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睁开眼睛,乐想一脸惊疑地问道。
她已经将所有元灵都吸收了,而这个过程,花费了她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
面对乐想的疑惑,比克尼顿时苦笑,“这是天怒,每隔几百年就会出现一次,每次能活下来的人都只是极少数,若不是如此,我们图特梅尔的人也不会这么少。”
说完,他有些庆幸道:“幸亏有使者,否则这一次,我们图特梅尔不知道能不能留下火苗。”
图特梅尔?
乐想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文明居然还是有名字的。
她皱起眉头,“我早就想问了,你们一直叫我自然使者,这个自然使者到底是什么?”
比克尼闻言顿时精神一震,“您可总算是问了。”
乐想本以为能得到答案,不想他却是道:“明天您早点起来,我带您去一个地方。”
等回到家,乐想还没说什么,巧丽安娜却是后知后觉一脸震惊道:“是地灵脉,是地灵脉?”
地灵脉?!
巧丽安娜已经自发地解释起来了,“我们这次还真是捡到宝了,地灵脉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拥有地灵脉的星球能够不断进化,也是因此,这种星球往往并没有高等智慧种族,因为都经受不住地灵脉的洗刷死光了。但是拥有地灵脉的星球却是最好的灵域,能够最大程度为养灵师提供元灵。”
她看着乐想目光明亮道:“尤其是你,你现在已经将图特梅尔星球结契了,那以后,只要图特梅尔在一天,你就能得到无穷的好处。”
乐想闻言也惊讶了,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乐想三人还在吃早饭,比克尼就上门了,不单是他,伊赫利和赛姆斯也一起来了。
等他们吃好早饭,比克尼就招呼他们出发了。
图特梅尔星球到处都是绿色植被,说实话很容易迷路,乐想跟着他们一路走来,都已经转晕了,才总算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前停下。
“你跟我来。”这样说着比克尼已经带头走进去了。
山洞比乐想想象的大,甚至是别有洞天,内里若一片世外桃源,入目一片鸟语花香,甚至还有一片不小的湖。
乐想一下子呆住了,不是因为这如同童话一般的场景,而是……湖中央的小岛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冰棺。
而她极好的视力令她能够看清楚,棺材中躺着的是一位女性,而作为养灵师,她能够感应到那是自己的同行。
比克尼指着冰棺一脸崇敬道:“那是上一任自然使者,她临终前曾交代,如果有和她一样的人出现,就带到她这里来。她的冰棺中有留给后继者的东西。”
最终,因为比克尼三人坚决不愿意上前亵渎对方的尸体,乐想三人只能自己划着小船接近湖中心。
乔致留在船上并没有上岸,乐想和巧丽安娜对视一眼,走到了冰棺前。
这座冰棺的样子和末大陆那些差不离,所以乐想有理由相信,这位已经去世的养灵师应该来自索特里,或者去过索特里。
移开棺盖,冰棺里躺着的女子面容秀丽,若羞涩静美的花儿,美丽不可方物。
乐想和巧丽安娜直起身对她鞠了个躬,然后才开始查看冰棺内部。没费什么功夫,乐想就找到了一个空间手镯。
两人对视了一眼,决定先查看一下。
一看之下,两人却是都意外极了。
“怎么回事?”巧丽安娜疑惑道:“这个空间手镯的空间也太小了。”
乐想点头,“根本不像是养灵师会用的东西。”
养灵师的空间道具,不说上百个立方,最少也要有十几个立方。而这个空间手镯的容量,却是只有一个立方。
“或许是因为不能放在命核空间的关系?”乐想猜测道。
巧丽安娜可有可无,“也许。”
两人将空间手镯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却发现里面除了一本厚厚的日记什么都没有。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疑惑。一个养灵师的身家……就一本日记?
这样的疑惑,在两人将这本日记翻了几页后,却是消失无踪了。
乐想的脸色难看之极,巧丽安娜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逐字逐句地翻阅着日记,越看越快,脸上的怒色也是越来越重。
等到看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乐想有些颤抖地将日记收好,“这也太……”
巧丽安娜按住她的手,“冷静一点,这事暂时就当不知道,我们目前要做的是让你成为微清。只有成为微清,你才有资格插手这件事。”
乐想有些沉默,但又不得不承认巧丽安娜说的都是对的。
她看着冰棺中的女子,一脸坚决道:“我们带她回去,将她葬在末大陆。”
这一次,巧丽安娜没有反对。
“怎么了?”见她们这般凝重的模样,乔致立刻问道。
乐想摇了摇头,“等我们回去再说。”
听乐想提出想要带走自然使者,比克尼三人犹豫了下还是点头了,据他们说,这位自然使者曾经留下遗言,希望同类能够将她带走。
听到这话,乐想却是有些鼻子泛酸,换做是她的话,也会希望能够葬在索特里的吧。
一直到回到住处,乐想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倒是巧丽安娜开口道:“这种事你以后会看到更多,别多想了。”
“你说真的?”乐想一脸惊异。
说来,日记中记录的也不过是这个年轻女孩的悲惨人生。明明是稀有的养灵师,却在年幼时就被非法组织发现,从而被抓去作为实验体。
这个年轻的女孩有着卓越的天赋,但却被实验室不知节制地消耗研究,甚至被进行人体改造,最后生生耗尽了大半的生命精华,眼看着寿命不久。
而在生命将尽的时候,她鼓起勇气从那个非法组织逃出,去看了那个研究者口中的她这样的“怪物”的天堂。
可是她的运气并不太好,刚决定在索特里度过残生,却发现了非法组织的追捕痕迹,最后不得不进行逃离,然后意外到了图特梅尔,度过了一生中仅有的几年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