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伯和两个村民浑身僵硬的坐在客厅里,心想:原来到村里来教大家种地的知府夫人啊!这一辈子算是值了,还成了知府大人家的客人。
三人连忙的摇手道:“我们不饿。”
“不多的就一碗面。”李虞笑笑看着杏花,“杏花,把几位大伯带去吃饭。”
杏花带着三人去了前院的饭厅,李虞吩咐马贵道:“你快赶车去四海钱庄问一下,谷种到了没有。”
马贵应声出去了,谷大伯和阿水、大山在饭厅看见了谷雨,谷大伯有些埋怨的看着谷雨道:“你上次回来咋不告诉我们,你主家是知府大人家啊?”
谷雨拉着谷大伯坐下,笑嘻嘻的说道:“大伯,不是我不告诉你们,夫人吩咐过了不能说。”
谷大伯憨厚的笑着:“傻丫头,以后好好听夫人的话,不要淘气。”
谷雨笑着应道:“知道了。”
李虞带着杏花走进前厅,见谷雨大伯和阿水、大山三人一脸拘谨的坐在椅子上,那么大个汉子就坐了凳子的一个角,三人见李虞出来,慌忙站起来跪倒在地,“草民拜见夫人。”
李虞走上前道:“快请起,大家不用这样多礼。”
三人红着脸爬了起来,谷雨大伯指着背篼里的蘑菇道:“夫人,这是来时村里人让我们给您带的,都是头茬的鲜菇味道也极好,吃不完晒干放着就成。”
“多谢乡亲们了,你们肚子饿了?我让谷雨吩咐人煮了面,你们先去吃面,我让人去问一下谷种到了没有。”
这时张嫂和刘婆子端着托盘来到饭厅,把三海碗面放在了桌上,笑盈盈的道:“谷雨,快请你几个伯伯用饭。”
谷雨笑着谢道:“多谢刘婆婆,张婶。”
刘婆子笑咪咪的拍拍谷雨,“傻丫头,这有啥好谢的。”
谷雨大伯和阿水、大山看到面上还卧着两个煎蛋,还有肉臊子,心想这样的白面肉蛋还是夫人上次送来才吃过。
“劳烦婶和大嫂了。”三人红着脸谢过刘婆子和张嫂,才端起碗吃了起来。
谷大伯三人饱饱的吃了一顿,由谷雨带回了客厅,李虞问几人道:“谷雨大伯,你们开了多少梯田出来?”
谷大伯听到李虞问起开出来的田地,高兴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大伙儿开了三座山头出来,照夫人教的办法把水引过去了,想着先种一季稻子,等这些田全部栽上秧苗,到打谷子大家就有了吃不完的粮食。”
李虞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他们就开了三座山出来,难怪三人看着又黑又瘦,自古以来百姓为了口吃的,真是累弯了脊梁。
“你们估算过吗?三座山大概有多少亩?”
“我们丈量过了,大概有上千亩能栽秧。”
李虞想了一下道:“新稻种买来二十五文一斤,我先帮你们把买稻种的银子垫上,等秋收后你们可以照价还我稻子,也可以还钱给我。”
“多谢夫人大恩大德。”几人听后喜出望外,站起来又要下跪,被李虞拦住了,笑道:“你们不用这样,回去好好把日子过好就好了。”
这时马贵回来了,向对李虞禀报道:“夫人,掌柜说稻种昨日刚到,等会儿就送府里来。”
李虞想了一下,吩咐道:“好,你带着谷家大伯和两位乡亲去咱们的荒地看看,顺便把阿威叫回来,再去大车行租几头大青骡,帮他们拉稻种上山。”
三人见李虞连驼稻种上山的骡子都想到了,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激动的冲着李虞鞠躬道:“多谢夫人。”
李虞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随马贵去荒地看看。”
“是夫人。”马贵带着三人出了门。
周嘉办完公务回到后院,在后院翻晒玉米种的小玉笑着对他笑道:“老爷,夫人去前院接谷种去了。”
周嘉看着院子里晒得满满当当的玉米种,觉得好像多了不少,疑惑的问道:“这些玉米种是上次咱们带来的吗?”
小玉点头道:“是啊!就是上次在青川带过来的。”
周嘉想了一下点点头,去了前院,看到正在那看新稻种的李虞,上前笑道:“鱼儿,大枫村的那些村民能用得了这么多稻种吗?”
李虞看到周嘉笑了一下,“哎!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楚掌柜把西城外螺髻山下的一片荒地卖给我们了,已经开了一些出来,我还担心这些稻种不够呢!那片荒地,我准备在那建一座休闲山庄,我还邀请了四海钱庄入股,等会儿咱们一道去看看。”
周嘉扬了扬眉,“哦!休闲山庄,那我得好好看看!”
这时四海钱庄的伙计把稻种全部搬进了前院的库房,李虞让谷雨给了赏钱,和周嘉一起回了正院,回屋后,李虞对周嘉道:“小喜,有两件事我得和你说说。”
周嘉上前揽住她坐在榻上,“是出什么事了吗?”
“是发生了一些事,王家小姐派人在半道·······”李虞把事情的经过对周嘉说了一遍。
周嘉握住李虞的手,看着她道:“你就是心太软了,就应该让如意把她和那护院扔到大山里去喂狼。”
李虞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我还好好的,再说她那样的娇小姐,恐怕会认为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比死了还难过。”
“那是你有防身的本事,如果你没有呢?岂不是就被她派来的胡院掳走了,”周嘉心里再次庆幸李虞有一身好功夫,“难怪今日我觉得王清海和我刚来时有些不同,看来王家已经怀疑你了。”
李虞毫不在意的道:“他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啊!还有,楚掌柜把调查到的消息拿来给我看了,我取来给你看看。”
李虞起身从匣子里取出那些纸条,递给了周嘉,周嘉看后向李虞分析道:“我猜林氏十有八九是为了亲事对你娘下手,只要查出王家老二当初定亲的是谁,就会知道林氏为什么会动手害你娘。”
李虞依偎在周嘉怀里,“也好,还是先生要紧,庄子上如今也看不出什么来,等过些日子再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