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顿了一下又说:“姐,姐夫,李凤岐这个人心胸狭隘,为人自卑也自傲,且功利心也重,中举后在那些人的吹捧下真以为自己是天纵奇才,整日里与那些乡绅喝酒饮宴,连姑母家的门也不登,对来娣也是不理不睬,听说他还收了乡绅送去的房产铺子以及财物,与那帮乡绅混了几日后圆滑了不少,可能发现靠他自己很难更进一步,转头就去姑母家请期,姑母对来娣冷了心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来娣对他是言听计从,不听姑母的劝不说,还怨恨上了姑母。我觉得姑母顾虑的极是,李凤岐这个人不能帮,帮好了我们得不到任何好处,搞不好还会被他背后捅刀子。”
周嘉听后点头道:“李凤岐这样的人确实不能帮,一旦得志帮他的人就会被他反咬一口。”
“子系中山狼、得志必猖狂。”李虞心里默念着,想着自己一家圣眷正隆,家业也是蒸蒸日上,只要自己和小喜、阿青不作死,李凤岐想越过周家和李家希望渺茫,只要周家李家不倒,李凤岐就只能一直捧着来娣,和来娣做一对恩爱夫妻,但来娣为了一个男人就能不顾姑母和姑父多年的养育之恩,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帮,就让她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去折腾,让她好好看清楚李凤岐的真面目,还有那李凤岐不过是个举人就敢收受财物,等他更进一层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李虞看向周嘉和李青,“李凤岐这样贪婪无德之人,得志后必定会鱼肉百姓,咱们还是别助纣为虐了。”
两人都觉得李虞说的极是,周嘉道:“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凭李凤岐的举人身份,回通州完全能过上不错的日子,如果留在京都继续科举,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姐夫说的对,姐,等来娣来看你,你试着劝说她一下。”李青看着两人都有些疲惫,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姐,姐夫,天色不早了,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们也累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不累,你姐夫一天到晚的让我歇着,哪就累了。”
周嘉见李虞的样子知道她还想和李青说话,笑着对李青说:“你姐想和你多说会儿话,你累吗?不累就再坐一会儿。”
“不累,”李青笑着摇头。
“阿青,刚才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李虞看着李青道。
李青把自己和林泽旭见面的事告诉了两人,又说道:“这几日来了好几拨人来家里提亲,我都推掉了,你们这一到可能还会有人上门,姐,姐夫你们觉得范家小姐不错,我自己也没有喜欢的女子,就按你们的想法和范家小姐定亲,省得麻烦。”
“娶亲是一辈子的事,哪能怕麻烦!”李虞笑嘻嘻的看着李青,“我家阿青一定是史上最英俊儒雅的探花郎,可惜姐姐和姐夫没看到你打马御街前的盛举,好,咱们想娶人家的闺女就主动一点,明日就让你姐夫带你去范家拜会一下范大人夫妻,如果范家同意了你们两人也相看一下,我们再去官媒提亲。”
“姐,”李青红着脸喊了一声,又说:“都听你的,姐,林家那里怎么办?你觉得咱们认还是不认?”
李虞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林家,等他自己明白了找上门再说,好啦!你接连跑了几天去城外接我们,想必你也累了就去歇着!”
李青点头应道:“嗯!姐姐,姐夫你们也早点歇息。”
“好!”周嘉揽着李虞回到房里,见阳阳躺在床上酣睡,杏花靠在床柱上已经睡着了。
李虞笑着上前拍了她一下,小声说:“杏花,去睡!”
杏花站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曲膝行礼道:“老爷,夫人,我下去了。”
”去!“两人等杏花退下后,夫妻俩上了床靠在一起,周嘉轻轻的拍着李虞的肩膀,“鱼儿,招财说老宅那个人讨的小妾,把他剩下的那些财物都卷走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别人的。”
“啊!李虞吃惊的看着周嘉,“他这是中了仙人跳了啊!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爹竟然栽在一个骗子的手里,真是报应不爽。”
周嘉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日子,叹道:“谁说不是呢!我娘当初翘首以待,那毒妇对他也是心心念念的,他说他找到了他的挚爱,结果是这么个玩意儿。”
东大街将军巷的范家,范文正和夫人吴氏并头靠在床上,范文正把上遇到周家,以及周家有意结亲的事告诉了吴氏,话还没说完,吴氏就打断了他的话,“老爷,你怎么还是这么糊涂?只不过路上遇到的,你怎么知道他家小舅子是怎样的人,你和那姓冯的从小一起长大,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结果他家是怎么对你的,想让咱们婠婠去他家守活寡,还在外面败坏婠婠的名声,·····呜···呜····”吴氏想起闺女这些年遭的罪,伤心的哭了起来。
范文正连忙揽住吴氏,陪笑着对吴氏说道:“夫人,这次不会错了,周大人官声不错,这一路接触了下来,我觉得他们夫妻都是温厚良善之人,我把实情都告诉了周大人,他还说我们应该打上门去。我还亲眼见到了他家的小舅子,那孩子果然是品貌不凡,听说还是今科探花郎。”
“什么?你说他家的孩子是今科探花郎?”吴氏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范文正。
范文正笑着点头,“嗯!周大人亲口对我说的。”
吴氏不相信的摇头,“怎么可能?我和嫂子去看了今科状元、探花、榜眼打马御街,状元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探花郎不过双十年纪长得俊美无双,大家都说今科的探花郎当之无愧,人家怎么会与咱们结亲?”
“夫人,你相信我,是我我亲眼所见,那孩子叫李青,只有二十来岁,你回忆一下今科探花郎是否叫姓李名青。”
吴氏想了一下,“名字我倒没在意,只听他们喊他李探花,听说是通州人士。”
范文正看着妻子抚掌笑道:“这就对了,他们正是通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