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的就等我发全再看,20号前怎么也会写完,还以为没人看了呢,不过看到现在刷屏说我的我笑了,呵呵,其实不怕大家骂我,就怕冷冷清清,前几天确实有事,更新不稳定我应该说一声的,对不起了,主要我也以为养着看的多,也就没在意,这几天会连续更新下去的,一直到发完为止)
瑗瑗重新坐下,看到桌上菜肴,问道:“叔父不喜荤腥?”
王贵妃不知道她又会冒出什么话,打断道:“那却不然,熊掌却是皇叔最喜之物。”
果然,话音未落,院外走入两名宫娥,将一盘香味浓郁的红烧熊掌放于桌上,退出小院。
武植笑道:“皇嫂还记得小弟喜爱熊掌?实在有些惶恐。”
王贵妃说道:“二弟也会惶恐,尝尝,是我特意吩咐按二弟口味烹制,也不知道味道怎样。”
熊掌用鸡汤,虾仁,蟹黄,猪肉等二十多种佐料浸味,汁色红亮,配之雕刻精美的白萝卜,绿菜,让人观之垂涎,武植拿起筷子,却不放心的问道:“皇嫂没选错左右掌吧?”
王贵妃微微点头,瑗瑗却好奇道:“左右掌?听闻熊掌前掌比后掌味道更鲜,左右掌又是何意?”
王贵妃掩嘴一笑,“这啊,要问你皇叔啦。”神色有些忸怩,显然说不出口。
瑗瑗很少见母亲这般开心,而且感觉出母亲是发自身心的愉悦,奇怪的看了眼母亲,才把目光向武植看去,武植却不在乎的笑笑:“传闻熊冬眠之时,一只前掌是用来舔的,味道鲜美,另一只前掌却是放在屁股处,是以微带臭味,是以作菜时却要选用来舔的熊掌。”
瑗瑗道:“左传记载晋灵公因宰夫腼熊蟠不孰,杀之,皇叔却也颇有古人之风。”
王贵妃听了脸色一变,瞪眼道:“莫胡说,都是宠的你无法无天!”
瑗瑗仿佛没听到她的喝斥,自顾为王贵妃把酒斟满。
瑗瑗是说晋灵公时因挑剔厨师,因厨师烹的熊掌不熟而杀之,武植却没听明白,问道:“什么免熊潘不熟?”
本来有些生气的王贵妃不由得“扑哧”一笑,好气又好笑的看了武植一眼,心说历朝以来,最不学无术的王爷只怕莫过这位了,偏生又是他的潜移默化,大宋慢慢走向强盛。
瑗瑗眨着大眼睛,在武植看来,她看自己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外星人,搞得武植好不尴尬。
瑗瑗愣了好半天,蹦出一句:“叔父不读列朝传记么?”
武植心说莫说列朝传记,就是四书五经我都没读过,这话可不能出口,不然还不被当代大儒斥为皇室败类?
笑笑道:“列朝传记又有什么好读的?知识在于活学活用,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
王贵妃道:“是啊,二弟这些年巡视地方,讨伐东瀛,可有什么趣事?”自然是想岔开话题,免得武植尴尬。
武植道:“哪有那许多有趣之事?只不过游山玩水罢了,皇嫂有时间却也该出去走走。”
王贵妃道:“我也这么想,只是深宫大内,想出去走走哪有那么容易?”
武植笑道:“又有什么难?皇嫂扮成宫娥,只要圣上不说,谁又知道太后出宫?臣弟过不几日去江南探望岳丈大人,皇嫂若有意可同行。”
王贵妃笑着摇头:“我可没这般胡闹。”
本来瑗瑗已经满心轻视武植,再不说话,只安安静静品茶,听到这话却忍不住道:“母后,您是该出去散散心了,皇叔的话也有道理啊。”
王贵妃轻叱道:“小孩家懂得什么?我看是你这小妮子想出去玩吧?”
瑗瑗道:“母后肯带上瑗瑗,那自然最好不过啦,瑗瑗生这么大还没出过皇宫呢?过得几年嫁人,也许会被哥哥送去和亲,听说已经许多番国呈国书,都盼我嫁过去呢,嘻嘻,那以后可就再没机会和母后出去玩了。”
瑗瑗虽然笑嘻嘻说话,但武植却能听出话中隐隐的酸楚,心中叹口气,这孩子小小年纪,哪有这许多烦恼?不过想想她说的却十九都会成真,尚未婚配的公主中,瑗瑗年纪最大,大宋现今番国众多,递国书希翼和大宋和亲的属国就有十几个,就算赵桓疼妹妹,只怕也是无用,在朝臣的压力下,瑗瑗以后的命运多半要被送去和亲。
王贵妃显然也是心中有感,脸色微微一黯,低头不语。
“咦,这熊掌却也好吃……母后,皇叔你们怎么不吃?”瑗瑗笑着给武植和王贵妃布菜,更说了几个笑话博得武植和王贵妃哈哈大笑,武植脸上挂笑,心中更是叹息,无怪赵桓喜欢这个妹妹,看似高贵骄傲,其实却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女孩儿。
“母后,你就答应我,带我出去游玩吧。”说笑了一阵,瑗瑗又拾起了话头。
王贵妃不忍心拒绝,但自己和她随同武植去江南?那却万万不可,不由得为难的看向武植,武植已知其意,笑道:“瑗瑗,皇嫂不肯去的话,叔父带你自己去好了,江南山明水秀,你确实该去看看。”
瑗瑗摇头道:“母后若不去,我自己才不去呢。”
王贵妃道:“莫胡闹,你也知我定然不会去的。”
瑗瑗笑道:“是哩,所以啊,只是说说罢了,”转头向武植道:“皇叔,听侍卫说外面有些人很凶,动不动就拿刀杀人,是不是?听说这些人都被叫做江湖好汉?”
武植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瑗瑗道:“杀人者却被世人崇敬,难道世人真的愚昧?”却不是问武植,不过是自言自语,微微摇头,显见颇不以为然。
武植笑道:“话却不是这般说,历代吏治如今日清明者实乃凤毛麟角,既然官官相护,自然而然生出一种群体,暴力对抗朝政,所以才有杀富济贫一说,自然得到贫民拥护,他们也代表了贫民弱势群体的利益,到如今普通百姓还是崇拜这些敢于对抗朝廷的人物,这种观念却不易扭转,不过朝政清明的话,假以时日,这种好汉自然越来越少。”
瑗瑗微微点头,笑道:“听皇叔话,对这些好汉却不反感,不过皇叔说起贫民是弱势群体?虽是第一次听闻,倒也贴切。”
武植道:“天子天子,才该替天行道,若不行天子之事,惹得民怨沸腾,这些好汉自然是越多越好,可惜这些人却大多成不了事,偶有成事者,也不过多了几个作威作福之辈罢了,百姓把希望寄托在这些好汉身上却是白饶。”
瑗瑗道:“是啊,看历代史书,立国者莫不出身贵胄,而且出生多有异象,汉高祖或许出身低微,史记却说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於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难道一切真的皆是天意?富贵贫穷,皆是天定?”
武植笑笑不语,毕竟这个时代硬要说这些记载都是胡编的,那自己可就成了疯子,何况未亲眼所见,谁又知道真假?
瑗瑗道:“本朝史官记载哥哥出生时也说遍地灵芝,乃圣天子降临之相,母后,是真的么?”
王贵妃微微迟疑,道:“出生时我却不在,是以不知,想来定是真的,史官怎会乱写?”
瑗瑗忽地“扑哧”一笑,说道:“母后,哥哥早和我说过那是乱写的,您还替他遮掩,哥哥说他追问过当时在场的产婆,还吓唬要砍了产婆的脑袋,产婆这才说了实话,母亲您却不说实话。”
王贵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和圣上说些别的?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圣上喜胡闹倒有大半是被你撺掇的。”
瑗瑗笑道:“谁爱和他说话啦,每次都来啰嗦,这事儿我不过随便问问,他就派人把几百里外养老的婆婆带来京城,他才喜欢胡闹,母后却不骂他。”
王贵妃叹口气,扭头对武植道:“二弟见笑了,这孩子就这般顽劣,哪有小时候半分乖巧?还记得那时候她和你甚为投缘,二弟只怕都忘了。”
武植笑道:“小时候乖巧可爱,如今漂亮伶俐,都一般讨喜。”
王贵妃这般一说,瑗瑗却是想起了赵桓的话,虽说那时年幼,但如今就坐在抱过自己男子之旁,脸上不由微微一红,低头不再说话。
武植又道:“其实瑗瑗行事却说不上顽劣,只是喜欢探究真相,就算史书所说各种异象,只怕大半都是为迎合上意胡乱编造,历史,本就是胜利者所写。”
瑗瑗抬头道:“是啊,皇叔这句最贴切,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此话大善。”
武植叹口气道:“瑗瑗若是男子,日后或许会成为科学家之类的人物。”心中更是叹息,现今再聪明的女子又如何?日后还是嫁人,伺夫,养子,终不能成为出类拔萃的人物儿。
瑗瑗奇道:“科学家?”
武植拍拍脑袋,笑道:“就是格物大家之类的意思。”其实数理已经借儒家格物论悄悄兴起,也为数理科学之基础。
瑗瑗拍手笑道:“是哩,皇叔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