都是如此。
狠,不够狠。
贪生怕死,又怂又弱。
争权夺利倒是很在行。
天资,基本全是垃圾。
【血脉传承】,不一定有。
【天赋能力】,不一定有。
【晋升潜力】,不一定有。
甚至,某些【恶魔分支】的寿命与天赋还不一定比得过最为普通的常规人类,仅需要一把ak47就能在当地做大做强再造辉煌!
简直男默女泪。
令围观者都直摇头!
要不是【恶魔王朝】里面多多少少有着几个实力还行的家伙勉强在充当中流砥柱。
纵然有着【婠婠】偶尔帮衬,那群家伙估计还是早就被人给灭掉了。
毕竟。
一群实力与天资全都不怎么样,心眼还很多,内斗成习俗,性格与习性更是天生惹人厌的家伙,横看竖看都没啥前途可言……
很多时候。
【婠婠】回想起奥尔蕯迦那种虽然平时懒散如死鱼,但只要稍微提起点精神,哪怕没有做任何准备,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充当背景板,就有股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气魄油然而生的感觉,她便莫名的想要叹口气。
顺带的。
与此同时。
她也早已理解了奥尔蕯迦为什么会在当年说那些【恶魔】全是乡村手工版的丐版货色……
丐是真的丐!
甚至,在某些时候会让人忍不住的自行怀疑,那些玩意到底是不是【超凡种族】?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挫??
眼下。
随口回答了属下的汇报后。
【婠婠】在闭着眼睛暗自微微摇头之余,也是无奈的轻轻叹道:
“罢了,实在不行的话,就最后帮那群家伙一次吧……”
“这一次后,要是再出什么过不去的问题,也只能说那群废物死得其所,很是活该了,想来……”
也是在这一瞬间。
在那侍女刚刚领命。
还未退下去处理事情。
在【婠婠】刚刚萌生出上面想法的时候,刚刚把话语说出来时。
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毫无征兆的就出现于宫殿内部,很认可的说道:
“确实,那种废物,死了也就死了,很活该,没什么可说的。”
让那刚刚站起身的侍女瞬间就面露满满的震惊与惶恐。
作为【婠婠】的心腹之一。
她从未听到过那陌生嗓音。
而且。
【婠婠】从来不会让异性靠近这座宫殿方圆亿万里。
因此,面对突然出现的对方。
本能的,她就将之当成了身份不明的突然闯入者。
心里顿时的升起了敌意。
不过,当她把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时。
仅仅是刚刚看到了对方的大致身形,都还未看清对方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她就惊骇的发现,原本已经站起身的自己,不知何时已然匍匐在了冰冷的地面。
那自以为应该满是敌意的注视着闯入者的目光。
更是不知何时,自动的就变成了惶恐与畏惧。
甚至。
在大致的看到了对方的身形后。
她连把目光对准对方脸庞的胆量,都全然没有办法升起。
她的本能。
自动的。
就将自身头颅的视线埋低。
只敢匍匐于地面,用视角余光去窥视对方的鞋子。
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皮鞋。
样式过于复古。
属于现在的【穿越者之庭】完全没有人会穿的样式。
接着。
就在侍女强忍着本能的战栗感,颤颤巍巍的想要抬起头颅,不让自己主人【婠婠】过于丢脸时。
在侍女那震惊至极的心情中。
她发现,原本正侧躺在长椅上面的【婠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然匍匐于自己身旁。
往日那无惊无喜的声音,难掩激动之情的向着那坐在长椅上面,神色从容的男性说道:
“吾主,时隔四百六十五万亿年的漫长岁月后,妾身恭迎您的再次降临。”
“未能远迎,亦未能给您举办仪式,真是太过于失礼了……还请您恕罪。”
听闻这些话语。
侍女在震惊无比之余。
脑海里面立刻就回想起了某些一直被所有人认为是假消息与虚假传闻的古老流言。
她的主人。
在久远的过去,那【穿越者】、【重生者】……刚刚大规模出现,【穿越纪元】这个【年号】尚未启用之时。
曾经是某个不知名存在的贴身侍女。
过往,即使【婠婠】从未澄清过那则消息。
但面对那种查无踪迹且年代久远的信息。
大家都完全没有将之当成一回事。
就算真的相信了那则流言。
绝大部分家伙的看法也是【婠婠】噬主亦或者对方早就在久远的过去死于某些意外。
但,现在看来,那则远古流言不止很可能真是实情。
那些各种后续猜测也全然错得格外离谱……
光是【婠婠】之前的用词。
“再次降临”,这四个字,就足以让侍女浮想翩翩。
而侍女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默不作声的浮想翩翩之时。
不管是【婠婠】,还是奥尔蕯迦,都可以很轻易的感知到她心中所思所想。
使得【婠婠】当即就略感尴尬。
洁白如玉的脸庞上,流露出了些许的粉色。
她属实很想给自己的属下来上一巴掌,使其不要胡思乱想。
至于奥尔蕯迦在面色随意的看了一眼那名侍女后,则是完全没有在意的想法。
对方这点无关紧要的遐想,在他眼中完全算不上什么。
也谈不上冒犯。
因此,面对尴尬的【婠婠】,他只是很平静的说道:
“无妨。”
虽然只是两个字。
但在回答了对方之话的同时,也阐述了自己并不在意侍女想法的态度,立即就让【婠婠】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