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锡闻言道:“感情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谁缺夫君都找我?”
华阳道:“敏澜哪里差了?论容貌她就是黑了些,也在养白回来了。
论家世她也不比你差到哪里去,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敏澜又是心地善良。
若非她在边疆待了五年,轮得到你去娶她?”
晚云浅笑一声道:“我倒也觉得简郡王与敏澜相配,容貌家世都是旗鼓相当的。”
华阳对着简锡道:“听到了吗?连晚云都觉得你们相配得很,此事就这么商议定了,我这就和你去大长公主府上与姑姑说说此事,正好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了。”
简锡:“……”
华阳叫着晚云一道前去,晚云本想将这些时日里落下的学业给补起来的,但是也不好拒绝华阳,便与着华阳一起去了大长公主府上。
大长公主听闻华阳与晚云的来意,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道:“这永嘉刚刚与卫明琪成亲,若是简锡娶了卫敏澜,这岂不是成了换妻?难免让人笑话。”
华阳道:“那时寻常人家怕被人笑话,姑姑与卫家是什么身份?根本就不畏惧换妻之说。”
大长公主放下茶盏道:“论身份容貌敏澜当也配做我简家儿媳。”
晚云察觉出了大长公主有些不愿的意思,卫敏澜到底是在边疆待了五年的,想必大长公主想要的是出生一直尊贵的儿媳。
华阳道:“姑姑答应了就好。”
大长公主望了一眼简锡道:“你自己的意思呢?”
华阳瞪了一眼简锡,简锡道:“孩儿觉得可以与卫姑娘试试。”
至少卫敏澜的出身,是能满足简锡之所求的,卫敏澜容貌也不差,唯一就是性子如同华阳一般直爽。
简锡觉得直爽也好,像容晚云这种娇滴滴的性子也就陆景行喜欢,做简家冢妇是该如卫敏澜那般的性子好些。
大长公主倒也没在说什么,“也好。”
晚云出门对着华阳道:“我看大长公主似乎并不属意敏澜为她的儿媳。”
华阳道:“简锡答应了就足够了,论如今长安之中女子的身份,也无人要比敏澜高了,年龄相当,家世相当,可谓是天作之合。”
晚云一笑:“也是。”
……
临近过年,长安城之中各式各样的物品都涨的厉害,但是新开的一家丝绸铺子所卖的丝布竟然只要三两银子一匹。
三两银子一匹的丝布价格难得一见。
尤其是像今年这般丝布稀缺之下。
盛家丝绸铺里,盛夫人本因为前两日卖出了长安城之中一千匹丝布喜悦得很,就从长安周边城池调来了不少丝绸打算在年前再大赚一笔。
可谁知平日里还能有五百两收益的生意,今日里却是一笔进账都无。
即便是棉阁的生意有影响,可是临近过年,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一点生意都没有。
盛夫人手下去了外边打听,回来便对着盛夫人道:“夫人,有人在路口说着新开的丝绸铺子只要三两银子一匹的丝布,那丝布与我们家的丝布一模一样。”
盛夫人道:“绝无可能,今年这形式三两银子一匹的丝布必亏无疑。走,我们去新开的丝绸铺子里瞧瞧!”
盛夫人到了新开的丝绸铺子里,见着宁芳穿着上好的云锦招呼着客人,手上戴着的羊脂玉镯难得一见,她一旁还跟着容晚云。
“宁芳!容晚云,怎么会是你们?”
晚云见着盛夫人过来道:“盛夫人这是来照顾我们生意来了?这三两银子一匹的丝绸,您可要买?”
盛夫人过去看了眼台面上的丝绸道:“这是我盛家的丝布,你们怎么会有盛家的丝布?买了一千多匹丝布的是你们?”
晚云笑道:“是呐。”
盛夫人蹙眉道:“你们花了十五两银子一匹买的布,亏十二两银子卖出去,这存的是什么心思?”
晚云笑笑道:“也没有什么心思,就是钱多的无处花而已。。”
盛夫人道:“你们愿意给我送银两也好,我倒是不愁丝绸销路了。”
盛夫人说完便离开了,她着实有些纳闷晚云她们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可等回了家中,陆续有丝绸商过来找盛夫人,盛家有自个儿开得丝绸铺子,也有不少从盛家这边进货自己开丝绸铺子的丝绸商与裁缝。
“盛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说了今年丝绸少,最便宜也要十二两银子一匹,我们倾家荡产地买了你家的丝绸,棉阁棉布已影响了不少生意了。
好不容易趁着过年赚一笔,可是这会儿却有丝绸铺只要三两银子,还与你家的丝绸一模一样!”
“是啊,盛夫人,我们已经做了十年多的生意了,你可不能如此坑我们呐!”
还不等盛夫人平复他们心情的时候,陆续有前几日买了丝布的百姓前来退货。
“盛家丝绸铺好歹也是老店了,怎能如此坑人呢,新开的丝绸铺才三两银子一匹,退钱,退钱!”
“退钱!三两银子一匹的丝绸卖到十五两银子一匹,果真是无奸不商,心肠也太黑了。”
盛夫人见着这些丝绸商和买了丝绸的百姓,全然黑了脸,原来容晚云和宁芳存的是这份心思,她们是在给自己送钱不假。
可是她们卖三两银子一匹的丝布,她则不能再将丝绸之价定在十五两银子,这会儿若是要以三两银子的价格卖出去,她血亏无疑。
宁芳与晚云给的一万五千两都要亏进去。
盛夫人为了维护住盛家丝绸的商誉,只能让手下给最近买了盛家丝布的客人与那些丝绸商裁缝退了银两。
盛夫人则是气冲冲地去了新开的丝绸铺子里。
见到晚云便道:“容晚云,你是不是银子多的无处花,你损失了上万两银子,两败俱伤有何意思?”
晚云对着盛夫人道:“您别急呐,里面坐。”
盛夫人气冲冲地进了丝绸铺里边的屋内,晚云让丫鬟给盛夫人倒了一杯茶道:“盛夫人,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钱多的无处花,最近棉布的生意太好了,卖出一匹我能净赚二十两银子。
我亏给您的钱靠着卖棉布随随便便就能赚回来了。
你嫁祸于我闹得长安城全城皆知我和离,花一万五千两买你的不痛快,也挺值的!”
盛夫人怒砸了手中的茶杯,“容晚云,你果真是太猖狂了!”
宁芳进来道:“你先设计云云在先,若不是看在盛鑫的颜面上,我们定然将丝绸定价一两银子了!”
盛夫人气恼地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