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父母身死的真相,楼月也会去调查,楼欢阻止了,让她好好管理公司,调查凶手的事有她,上学比管理公司轻松,也有很多时间足够她去调查。
最终没能拗得过妹妹,楼月同意了这样的分工,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确实要以公司为重,长姐如母,她只有把公司经营好,才能给妹妹更好的物资基础。
如果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找出凶手报仇。
可家里还有楼欢。
妹妹娇贵惯了,她舍不得妹妹受委屈。
而且调查凶手的事,有警察,还有萧声,如果连这两方都调查不出来,她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又能查到哪里去。
餐桌上,楼月和谭婶看她就喝了两口汤,心疼得要命,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劝是劝不听的,楼欢总会回一句“没胃口”或者“不想吃”。
现在家里冷冷清清的,楼欢睡不着,抱着被子就去敲姐姐的门,门没有关,她推进去一看,姐姐正在折被子。
姐妹俩又一次想到一起了。
楼月笑笑,“看来不用我搬被子了。“
从小楼欢都是这样,受了委屈或者害怕,就会哭哭啼啼地说要跟姐姐睡,其实比起爸妈,楼欢更加黏姐姐。
楼欢晚上爱闹腾,两人盖一床被子,好几次第二天醒来,楼月就感冒了,妈妈就会说:“乖乖,跟姐姐睡可以,但是下次要记得带上自己的小被子,不能去抢姐姐的被子哦。”
后面楼欢就记住了,就算哭了,都会记得带上自己的被子来找姐姐。
但是被子太大,一部分会掉在地上,楼欢一边哭一边弯腰去卷被子,有次不小心栽到被子上,哭得更凶了,鼻涕泡一个比一个大。
那会觉得心疼,现在想想是又心疼又好笑。
后面楼月看出妹妹心情不好了,就自己抱着被子过去跟她睡,今天她也是这个打算,不过楼欢先来了。
“姐姐笑什么?”楼欢把自己和被子一起丢到床上去。
楼月理扯了扯她的被子,理好,“想到你小时候抱着被子来找我睡觉了,跟今天一样。”
“我长大了。”楼欢躺进被窝里,侧挨着姐姐。
“是啊长大了,都嫁人了。”
“我没有。”反正楼欢就是不承认,姐姐看向她手上的婚戒,那眼神仿佛在询问,没有怎么戴上婚戒了?
她缩了缩手指,有些事她不想告诉姐姐,平添忧虑。
楼月想的却是死鸭子嘴硬。
“不说我,说说你,姐姐,你男朋友呢?爸妈之前还说要见你男朋友,他这次也没来看你,太忙了吗?”楼欢睁着好奇的眼睛。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问起萧权,楼月黛眉微蹙,下一秒又舒展开来,“他在医院照顾他妹妹,是比较忙。”
“他妹妹生病住院了吗?”
“对,还很严重。”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还不是时候。”楼月看着妹妹疑惑的神情,知道不能瞒下去了,坦言道,“你认识他,也认识他妹妹。”
“我认识?”楼欢第一反应是秦时安,“可是乐乐没生病啊。”
“不是秦时安,想什么呢。”楼月看着妹妹的眼睛,郑重地说,“正好也有件事和你商量,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原本这些事是想跟爸妈商量的,爸妈不在了,她得和楼欢商量。
她把自己和萧权的事和盘托出,询问她会不会介意,因为萧权和萧声为了萧氏在暗地里争斗,免不了一个对付一个。
“其实我也很纠结,所以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们。”楼月还在说话,楼欢差点吓到不会说话了,她忽然想到萧权从海外回来那次,突然对自己很客气。
原来是因为姐姐?
但她不是很喜欢萧权,可能是因为萧权做了很多对不起萧声的事,也可能是,她第一次见萧权就觉得这个人很恐怖。
萧声是冷言冷语不敢让人接近,可萧权是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毛骨悚然。
“脸都快皱成一团了,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楼月问。
“不是。”
“那是同意了?”
”也不是。“楼欢望着姐姐,“你很喜欢他吗?”
如果姐姐很喜欢的话,她也可以试着接受。
“他对你好吗?”楼欢又紧张兮兮地问。
楼月笑着安抚她,“目前看来还不错,至于以后,谁也不知道会怎样。”
“可是……”楼欢欲言又止,忍不住拿萧权和萧声去做比较,萧权哪里对她姐姐不错了?明明在c市都不来看姐姐,萧声这两天几乎是没日没夜地陪着她……
怎么又想到萧声了?
楼欢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希望像扑火一样,灭掉她脑子里的人影。
楼月拉下她的被子,怕她把自己闷坏了,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提萧家兄弟俩,倒是楼月不小心摸到楼欢的肚子,感慨道:“幸好肚子没瘦,还有点肉,你这脸啊,都小一圈了,明明能不能好好吃饭啊?”
“我没瘦,我也没胖。”楼欢摸摸自己的肚子,“只是肚子有一点点。”
姐妹俩都没怎么在意。
第二天,楼欢去机场送秦乐,穿了条收腰的裙子,就被秦乐逮着说:“你怎么回事啊?脸瘦了,肚子反而胖了。”
一个人说可能是巧合,两个人说,可能是她真的有小肚子了。
楼欢拍掉秦乐摸上来的手,“我今晚就开始虐腹。”
“嫂子你还是好好吃饭。”周勉说完,心里想着要是他哥知道嫂子不吃饭还减肥,肯定心疼,不小心嘀咕出一句,“你虐的哪是腹,你虐的是我哥。”
声音不大,大家还是听见了。
一提到萧声楼欢就沉默,周勉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打开水杯给秦乐,“渴不渴?喝口酸梅汤,这个比昨天的酸。”
秦乐怀孕了,最近尤其爱吃酸。
打开盖子就飘出一股酸甜的梅子味,楼欢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眼睛盯了好一会。
“你喝吗?不过不是平常的那种酸梅汤,这个真的很酸。”秦乐递过去,楼欢不客气地尝了一口,觉得刚刚好,并不酸,还问是怎么做的。
周勉不信邪,也喝一口,差点把他的牙都酸掉了。
“是不是女生都比较能吃酸啊?”
“可能,但是孕妇更能吃酸。”秦乐一只手搭在楼欢的肩膀上,大喇喇地说,“欢呐,你确实有点能吃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呢。”
“不会。”楼欢回答得果断,因为每次萧声都做了措施。
挥手送走他们以后,脑海中有件事一闪而过,楼欢脸上的表情僵住。
萧声中招那次,他们没有做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