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董卓处理完朝政之后,回到了自己的相国府上休息。
这边正休息呢,董卓朝着一旁的吕布问道:“今废少帝,改立献帝,也不知朝堂诸公是何想法。”
“面对洒家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畏畏缩缩,背地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心思呢。”
“这些人越是平静,洒家越发的觉得,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听完董卓这一番话之后,吕布在一旁奉承道:“义父有二十万西凉雄兵,何惧这满朝文武!”
“他们胆敢有什么动静,杀之了事便是!”
听到吕布这番话,董卓心里不由的暗自点头。
吕布的这番话,说明吕布就是一个纯粹的武夫,这样的人是成不了一方诸侯,也成就不了什么宏图霸业的。
董卓要的就是这样的吕布,这样的吕布才能让他放心。
“吾儿不懂!”
“这些人洒家还得留着让他们给洒家办事,都杀了,这国家也一团槽了!”
“别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实意,但凡是他们还愿意为洒家办事,那就不能杀!”
“不过,若是他们不愿意为洒家办事了,那也就留之无用了!”
“那些领着洒家的俸禄,却不为洒家办事的,届时,我儿奉先在取他们的脑袋!”董卓对吕布说道。
听到董卓这么说,吕布在一旁提醒道:“义父命孟德三日前来禀报一次朝堂诸公的动静,今日正好轮到三日之期,孟德估计待会就要来了!”
听到这里,董卓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杀了张温这只鸡,也不知吓没吓到这群猴子,待会孟德来了,得问上一问。”
另外一边。
林飞在府上整理了一番衣冠之后,将从王允府上借来的那柄七星宝刀藏在衣袖当中,然后迈步朝着董卓的府上赶去。
林飞来到相国府,由于是熟客了,所以并不需要通禀,就直接进了府中。
“曹大人,相国正在后厅休息,随我来!”一个仆人早就得到了董卓的吩咐,在府里等着林飞,看到林飞之后,立刻引着他往后厅走,
迈入后厅,在一张屏风的后头,董卓似乎正在软塌当中睡觉。
这软塌,就好似后世的行军床,是作为临时休息所用的。
当然,董卓的这个软塌,可比后世的行军床华丽的多了。
这软塌是用黄花梨木雕刻的,散发着一股的清香,上头还铺着一张狐裘。
不过,这到底是临时休息的软塌,所以有些小,董卓这肥大的身躯,只能次卧在上面。
“呼噜噜!”
“呼噜!”
“呼!”
董卓侧卧在软塌当中,身上的肥肉瘫成一团,就好似一扇猪肉一般。
林飞一进后厅当中,就听到一阵阵的鼾声。
“奉先,相国睡了?”林飞朝着吕布问道。
吕布由于拿了林飞的好处,所以,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是相当不错!
吕布点了点头说道:“睡了有一会了,不过相国睡前吩咐了,孟德来了,直接唤醒他便是。”
于是,吕布来到董卓跟前,轻声唤道:“义父,义父!”
“孟德来了!”
由于是临时休息,董卓睡的倒也不算太死,吕布连续的呼喊两声之后,董卓便幽幽的醒来。
“哦!”
“孟德来了啊!”董卓看了看林飞,然后继续说道:“孟德今日来的,好似有些晚了!”
林飞今个来的确实是有些晚,但是,林飞总不能说,我在家准备如何刺杀与你,所以来的有些晚了?
不过,董卓此问的回答,历史上是有标准答案的。
林飞朝着董卓施了一礼,然后恭敬的回答道:“禀相国,臣的那匹马年老力衰,走不过了,因此,这才耽误了些许的时间。”
听完林飞这话,董卓扶着自己的大肚子,朗声大笑。
“哈哈!”
“孟德的马老了,此事好办,本相国这里有的是西凉来的宝马良驹。”
“奉先,你到洒家的马厩当中,去为孟德挑一匹宝马良驹来。”
“诺!”吕布一拱手,领命离去。
这要是旁人,吕布兴许还留个心眼,等会一起去选马,或者说让别人去选马,自己在这里保护董卓。
但是,来人是林飞啊!
这些日子,吕布没少拿林飞的好处,两人又是整日饮酒作乐。林飞的那些个漂亮话,也哄的吕布很高兴。
因此,吕布对于林飞是毫无戒心,董卓让其去选马,吕布想也没想就离开了。
看到吕布离开选马,林飞知道,历史的轨迹没有偏移。
只要历史的轨迹不曾偏移,那今日,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九成九。
吕布一走,董卓就开始问话了。
“孟德,朝堂上的大臣,对于废帝之事可有什么怨言!”董卓轻声问道。
林飞知道,董卓这个人能够成为东汉末年第一个把持朝政的人,这个人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虽然长的像是一头肥猪,但是,却不真的就是猪,相反,董卓是一头吃人的猛虎。
林飞知道董卓没有那么好忽悠,所以,说的话那是半真半假。
“回相国,其余人倒是没多说什么,不过,太傅袁隗倒是颇有怨言!”林飞朝着董卓说道,然后,又编排了一些袁隗的坏话。
林飞想要骗过董卓,就得丢出一些干货。但是,司徒王允暂时不能卖,因为后面司徒王允必会使用美人计离间董卓,吕布二人。
现在卖了司徒王允,万一董卓一怒杀了王允,那就影响后续剧情了。
编排一番袁隗,这是最好的选择。
首先,董卓和袁氏不睦,却又暂时奈何不了袁氏。
所以,即便自己说袁隗对董卓有怨言,董卓一时半会也不会去主动对付袁隗。
而且,历史上,十八路诸侯讨董之时,袁绍担任盟主,那个时候,董卓就会杀袁隗一家老小泄愤。
反正袁隗早晚都要死,不如这个时候,让林飞利用一下,来博取董卓的信任。
果然,林飞这一番话之后,董卓信了。
“袁隗匹夫,洒家早晚要灭其一家老小!”董卓愤愤骂道。
实则,在董卓心中,袁隗也是一个心腹大患。
袁隗和朝堂众其余的大臣不一样,其余的大臣对董卓来说是随意拿捏的羔羊。
而袁隗身后有汝南袁氏,董卓在没和袁氏翻脸之前,不能轻易去动袁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