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天,清净自在,在鲸吞一地本源之后,太上天完成蜕变,越发不凡了。
混沌却是越发躁动了,混沌巨兽已经开始在混沌边缘汇聚了。
睁开双眼,眺望混沌,张纯一眉头微皱。
这些年他端坐太上天,一方面静修自身,希望早日堪破立道之谜,一方面则是监察混沌,自从炼出了天目星之力,借助整个太玄界的力量,其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检测混沌动向。
而经过这么多年的探查,张纯一也有了不少的收获。
混沌巨兽动作频频,看来是被之前我炼星补天的举动刺激到了,很可能已经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合作,不过这也正常,趋利避害,抱团取暖这是生灵本性。
能掠夺一个个世界,取世界造化为己用,这一尊尊不朽之王绝非肉身强大的莽夫,他们同样有着不俗的智慧。
念头生灭,张纯一推算着可能,目前他已经初步确定有一部分混沌巨兽已经联合了起来,为首的最起码有七位以上的不朽,而跟随在他们身边的则是数量不少的混沌巨兽族群,这绝对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
毕竟混沌巨兽虽然灵智有缺,但一旦长成最起码也是地仙级数。
被动防守终归不是上策,想要掌握真正的主动我必须要进一步了解混沌,探索混沌。
混沌与太玄界碰撞难以避免,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而已,若是双方在太玄界发生大战,就算我们最终胜了,太玄界的损失也不会小,满目疮痍并不奇怪,若是如此,太玄界的蜕变很有可能会被打断。
这是劫数,胜与败太玄界都会是输家,区别只是输一个,还是输两个而已。
站的足够高,看的足够远,张纯一对于这一次混沌大劫的本质有了更深入的认知,而这也坚定了他探索混沌的想法。
说起来有人似乎在这一方面走在了我的前面。
想到观测混沌的意外收获,张纯一将一幕景象倒映了出来。
那是一方世界,其体量远远比不上太玄界,最强者也仅仅只是三位真仙而已,因为终年飘雪,所以张纯一将其命名为小寒界。
这小寒界距离太玄界实际上并不远,只不过深藏混沌所以难以发现,只不过随着混沌浪潮卷起,这小寒界因为靠近太玄界所以也受到了影响,最终显露出了一丝痕迹,被张纯一观测到了。
只不过还不等张纯一做些什么,就有人先他一步降临了小寒界。
不是混沌巨兽,而是魔啊。
观小寒界变化,见魔气升腾,张纯一发出了一声轻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对于降临小寒界的生灵的跟脚张纯一已经有所了解,它们形体无拘,变幻不定,不似血肉生灵,更近似一团气,其神魂有异,格外强大。
最为诡异的是外来生灵降临世界往往会遭受世界意识排斥,会有种种劫难降临,强如混沌巨兽往往也需要借助混沌浪潮来压制世界的反应,而这种生灵不同,其融入小寒界没有遭受到任何的反噬,就好似一滴水融入了大海,隐蔽性极强,小寒界的天意根本无法发现,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本身就是小寒界的一份子。
这些魔头有极强的隐蔽性、渗透性以及传染性,短短数十年过去,这小寒界已经遍地是魔,就连天意都沾染了魔气,或许要不了多久,其就会彻底化作一方魔土。
说实话这种手段多少让我感觉有些熟悉,看来上次失败之后,魔祖并没有真的蛰伏下来,只不过将注意力重心从太玄界内变成了太玄界外而已,如此一来倒也说的通为什么这些年我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了,因为其已经踏足了混沌。
一念百转,观小寒界变化,张纯一从
它的身上看到了魔祖的影子,那些降临小寒界的魔头虽然都不是魔祖,但它们都携带了魔祖的天魔大道,绝对与魔祖有脱不了的关系。
正是因为有着天魔大道的影响,所以它们才能瞒过小寒界的天意,轻易融入小寒界,若非如此,想要颠覆一界,哪怕仅仅只是一方小世界也绝对没有这么容易。
魔势滔滔,就算天意也无力回天了,若没有外力介入,小寒界的沦落近乎必然。
见一根魔柱冲天而起,镇压八方,张纯一知晓那是小寒界中仅有的三位真仙中的一位入魔。
小寒界体量不高,能在此界登临真仙者必然是天之骄子,得天所钟,如今一位入魔,一位在入魔边缘徘徊,仅剩最后一位还在坚守,其形势之恶劣可见一斑。
魔祖的手段确实通玄,他孕育出的这些魔头或可称为域外天魔,不过正是因为他的出手才给了我机会。
此时小寒界天意已经千疮百孔,再不复之前严密,我若降临必然会轻松很多,我或可借此机会真正明悟异界玄机,切身体会主世界与异界的不同,为以后探索混沌做更充分的准备。
一念落下,张纯一心中有了决定,他倒不是刻意要破坏魔祖的计划,说起来他和魔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只不过机会难得,恰好赶上了,所以他想要插一手。
下一个瞬间,神念分化,一柄浮尘悄然在张纯一背后显化,那是他的道之象征·太上浮尘。
嗡,太上浮尘挥动,阴阳交织,演化太极金桥,护持着那一点神念,太上浮尘直入混沌。
作为生灵禁区,混沌确实凶恶,但现在的张纯一还是能抵御一二的,他既然通过天目星锁定了小寒界的所在,那跨越混沌,完成降临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张纯一收回目光,不再关注小寒界的变化,种子他已经种下,接下来如何就看造化了,对他而言小寒界是否化作魔土实际上并不重要,他只是想借此机会印证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魔祖孕育域外天魔,侵蚀异界,太玄界内却也不得安宁,不过这对红云来说倒也是一桩缘法。
目光垂落,张纯一看向了云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