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场看了一圈,大家都很满意,古爷爷家里人始终不放心,明日就会来接他回去。
是看不了现场了。
不过可以找人打视频电话过去,秦乐开心地接下这个任务,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忘记。
张嫣问楼欢:“你打不打算自己开工作室?我和悠悠都可以找你代言。”
“想白嫖直说。”秦乐白她一眼,转头一只手搭在楼欢肩膀上,特豪气地说:“欢,你开,你随便开,我给你投资,多少都投。”
“人家有老公在,轮得到你来投资?”
“人家有老公,用得着你代言?”
开始了。
又开始针锋相对了。
楼欢和曲悠悠对视一眼,收拾收拾各回各家。
上车前,楼欢去了一下附近的药店。
她想到小锦鲤说萧声打喷嚏的事,可能是感冒了。
由于不确定,所以把预防感冒的,治疗感冒的药都买了一盒,还特地询问和药师什么情况下该吃哪一种。
回到萧宅后,楼欢一边观察他的情况,一边给他量体温。
“体温正常,不咳嗽,喉咙不痒,鼻子也不塞,看来真的没生病,要不要吃点预防?”
楼欢也有点纠结,想着是药三分毒,又担心预防不及时,后面会严重。
终于在下班后享受到被老婆围着转了,萧声心情愉悦,大手握住楼欢纤细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坐好。
“老婆我没事,你要是实在担心,下次别赶我下床怎么样?”
其实楼欢也不想赶。
谁让他太过分。
虽然她答应了工作日不用太柏拉图,但他除了没走到最后一步,什么都做尽了。
还和柏拉图有个屁关系。
偏偏他还理直气壮,拿出手机放她之前的录音,说没到最后一步就是“不用太柏拉图”。
给她气到头顶冒烟。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于是一怒之下就把人赶到露台上去了,晚上还下雨。
楼欢听着雨声辗转反侧,又气不过。
萧声是整座宅子的主人,哪个房间不是想出就出,想进就进,偏偏还一直站在露台上。
纯粹是在赌她心软。
半夜的时候,她确实心软了。
打开门让他进来,经过身边都能感到一股凉意,萧声没敢直接扑上去,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才过去抱人。
想到这,楼欢觉得确实是自己苛刻了。
萧声很少会直白地表露喜欢,却总是在小事上处处透着贴心。
“不吃药了,吃多不好,我去给你熬个姜汤,多少喝一点。”楼欢说。
萧声抱着人不让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楼欢的手指,说:“你的手用来画画就好了。”
楼欢还想说什么,被萧声下一句话堵在喉咙里。
“姜汤我让人去煮。”
于是吩咐奉雪去让厨房熬点姜汤。
“为什么要去大厨房?我们院子不是有小厨房吗?”楼欢不解出声。
“夫人,蔓归院的小厨房早让萧爷拆了。”奉雪一时嘴快,收到萧爷警告的眼神时,她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索性再把最后一句说完。
“就在夫人你出国以后。”
反正萧宅里是个人都知道,萧爷再厉害,上面都有夫人镇着。
不管萧爷怎么样,把夫人排在第一位准没错。
“滚出去。”
萧爷虽然生气,却没有罚她啊,所以她是对的。奉雪面带笑容的滚了。
萧声脸更黑了,但也仅仅如此。
随着房门合上,楼欢双手圈在萧声的脖子上,脸蛋亲昵地在他脸上蹭蹭。
“我想亲手给你煮姜汤,再做碗面可以吗?我有点饿了。”
萧声皱着眉拒绝:“有厨师和佣人,不能让他们光拿钱不做事。”
“可是不一样啊,他们给你做,是因为工作,你是雇主,我给你做,是因为……”楼欢的声音顿了一下,“你是我老公。”
萧声轻笑,“平常不见你喊我老公,这会这么殷勤?心里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楼欢被拆穿了也不尴尬,反倒顺着杆子往上爬,“对啊,还不允许我对我老公献殷勤吗?”
“可以吗?老公。”
在楼欢的软磨硬泡下,萧声点头答应了,说要和她一起去厨房。
楼欢高兴地答应,还让他就这样抱着过去。
如此黏人,萧声很受用。
偌大的厨房里,楼欢在厨师的指导下开火烧水,然后洗姜,拍姜。
拍姜的时候萧声生怕她拿刀拍到自己,站到楼欢身后去,握着她的手去拍。
厨师还在。
楼欢有点脸红,推了他一把:“我会,我在国外偶尔也会下厨的。”
“你和那会不一样。”萧声握着她的手,扬起菜刀,往洗净的姜上拍去,“你现在身后有我。”
男人说话的声音就在耳畔,如兰的气息会喷洒进耳蜗。
楼欢耳朵如触电般,酥麻。
“哦,那一起拍。”
两人拍了一碗的姜,再倒进水里。
萧声又要去做面条,楼欢坚决不允许他再插手,否则今晚端着姜汤站露台。
萧声不得不作罢。
面条是厨房揉切的,楼欢用手从砧板上抓起来,放进锅里,差不多熟了打捞出来。
碗里的汤飘着清油和葱花。
楼欢还煎了两个煎蛋,煎得很好,像金灿灿的太阳,盖在面条上,再放两片青菜。
一碗清汤面完成。
“你快尝尝,有没有之前你做给我吃的好吃?”
“肯定很好吃。”
“你都还没吃呢。”楼欢坐在对面,期待地看着他。
萧声咬了一口鸡蛋,外壳有点脆,飘着蛋香,又吃下满满一筷面条。
“真的很好吃。”
“现在我信了。”
萧声夹着鸡蛋递到楼欢嘴边,她也不矫情,咬下好大一口,吃着腮帮子鼓鼓的。
吃完宵夜回去就该洗漱睡了。
萧声忽然变得黏人,楼欢在群里发个消息都要偷偷摸摸。
她明天不去工作室也不去秀场,只能发点红包辛苦大家各司其职,并相互监督了。
“好啦,睡觉。”楼欢把手机放下,转身埋进萧声的怀里,嫌贴得不够紧,又往里面钻了钻。
萧声闭着眼睛,却在黑暗中翘起唇角。
然而他今晚却睡得不安稳,中途醒来好几次。
楼欢每次听到动静,就会伸手去摸他的手,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嘴里嘟囔一句:“我在的。”
萧声方才松一口气,继续睡下。
翌日,楼欢早早醒来,发现萧声两眼清明,不像是刚醒的样子。
她没有去问什么时候醒的,只是懒洋洋地打招呼:“早安。”
“早,老婆。”萧声回应一声,却拒绝了楼欢仰头的吻,理由是他还没刷牙。
楼欢索性坐起来,双手捧着萧声的脸,“没刷牙我也亲。”
狠狠地亲了一口。
“走,一起去刷牙洗脸。”楼欢笑盈盈地说,“要不要我给你挤牙膏?在国外我每天都给孩子挤牙膏呢。”
“要。”萧声也不管有人挤牙膏是否幼稚,只是目光灼灼地凝着她。
从昨晚到现在,楼欢的一言一行有点反常。
看似是楼欢黏他,事实上,是楼欢拉着他去黏她,像在照顾一个随时需要呵护的孩子。
萧声心想,她是不是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