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很开心,开开心心的回到了衙署中。
“快快快,快将所有小伙伴都叫来,出事啦,出大事啦。”
嘴上说着出大事,楚擎乐的和个孩子似的:“都叫来,一起研究研究,对对对,一定要叫上青阳郡主。”
三哥会心一笑,去叫人了。
区区使者罢了,算什么大事,是打的议和,不是被打的议和,别说大事,事都算不上,都不用千骑营或是楚擎研究,鸿胪寺也不是傻子,他们就能做明白。
探马去通知小伙伴后,楚擎也让人去兵部要了军报,开始恶补高句丽那边的情况。
中州这边有三国时代,其实人家那边也有个三国,只不过是屌丝版的。
高句丽、百济、新罗,就是那边的三国,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的。
在正经的历史中,只有新罗国和唐朝保持着长久的良好关系。
高句丽呢,是一会人一会鬼的。
唯独百济,那就和不怕死的,不服就干,唐朝那时候比较有包容性,李世民对外交这块也挺看重,即便是面对百济三番五次的挑衅,最后…也就给百济灭了。
楚擎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后顿时是一点印象分都没有了,无他,百济和瀛贼玩的特别好。
高句丽和瀛岛打过几次,摩擦不断,双方都对对方恨之入骨,要不是大昌造船业真的不咋地,高句丽可能会来找大昌研究要不要一起干瀛贼。
在实际真实的历史之中也是如此急,其实最早的时候,包括后期,百济也和中州王朝建立交往,但是这家伙溜得飞起,一边和中州王朝搞好关系,一边和瀛岛那边关系密切,相比于昌朝这边,出于地缘政治的缘故,百济几乎成了瀛岛的小弟。
而在正经历史中,百济的灭亡也和瀛岛有着直接关系,因为中原王朝和瀛岛关系恶化,唐朝就顺手给百济灭了,新罗那边当的带路党,与唐朝联军,百济被ko。
别看那边地方不大,就仨国家,打的特别热闹。
百济和新罗肩并肩手拉手过,一起削高句丽过。
高句丽也削过隋朝。
新罗打过百济,高句丽也要削新罗。
唐朝又和新罗灭过百济。
就这时间线,一般写手都写不明白,只能含糊其辞的一笔带过。
恶补的楚擎乐呵呵的,他就喜欢别的国家掐架。
没办法的事,不是楚擎屌丝,就如同别的国家也喜欢看中州这边内部掐架似的,国外天天干仗,国内一片大好。
可随着探马的回来后,楚擎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倒不是心情变坏,只是觉得空落落的。
墨鱼的仗炮炮筒已经研究到了关键性阶段,来不了。
楚擎出来混,就靠三样,钱多,小弟多,男朋友多,研究需要什么,需要钱,楚擎别的没有,就钱多,大炮需要铁器,需要铜料,楚擎现在都快承包矿山了,那边开了矿,这边马上拉到墨鱼呢。
蓝韧山这个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刚给所有云麾将军叫去开会了,研究高句丽的事,大军哥来不了。
既然入了朝堂,就要照章办事,尚书让大家开会,除了柱国将军外,其他人必须去,不能因为和楚擎关系好就不给人家蓝韧山面子,哪怕蓝韧山这尚书的职位都是楚擎给搞过去的。
王天玉陪着绿珠回老家探亲去了,没找到。
也不是老家,就是京中下县,有些偏远,骑着马半日的路程,没提前和楚擎打招呼,这还是绿珠成为诰命夫人后第一次回去。
林骸今天第一次给别人做外科手术,没办法来。
现在的弗莱迪算是彻底转行了,以前的职业经验没白浪费,研究上外科了,拜师草木堂的坐馆陈初鸣。
南宫平在半个时辰后,将要住持商部衙署对外首次招商大会,抽不开身。
这是半官方性质的,南宫平很重视,楚擎也很重视。
陶蔚然作为陶琪家属,代表老陶家参与了招商大会。
陶家也有钱,也想投投资。
吴王带着肖轶去宫中“落户”,阿轶要成为郡王了。
现在阿轶都成老吴家的骄傲了,吴王昌承恪走哪都和别人说阿轶是他儿子,从小培养最看重的儿子。
马上要科考了,仇宝玉和温雅正在给白彪恶补四书五经。
仇宝玉是没事干了,温雅则是将白彪当儿子养,望子成龙。
柳乘风与贺季真要去礼部获封,成为时隔多年后的大昌朝天、地二师。
三道隐门现在也不装了,卦象都被破了,学得文武艺或与帝王家,终究还是和现实低了头。
大舅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脾气见长,主动请缨参与科考的事,专门抓那些准备搞作弊的人,抓到之后就重叛,然后一个人都没抓到,满京城瞎溜达,怎么看怎么像是有火没地方撒。
廖文之在京中和别人打起来了,不是吵架,就是打起来了,和对方都受了伤,去医馆了,约好治疗后,晚上再战。
昌贤更别说,土豆和番薯快长成了,离不开人。
陶若琳没办法过来,因为要看着碧华,碧华开始减肥了,陶若琳怕一离开,胖丫头就开始胡吃海喝,碧华减肥是为了终身大事,陶若琳不敢马虎,不想让情同姐妹的碧华留下遗憾。
就连枭智都离京了,与不情不愿的马缨去了南关,看望预言家老马同志。
倒不是马缨终于被枭智勾搭上了,而是作为义子,跟着亲闺女看爹,很正常的事。
只有青阳郡主,欢欣雀跃的跑来了,左手抓着灵狼的脖领子,右肩顶着橘狸纱,最后坐在桌子后面,望着楚擎,不说话,撅着嘴,就那么看着楚擎,看了足足一炷香,气呼呼的走了。
楚擎放下竹简与军报,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三哥默默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了,有些事,他看出来了,却不能说,说了,反而让楚擎看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不错,只是高句丽使者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小伙伴们,总归是要正经事情要忙的,都有理由,忙的理由。
下意识的喝了口茶,不知为何,今日的茶,极为苦涩,苦涩到了难以下咽。
“三哥你说…”楚擎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太闲了?”
“少爷哪里会闲,每日公务缠身,朝堂事,民间事,多少事要您拿主意。”
楚擎自嘲一笑。
“办点正事,让二通带着几个探马保护廖老师,能和廖文之动手的,肯定是大儒,能活到现在的京中大儒,肯定不是无名小卒。”
楚擎随意交代了一下,没往心里去。
这种事很正常,文斗僵持不下的话,总会演变成武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廖文之难得碰到一个对手,也没出什么问题,让老廖自己解决。
“非是京中大儒,也是一教书先生,据说在西地较为有名。”
“西地…叫那非啊?”
“闻道鸣。”
楚擎哦了一声,没任何印象,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强颜欢笑:“不说这些了,做人嘛,要开开心心的。”
说完后,再次抓起了竹简,强迫自己认认真真去干点正事。
见快到了饭点,福三走出了班房,让人弄饭菜去了。
刚走出班房,江月生狗狗祟祟的将福三给拉到了一旁。
“老三,问你些事。”
“干嘛。”
“大人这还是怎地了?”
三哥颇为意外的看了眼江月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能注意到自家少爷的“异常”。
“没怎地。”
“那为何看着总是郁郁寡欢的模样。”
三哥没想搭理二狗,本打算走了,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望着江月生,低声问道:“你平日里过的,舒坦吗?”
“舒坦啊。”江月生傻笑道:“大人回来了就舒坦了,无人再敢骂老子,办差时也不怕了,不再怕有人说三道四寻我的难堪。”
“为何不怕?”
“明知故问,当然是因大人回来了啊。”
三哥点了点头:“都是如此,做事便可,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因为我家少爷在,做的舒心,心里爽利,皆因我家少爷在。”
说完后,三哥一把推开了江月生,去后厨找人做饭了。
江月生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