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版权的原因,在于方沂想要拿一个视频网站,不需要很大,可能很小众,投资也仅限于服务器的钱。
这点钱也不少,至少每个月要投入到数万,如果做到有流量了,数十万也可能。
各家视频网站都在做差异化竞争,精英化,动漫化,娱乐化,八卦化……在出演《让子弹飞》的过程中,方沂也翻阅了张麻子的一系列著作,其中有句话很打动他。
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靠自己来驱动,始终是不够的,不仅仅是他方沂,张超阳一样承担不了。这两年是张超阳相当得意的两年,他持有嗖狐的四分之一股权,以及旗下某游戏制作公司三分之二的股权,去年,该游戏公司成功上市。
张超阳的身价暴涨到67亿。名列大陆富豪榜的32名。
即便是他,面对今年开始普涨的版权费,也是叫苦不迭。
为了搞到投资,方沂去嗖狐找张超阳化缘——也许做导演,不论是什么层次,不论是要100万还是1000万,要钱都是要钱,手短。
就算是国师,《三枪拍案惊奇》扑街后,也会被投资人张维平阴阳怪气。
“一千万,这个投资真的挺高啊,不过,我是愿意的,只要是你主演,你导演——《爱有来生》那片子我看的获奖版本,听说是俞非虹剪辑的,我看了两三遍,每次都看不下去。”
“我觉得这么难理解的东西,你愣是在国内外拿了快两亿票房,有些钱太好赚,我简直不能明白。”
张超阳说罢,照例是拜了拜办公室里面的佛像。
这一尊佛,如今换了一座,还镀上了金漆,只是没有直白的摆在离张超阳很近的地方,而是在他新办公室的暗门里面。
嗖狐的新办公楼已经修筑好,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界,矗立起一座顶着嗖狐logo的大楼,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闪烁着属于城市的光。
作为创始人兼老总的办公室,自然也鸟枪换炮,给了个极其大的。当掌舵人深深陷进沙发中,看着背后的世界地图,想象着底下的人流,胸中自然有作为成功者的豪迈气。
张超阳也提出一样的要求,“我要版权。”
方沂摇头,“这只是投资,你从回收的票房里面拿回本金和收益,版权不属于你,属于制作公司。”
“那制作公司是哪个?”
“方沂工作室。”
“就是你咯?”
“还有别人吗?”
张超阳深吸口气,做出一副在纠结的模样,而后忽然惊讶道,“我懂了,一千万也不是唯一的投资,是吗,我只拿得到属于我的。”
“是的。现在做电影,不像是以前,可以有巨无霸从头到尾通吃全部,好坏让一方来担。现在一部电影要想票房有成绩,除了拍的好,非电影的环节更要搞漂亮。”
方沂介绍道,“除了你,拥有大量院线的中影要不要投资,我是导演,我也要占一部分,如果电影要出口到其他国家……东南亚这些就算了,韩国,东洋这些主要市场,不给地头蛇份额吗?”
“搞这么大?”
“这部是没这么大。”
“那你说这么多,方沂,我只想看到现在,我能拿多少。”
“大概四分之一。”
张超阳的表情有明显的错愕,接着是沉默,他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很久,眼光不自觉的放在自己桌上的佛经。
作为商界大佬,他知道一些比他牌面更大的,同样看佛经,包括唯物主义者,那上面是一种朴素的辩证道理,他们只看自己能学到的,而很少真的被影响心智。
富豪榜上排名在他之前的,某制造业大佬,全家信佛,但大佬可以一边压低工人的工资,一边反过来修路做福利。
对于功德,生意,大佬们分得很清楚。
游戏公司的上市,以及股市惊人的资金量,让张超阳真的觉得自己运气极佳,而这的确是在遇见方沂后更上了一层。
一千万……一千万而已。
他下了决心后,立刻做出爽快的样,答应了方沂。张超阳在娱乐圈混迹多年,身边有一营养格外充实的女友,堪称实战利器。他唯一有要求:
“让她来做女主角,行不行?”
“不行。”
“我兰博基尼借你开,不,我送你。”
“不行。”
虽然如此,张超阳还是在京城最繁华的酒请方沂游玩,酒水钱就花了二十来万。第二天早上,张超阳挥金如土的事迹上了新闻。
连带着,方沂也受到了批评,这两年大陆明星的片酬以及走穴价格提升的很快,这是事实,但大众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明星。
你有钱就罢了,你不要刺激我。
张超阳于是出来和记者解释:“有一部电影在合作,他只是来陪客。”
“方沂陪你咯?”
记者意有所指。
由于某些大佬有奇怪的癖好,大陆不允许报道这些东西,但记者会故意暗搓搓的引导人说,曲折的表达出想要表达的新闻。
“不是,我请他,他给我面子来陪我……今天这个时代,缺少的不是酒水的钱,而是一个愿意让你请客的人。”
“什么电影?”
“我不知道,我都没看剧本,我听说是方沂,就投钱了。”
——大新闻:方影帝一句话拿走千万投资。
在方沂去联络中影的三爷时,一切都还没有立项时,这条消息传播到了网上,和方沂熟悉的都打来电话。
老派的就很直接,“我想来,你要不要。”
新派的,比如《仙三》合作的几位,并不好意思直白的问,而是和他聊天气和八卦,然后问他电影拍摄的如何,全程不提角色的事情。
闻弦歌而知雅意。
如果有意思,自然会联络,没有意思,也因为没有说破,不伤害友谊。
有两个人是没有找他要角的,虽然也打了电话说恭喜。
柳蜜和刘天仙。
前者已经预定了第一部港片,据说是以她为女主角,“没有时间来沾你的光。你肯定也不让我轧戏,否则我根本不害怕辛苦啊,飞来飞去又怎么样呢?”
后者在干什么,不会宅过了头?
她总是睡到自然醒。
毕竟从消息传出来,到有人给他打电话,不过一晚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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