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网站www.xxx.***)(xx网站www.xxx.***)(xx网站www.xxx.***)武植笑着把章程递过,萧奉先再不像方才那般随意,而是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问武植具体事项,武植乃是把后世“一国两制”的思路用上,当然变化很大,这可是他和宗泽呕心沥血商议的结果,很大程度上保全了辽国的面子,几乎除了驻军外就再也不改变幽云的现状,萧奉先听得连连点头。
“恩,难为兄弟能想出这个点子,哥哥这就把章程拿过去,叫大伙儿议上一议……”萧奉先,笑着拿起章程就欲往外走。
“大哥何必着急?”武植笑呵呵拦下萧奉先,劈手就把萧奉先手中章程夺了下来,“这章程有几处不妥,等兄弟回去再参详参详,哈哈……”
萧奉先愕然看着武植,武植也笑眯眯打量萧奉先,半晌后,萧奉先终于叹口气,颓然道:“兄弟似乎精明的过了头……”
武植好整以暇的在椅子上坐好,端起茶杯慢慢品茶,嘴里问道:“可是龙化州失守了?”
萧奉先也缓缓坐回椅子,摇摇头道:“龙化州没有失守,金人南下,中京大定府被攻陷了!”
武植一惊,中京失守?那自己回大宋岂不是要走海路?或是绕道走西路的大草原?忽然一阵狂喜涌上心间,自己想什么呢?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比龙化州被攻陷还要好上百倍,金人攻下中京,则掐断了幽州和上京地直接联系。辽国的北京下幽云诸州和西京大同府和上京的交通要道被截断,只有通过西路草原联系,在这个时代来说,说南京和西京孤立无援也不为过,毕竟西路草原道路不便,就说从上京出发,大规模行军的话没个把月根本到不了幽州。
武植面上不动声色,淡然问道:“鲁国王就任由他们南下?”
萧奉先叹口气道:“鲁国王正在回京途中,听军报说,金人势头太猛。我军野战难以取胜,只有固守城池,反攻东京辽阳府的话怕是半路就会被金人的骑兵击溃……想不到女直人这般可恶。早年真该杀光他们!”萧奉先说到后来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武植笑笑道:“大哥忘了我说的了?就算没有女直人,难道就没有男直人么?想天下太平。富国强兵才是正途。”
萧奉先微微点头:“哥哥自然明白这个理儿,只是想起来气愤罢了!忍……不说这些了,实话也和兄弟说了,想必如今南京和西京的尴尬处境兄弟也明白的很,兄弟是不是又要漫天要侩了?”萧奉先说着苦笑不已。
武植笑道:“漫天要侩却是不敢,章程也不必看了,走吧,咱们直接去议议如何归还幽云诸州!“说着站起来就向外走。
萧奉先苦笑着拉过武植道:“我的好兄弟哎,你就别胡闹了,圣上是最好面子地人。若是依兄弟的章程,再看眼前的形势,说不定圣上也能答应,但若兄弟直言要我朝归还幽云,圣上是万万不会同意地。”
武植笑道:“形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不答应!”
萧奉先看着武植叹口气:“那咱们就去议议见……”
武植哈哈一笑:“大哥不必垂头丧气,我大宋得了幽云就直面金人。到时帮大哥把金人赶回山中,让他们继续当猴子就好。则大辽雯如磐石,说起来利大于弊。哥哥又何必气馁?”
萧奉先苦笑道:“只盼兄弟所言乃是真心,并非虚言,”说着和武植向外走去。
鲁国王府座落在上京北城,周围所居尽是达官显贵,青石板铺就的宽敞大道,大道两旁地厚重围墙后隐约可见绿瓦高阁,楼台亭榭,不时几株常青古树冒出头来,荫荫如伞。
武植站在鲁王府前盯着府门处牌楼上的契丹文字看了半晌,才微微点点头,石秀上前递上名帖,府门处几名下人本还在奇怪这几名汉人是做什么的,不过看他们衣饰华丽,鲁王更千叮万嘱不许欺压汉人,众下人才没上前驱赶。
当看到帖子上“贵王”的名号,几名下人马上满脸堆笑,更有人飞也似的进去通报,不大工夫儿,院中传来唧唧喳喳的笑声和细碎的脚步声,随着笑语,金芝和萧芊芊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跟我来吧,爹爹去皇宫了……”金芝走到武植近前,笑着对武植招手。
萧芊芊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叔父!”旁边的王府下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管他们的惊异,武植三人笑着走进鲁王府,金芝带武植在府里游览了一番,最后请武植客厅饮茶。
三人正在说笑,客厅外脚步声响,门口光线一暗,方腊走了进来,比之在江南时,方腊明显苍老了许多,本来光润的面庞上布满皱眉,多了些风霜之色,显然是这段颠簸流离地日子所致,和江南那风采照人的美男子不可同日而语。
武植愣了一下站起了身:“好久不见了!鲁王的气色不大好啊!”
方腊身边跟着一名白面文士,紧盯着武植看了好久,鼻子里冷哼一声:“还不是拜你所赐!”此人正是王寅,别看他生得斯斯文文,却实在是方腊手下第一高手,比之石宝,邓元觉还要高出一线。
方腊看到武植也是百感交集,愣了一会儿摆摆手,王寅微微点头退下,走前还不忘瞪了武植一眼。
金芝拉萧芊芊起身道:“你们谈!”走到门口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走回武植身边轻声道:“你……爹爹他这段日子受了不少苦……你……”
武植对她微微笑道:“放心吧。我理会得。”
金芝得武植承诺,给了武植一个甜甜地笑容,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方腊看到女儿情形,不由得叹口气,慢慢走到主位坐好,伸手道:“贵王请坐。”
武植坐下忍不住又看了方腊几眼,方腊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知道你是鲁王后,我已经派人快马回南国,想必此时令公子已经在来北国的途中。不过大定府失陷,想来你父子团聚要等上些日子了。”武植喝口茶淡淡说道。
方腊点点头:“谢谢贵王了。”从他面上却看不出喜色。
武植道:“说起来方兄如今在北国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远远胜过在南国做那一方土豪,莫非方兄还记恨我?”
方腊摇摇头:“过去地事不必再提。贵王还是早些说明来意吧。”
武植知道方腊心里的疙瘩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地,若是自己见到毁了自己大半生心血的仇人,怕是还没方腊这般好涵养,方腊没对自己恶言相加已经很不错了。
“恩,那我就长话短说,想必辽帝今早召你入宫定是商谈幽云之事了,不知道方兄是何打算?”武植也不再啰嗦,直接说重点。
方腊看了看武植道:“想来什么财政权之类地东西又是你鼓捣出来的了?”
那日结盟和谈中,最后定下的是幽云诸州地财政权归北国,其余管辖军事等等各项事务都由大宋打理。武植才不在乎幽州的几许赋税,不过是给辽人的台阶而已,何况就是赋税地权力辽人也要和当地官员商谈,不是说想怎样就怎样的。
武植点点头道:“你觉得和约如何?”
方腊道:“和约不怎么样,不过是变相收回幽云而已,不过眼前形势,辽人也没有第二条路走!”
武植听得方腊言语中称呼“辽人”。心中一笑,在他心中。毕竟还是认为自己是宋人吧。
“恩,告辞了!”武植知道了自己想要地答案。当下起身告辞,此次和约由不得辽人不答应,它若不答应,自己尽可起兵征伐幽云,耶律淳孤立无援又如何守得住?只是到时不免添上许多冤魂,又有被金人渔翁得利的隐患。
而且值此兵荒马乱之际,辽帝对耶律淳想必更不放心,耶律淳大军退回西京大同府,和西京留守萧查刺两军合力,定能保得西京平安,两人相互制衡,也免得在这飞地有人起什么异心。
不过武植担心的就是方腊的态度,如今方腊是辽帝面前第一号红人,他的态度可是至关重要,若是他记恨自己,破坏此次和约,则势必增加了许多变数。
方腊虽未明说,武植却也知道他在辽帝面前没有作梗,当下起身告辞,方腊也不留,送武植到府门口后径直回府。
几日后,辽天祚帝耶律耶律延禧下诏,罢萧得里底北院枢密使,鲁国王耶律越为上京道招讨使,总领上京兵马征讨金国,仪坤州,龙化州,通州三州自知州以下,鲁国王可先斩后奏,这三州乃是辽人占领的东京辽阳府进军上京的通道,一州失守则上京危亦,非常时期自然用非常手段。
至于宋辽和议,上诏里只不过含糊提了几句,毕竟把幽云归还南国不是什么光彩事。
武植这几日也忙着收拾行装,此次使辽收获比预想的要好得多,不过金人攻陷了中京,自己需快些赶回南国,早早布置接收幽云,若是被金国抢先攻破幽云诸州,自己可就是白忙活了一场。
这日,武植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