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慎这人吧,除了一副玉树临风的花花架子,也就嘴甜会讨喜这么一个优点,实在的能耐那是一个也没有。
对此,他老子心知肚明,但想着幼子这样不会威胁到长子,长子看到幼子这般无能,也不会忌惮幼子,因此没有任何表示不说,反而还多有纵容。
至于继夫人,那就是瘌痢头儿子自家的好了,她看自己儿子那是一点缺点都没有的。
也是因此,她有什么事都乐意和儿子商量,经年日久的,便是崔玉慎本来没那个心思,也被她撺掇得有了和长兄相争的心思。
而这一次,继夫人照旧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儿子,让儿子见机行事,配合她完成这场谋算。
却不想,那崔玉慎确实是见机行事了,却不是按着继夫人的想法去做的。
——永乐郡主是公认的大庸第一美人,有着绝色的容颜和傲人的才情,不但如此,还精于骑射,曾在围猎场上一箭射死猛虎,端的是英姿飒爽。这般佳人,不知引得多少贵公子爱慕,而崔玉慎恰好是其中之一。
继夫人手下的人清楚她对儿子的疼爱,因此崔玉慎的话,在他们那比谁都有用。因着此,崔玉慎顺利让他们将下药的对象从崔玉恒换成了永乐郡主,而他则趁机将永乐郡主**了。
于是,继夫人带着大批的夫人前来,却是将自家儿子抓奸在床。
永乐郡主在药性消退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崔玉慎,只她那时候体虚无力,到底是被人拦了下来。
这事在当年算得上是大丑闻了,连皇帝都惊动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继夫人力主婚事继续,却是将人选从崔玉恒换成崔玉慎。但这一次,崔玉恒却是铁了心不愿意妥协,亲自上门将婚事给退了。
之后继夫人上门提亲,结果被齐王府的人打了出来。
后来,若不是永乐郡主意外怀孕,又被御医诊出体质特殊,怕是只能有这么一个孩子,那崔玉慎怕也是一条死路。
即便如此,那继夫人也被一碗毒药灌下去,对外称暴毙而死了。
那之后,崔玉慎虽然如愿娶了永乐郡主。但因为永乐郡主的坚持,两人根本没有举行婚礼,而是直接在官府备份了一份婚聘文书,就算是成了夫妻了。
——在现代扯个证直接结婚的多,但在古代,这种情况真心不多见,更别说双方一个是郡主和一个是世家公子。
至于婚后,据可靠消息,两人也只有一个夫妻名分,永乐郡主却是和崔玉慎常年分居的。
因为永乐郡主曾是崔玉恒的未婚妻,因此她和崔玉慎一成婚,当时崔家的家主,崔玉恒和崔玉慎的爹哪怕再怎么因为丧妻之痛缠绵病榻,但也硬撑着爬起来把家给分了。
自此,崔家二房带着分到的三成家产另立门户,没多久崔玉恒也大婚,等到崔家主过世,两房人因着大家心照不宣的缘故,自此再没了来往。
也是因此,崔锦瑕想了一会才想起弟弟口中的二婶是哪位。
“她怎么了?”崔锦瑕不解道。
崔锦珏叹了口气道:“你不在的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先是我们兄妹几个成婚,之后你送了修真源心回来,然后大庸便开始了全民修真。这要修真,就要看灵根,虽说即便没有灵根也能吸收源心进行修炼,但那样的人永远不能筑基,一辈子也只能停留在炼气期,最多也只能增加五十年的寿命,就像我们的母亲那般。”
星际总共四种修炼方式,其实科技文明的体术和精神力修炼方式门槛最低,谁都能够修炼,其他像是魔法、异能、修真的门槛都很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行。但不同的是,魔法文明还有斗气可以修炼,第四类文明的人没有异能天赋还能够修炼体术和精神力,而修真文明……如果没有灵根,就真的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修真文明的人不是没有试过修炼体术和精神力,倒不是不成,反正是事倍功半,不会比原来的结果好多少。
当然,有失必有得,相对而言,同等境界的体术师、异能者、魔法师和修真者若是打起来,最强的往往会是修真者。
整个崔家,因为崔锦瑕这个养灵师的存在,虽说不至于个个都有灵根,但只要有灵根,都在崔锦瑕长年累月无意识的蕴养下纯度很高。
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崔玉恒和五个儿女。
可养灵师再厉害,也没办法无中生有,因此,对于没有灵根的崔谢氏而言,一个养灵师女儿带给她的影响也不过是身体比常人康健一些。
母亲的情况,崔锦瑕是知道的,她也曾尝试寻找一些能延寿的灵物,最后却是无果。在星际,能够延寿的灵物是真的不好弄,关键你有钱也没地方买,有的人你花再多的钱也不会卖给你。
就听崔锦珏继续道:“母亲没有灵根,那位永乐郡主却被查出了金系天灵根。如今百年过去,母亲已经是风烛残年,那永乐郡主却成了元婴修士,成为了大庸的顶尖强者。而咱们的叔父,却是在早年就去世了,连是否有灵根也无从得知。”
崔锦瑕微微皱眉,“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味?”好好的二婶,怎么一口一个永乐郡主?
不对味就对了。
崔锦珹松了口气,还好,自家长姐没有彻底傻了。
“当然不对了。”崔家四姑奶奶,最是心直口快的崔锦珠开口道:“你想啊,等母亲一去,不是给那永乐郡主腾位置吗?反正现在也不是以往了,别说是鳏夫的大伯和寡妇的弟媳在一起,便是师徒也没人管,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就成。更何况,父亲和永乐郡主当初的关系,旁人都是清楚的。他们二人要是成了,说不准还能成为一段佳话。”
“你的意思是……那永乐郡主想要做咱们的继母?”崔锦瑕一脸惊愕。
闻言,崔锦珹却是叹气道:“要是这样还是小事,就怕……是父亲动了这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