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刘听后悔不当初,后悔当初多事救下那畜牲,让他饿死病死街头,闺女也不会遭受这一遭了。
“他当初咋不跳横河,保住他的面子尊严,咋像条赖皮狗一样,趴在咱家门口乞食,哦!活下来了,有个人样了,开始谈尊严,要面子!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强占岳家财产,虐待妻女,与人通奸就是尊严?做尽肮脏龌龊事,也是尊严?畜牲不如的东西,也配谈尊严二字!”
刘玉莲听了父亲的话,心想:是啊!既然想要尊严面子咋就不去跳河上吊,保住尊严留住面子呢?吃饱穿暖了,才想起要尊严面子,不过是找借口来掩饰他的无耻行径。
包子刘骂完后,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查到的都告诉了刘玉莲。
“莲儿,家里的铺子田地都被姓何的霸占了,如今有贵人愿意帮我们写诉状,还愿意为我们作证,你怎么想的?”
刘玉莲看着老父亲担心的眼神,心想:爹是担心自己上公堂后,就要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还有什么事比得上,被人当牲畜一样的拴着虐打更屈辱,能那样对自己的妻女的人,比毒蛇还毒。
“爹,打蛇不死、自遗其害,何贼与我刘家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们就算退步,忍让,那畜生也不会放过我们,反倒会助长他的气焰,如今有贵人愿意帮助我们,我要告,我要和他恩断义绝,我要把他那层皮给扒下来,让世人看清楚,他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魔鬼。”
包子刘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闺女,“还是我闺女有气魄,爹原本答应了周大人,回屋看到你和灵儿又歇了心思,想着忍气回乡算了,却没想到人家不会放过我们,爹这就去求周大人帮咱们写诉状,告他姓何的。”
父女俩统一了想法,包子刘回到大堂把刘玉莲的话告诉了周嘉,“大人,我闺女把她嫁妆铺子和压箱银子都给了姓何的,他和那位乡君通奸的事,她也没亲眼看到过,那畜牲关着她是想要酒楼的房契和田地的地契。”
周嘉和文先生几人听了包子刘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救了他是假仁假义,难道要把他当祖宗供起来才算是真仁义?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凉薄恶毒之人。
周嘉想了一会儿,对包子刘说:“捉贼拿脏,捉奸见双,没有凭据就不要把宁乡君带上,你们就告何钰清侵占家产,忤逆你、虐打你闺女侵占嫁妆,到时候会让你闺女上堂,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包子刘躬身说道:“大人您放心,原本我已打了退堂鼓,是她说要告,要撕下何钰清的人皮,露出他恶鬼面目。”
“好,拿笔墨来,我帮你写诉状。”
周嘉帮他写好了诉状,又让招财陪他去临京县衙递诉状,才和文先生上车回庄子去了。
临京县县令接到诉状,见执笔之人竟是户部郎中,想到王家岙范家的庄子查抄后,被陛下赐给了户部郎中,临京县县令慌了神,见上面写着的何钰清侵占岳家房屋,田地,忤逆虐打有救命·······,临京县令看着诉状所写条条罪行,都觉得愤慨不已,连忙派了捕快去横山镇查问。
想到治下竟发生了令千夫所指的歹毒之事,还被户部郎中亲自写了诉状,临京县县令就头痛不已,忙叫人去查看卷宗,是否属实,见诉状上面所列的产业,果然都改在了何钰清明下,忙叫师爷查问,是谁徇私枉法为何钰清办下的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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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清一路追着宁乡君,见马车不回临京县径直往京都走去,心中暗道不妙,舔着脸一直追到了乡君府,想着上前求得宁乡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庇佑一二。
宁乡君掀开车帘一角看了一眼,下车朝车子走来的何钰清,看到他脸上的抓痕和牙印,不由得一阵恶心,对站在窗下的嬷嬷说道:“真晦气,去,把他赶走,警告他闭上他的嘴。”
嬷嬷曲膝应下,走过去拦住了何钰清,鄙夷地看着他,说道:“乡君说了让你走,你记住以后不得在人前提起乡君,也不得再来府上纠缠,否则要你好看。”
何钰清推开嬷嬷朝驶走的马车冲去,满嘴漏风的喊着,“镶金,您不能扔下我不短,镶金········”
“镶金还镶银呢!不要脸的小白脸,还不快滚。”两个护卫喝骂着,上前一把抓住他用力扔了出去,何钰清‘嘭’的一下掉在地上,扬起一地尘土。
赶车的掌柜连忙上前,扶起他道:“老爷,您还是先去把脸上的伤医治一下,还有门牙也要补补。”
何钰清扭头阴沉的看了一下,乡君府大门前站着的护卫,一瘸一拐的爬上车狼狈不堪的走了。
掌柜赶着车把他送到了医馆门口,何钰清紧闭着嘴,指着脸上的伤,掌对大夫陪笑道:“大夫,劳烦您看看这些伤能恢复吗?”
大夫查着何钰清脸上的抓痕和牙印,摇头道:“咬痕和抓痕一时之间恐怕难以恢复,只能先配制膏药擦擦。”
掌柜看着何钰清,“老爷,您看?”
何钰清愤恨不已的点头,暗道:老东西,等爷好了要你的命。
掌柜看着何钰清阴毒的眼神,想到今日里发生的事,还有宁乡君连见都不愿见他一面,何钰清的靠山倒了,自己也该考虑退路了。
拿着一观配制好的药膏出来,等着镶牙的大夫镶好牙齿,才上车往回赶,何钰清摸了一下门牙,想到以后一日三餐都要摘取一次假牙,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马车刚回到县城的宅子,吩咐掌柜道:“你回横山去大理酒楼,让人把那对父女赶走。”
掌柜的看了一眼何钰清,劝解道:“老爷,包子刘毕竟是您岳父,又有一手好厨艺,如今乡君娘娘也·····,您不如网开一面留下他,也省得他到处告状,还有;夫人也找到了,您也别把事做的太绝,省得以后没了退路。”
何钰清怒道:“让你去,你就去,啰嗦。”
何钰清看着掌柜走远,退路!宅子、田产、酒楼如今都在我名下,爷还用留退路,看着刘家人爷就恶心的饭都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