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距离营地不远处，玄羽负着双手，享受着纯净无污染的山风吹拂的舒畅感，静静地看着山下的风景。
“泉把宇智波一族的事，都告诉你了啊。”
他的身后，只有鸣人一个人。
泉在营地里“照顾”应付卡卡西的纲手，没有跟过来，而且她也知道，在玄羽指导鸣人的时候，并不怎么喜欢有外人在场，所以她就留在了那里，不让其他人打扰他们。
即便前不久才跟她发生不愉快的佐助也在。
鸣人微微颔首。
“嗯，泉姐姐对我用了一个很厉害的幻术，她好像可以自由掌控幻境世界的时间和空间，无论在里面待多久，现实世界都是一瞬间，泉姐姐通过这个幻术带着我亲身经历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听到这个描述，玄羽的脸色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怪异：“幻术·梦幻现实么？”
“对！”鸣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是叫这个名字。”
闻言，玄羽顿时嘴角一抽。
很厉害的幻术？这玩意厉害个鸡儿哦。
这种听起来像是月读一样的效果，实际上只要中了幻术的人稍微稳定一下体内明显变得紊乱的查克拉，这个术就会瞬间解除，对敌人几乎没有威胁，在战斗方面的实用性很低，还没普通的幻术来得实在。
摇了摇头，玄羽懒得吐槽这个不知道泉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开发出来的幻术。
“算了，这不重要。”
他摸了摸鼻子，接着道：“也就是说，你这副就差把心事这个词写在脸上的样子，便是因为宇智波一族的事么？”
“嗯。”
鸣人点了点头，一想到在幻境中看到的画面，他便不由得握紧拳头，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玄羽大哥，你知道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家伙，为什么屠杀同胞，甚至连亲生父母都亲手杀死吗？”
“知道。”
玄羽淡淡道。
鸣人顿时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不过没等他说话，玄羽便继续道：“不仅如此，关于那次事件起因和结果，宇智波鼬行动的动机，其中的隐情，背后错综复杂的因素，所有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
“那......”鸣人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玄羽大哥，你能不能把这些都告诉我？我想了解宇智波一族的一切。”
然而玄羽却摇了摇头，拒绝了他。
“抱歉，不能。”
“欸？”鸣人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为什么啊？玄羽大哥。”
“这是需要严格保密的绝密情报，现在的你只是一个下忍而已，还没资格知道这种最高级别的机密。”
顿了顿，玄羽又慢悠悠地道：“而且，那种复杂的东西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你才刚刚踏入忍界，无论是实力还是阅历，都还差得远呢。”
闻言，鸣人顿时伊利爱你不服气地道：“可是泉姐姐明明说我已经成长了，变得可靠了啊。”
“所以她只是让你看了那天晚上发生过的画面。”
玄羽耸了耸肩，不紧不慢地道：“至于其他的，她是不是什么都没跟你说？不然你就不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问我了，她是很懂轻重的人，肯定知道该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才会对你有利。”
“哦...”
鸣人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别多想了。”
玄羽突然抬起双手，用力伸了个懒腰，而后遇到莫名变得有些慵懒。
“大人的世界很复杂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既然我们没有直接告诉你，那肯定有我们的考量，等你什么时候经历得多了，有了足够的阅历，自然就会理解我们的想法。”
“嗯，我知道了，玄羽大哥。”鸣人郑重的道。
玄羽笑了笑，然后习惯性地伸出手，摸了摸鸣人的狗头。
“至于你现在困扰的问题嘛，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关于这些，我就跟你唠叨唠叨好了。”
听到这话，鸣人顿时喜形于色。
“忍者是否就应该作为一件没有感情的工具，这个问题你自己就能想清楚，我就不说什么了。”
玄羽收回手，缓缓道：
“其实很多问题，都是串联起来的，搞清楚一个问题，其他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所以你现在的疑问，只是因为你缺少阅历而已，当你经历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能找到属于你的答案。”
“玄羽大哥，你的意思是......”
“什么是忍者？忍者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忍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说到这里，玄羽嘴角微微上扬，缓缓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当你完全明白宇智波一族灭族这起事件背后的一切时，或许就能得到这几个问题的答案了，而要搞清楚这一切，你首先就要清楚忍者的历史和现状，既要作为一个忍者参与进去，也要摆脱一切桎梏，站在绝对高度，以观测者的角度看穿一切迷雾，看清所有因果。”
“当你做到这一点以后，你就能知道，困扰我的问题到底是什么，这样一来，你距离心中的目标，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闻言，鸣人先是怔了怔，然后便一脸坚定地重重点头。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有的，只是想要实现恩师期待的渴望。
“稍微给你一点提示。”
玄羽说着，突然轻叹一声。
“宇智波一族覆亡的真正原因，几乎所有族人的死因，真正杀死他们的凶手，是你现在最需要搞清楚的东西。”
“欸？”
突如其来的话，让鸣人有点懵逼，他一脸困惑地看着玄羽，问道：“杀死宇智波一族所有人的，不是宇智波鼬和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吗？”
“是，也不是。”
一如既往模棱两可的话。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玄羽轻声道：“力量是武器，是工具的一种，当工具被用来杀人的时候，支配工具的意志，才是罪恶本身。”
“那个......”鸣人挠了挠头：“玄羽大哥，你能说得再直接一点吗？”
玄羽摇了摇头，没有吐槽什么，而是直言了当地道：“宇智波鼬确实屠戮宇智波一族没错，但是，是什么驱使他去进行那种匪夷所思又泯灭人性的行动？”
鸣人下意识地问道：“幕后黑手？”
玄羽再次摇头。
“并不是那种浅显的东西。”
“那是什么？”
玄羽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突然背过身，迈起脚步，朝泉营地走去，走了几步，这才头也不回地道：“你能否实现目标，超越我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