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謇怎么可能输了!”
“没错,德謇还有其他计谋没念出来,长孙冲你这是不是背叛我们了?”
长孙冲的话刚刚说完,就遭到程处默和尉迟宝琳的质疑。
虽说粮草被烧十分致命,但并非毫无反抗的机会,如果背水一战,谁胜谁负也不一定。
“应该是我输了,越到后面,我越感到力不从心,甚至不知道如何用计。”
李德謇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无奈道:“我下一步计划,是集合全军的力量,渡过中间的江河主动发起全面的进攻,拼尽全力最后一战,先生下一步计划如何?”
长孙冲摊开纸张说道:“先生烧掉粮草后,预判到德謇会发起全面进攻,所以在河岸埋伏,半渡而击之,死伤无数,德謇战败不得不撤退,先生继续进攻,一举破营。”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首先安静下来,李德謇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客气地对先生拱了拱手。
作为隋唐战神的儿子,李德謇虽说被李靖要求学文,但自认为军事谋略方面能力不差,得到父亲的传承,哪想到这第一战便被先生打败得体无完肤,他是彻底地服了。
要知道这些推算,全部是他们在不知道对方计划的情况之下,根据自己的判断等各种方式,推测出来的策略,再写在纸条上。
李德謇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甚至是出兵的规律,全部被先生猜透了。
“能认输,知错就改,不错!”
李忆安说道:“这是我正式给你们上的第一节课,兵势不足为胜。”
对于这一点,李德謇深有体会,再次客气地拱了拱手。
“我还有两次进攻,你们还是三人一起来!”
李忆安又说道:“你们任何一人,远不是我的对手。”
“德謇你一边休息去,宝琳我们来对付他。”
程处默气势汹汹地说道:“我就不相信,我们赢不了你。”
尉迟宝琳附和道:“先生,开始!”
“既然这样,我成全你们!”
李忆安微微点头。
然后,双方的战局刚开始,就陷入白热化阶段,打得十分激烈。
他们两人的兵法计谋的实力,可能不如李德謇的精通,但是两个人一起悄咪咪地商量,攻势还是很猛的。
第二战的局面,和第一战截然相反,他们直接带兵去强攻李忆安,这个也很符合程处默的性格。
长孙无忌和李德謇在旁边看了好一会,不由得皱起眉头,刚开始上风是被程处默二人占据,但是越到后面,他们越显得手忙脚乱。
哪怕是他们吸取教训,打破李忆安半渡而击之的方法,顺利地度过河岸横推过去,似乎也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处默他们渡过江河,又要发起攻击,直接攻打进去。”
“奇怪的是,先生居然不设防,军营内的士兵无动于衷……不好,军营里那些士兵是稻草人,用来诱敌的稻草人,军营里面有陷阱。”
“处默他们发现不对,马上要撤出去,但是也晚了,不少人掉进陷阱。”
“先生带兵从左右两边奔袭而来,处默他们败退,要渡河回去,糟糕,浮桥被破坏,士兵刚踏上浮桥,全部跌落水中,先生竟然还有水兵,乘船杀来,前后夹攻……处默他们好像败了!”
长孙冲高呼了一声,然后宣布他们第二场也失败了。
程处默不可置信地深吸一口气,好像能够体会到,刚才李德謇的紧张和刺激。
“我们还有第三战!”
尉迟宝琳还不服输,战意盎然。
“宝琳的心态不错,我欣赏,不服输,抱着必胜之心,就有能赢的可能。”
李忆安继续说道:“刚才那一战,是我要教你们的第二节课,依仗兵力强攻不足以为胜。”
只看他们回味好一会,好像明白什么,然后直接开始第三场战。
这一次,他们三人同时出手,但都有些紧张,因为第三战也赢不了的话,他们就得彻底输了。
或许是联想到前两战的失败,他们改变策略,直接回城,利用城墙和附近的地势,坚守不出。
李忆安却一反常态,主动带着他的五千人,开始强攻占尽优势的一万人,但他每一次派出攻打的士兵,都只有四千人,却对于他们三人布置下来,各种防守的陷阱等等,视而不见。
那四千人,眨眼间损失过半,但城池依然没有攻打下来。
李德謇他们相视一眼,同时心中大喜,只觉得这一次胜券在握,先生终于要失败了。
“先生命令一千人,挖通了江河,湍急的河水一涌而下,全部涌向了城池。”
长孙冲这话一出,他们同时大惊。
河水淹城,不仅把他们人给淹,还会将他们粮草也淹没。
他们要做的是坚守城门,以逸待劳,慢慢地耗死李忆安的兵马,没有粮草,还怎么耗下去?
“先生这是以四千人诱敌,最后一千人暗中挖掘河岸,再堵住河流,引水灌城,妙啊!”
长孙冲忍不住赞叹道,他的方法,很巧妙地瞒住所有人而进行。
他们三人凑在一起,思考了好一会后,决定马上做出反应,出城迎敌。
可是,他们刚大开城门,大水就涌进去,再中了李忆安的陷阱。
李忆安等的就是他们开城,再用两千人,营造出三千人的声势,且战且退,引开他们追杀,最后一千人杀入城门,控制整个城池。
第三战,到此为止,就结束了。
他们三人,三战三败。
“第三节课,我要教你们,兵者,诡道,以奇制胜,水无常态,兵无常形。”
李忆安慢悠悠地说道:“你们的变化,还是不够。”
哪怕是程处默和尉迟敬德二人,都不得不心服口服,先生是真的太强了。
尽管只是纸条上的交战,他们甚至能想象到双方的兵马,对垒在沙场上的画面。
“李德謇,领教了!”
李德謇第三次拱手一礼。
程处默没有说什么,同样拱了拱手,从心里面承认,李忆安是有真才实学,哪怕是纸上谈兵,也能完虐他们。
“我也服了!”
尉迟宝琳说道:“以后我会好好地跟在先生身边学习。”
现在不有所表示,到了以后,可能很难留在这里。
“好了,你们站一边去,长孙冲你要和我比什么?”
李忆安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长孙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