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贼就如同疯子一般。
六人一组,赤身裸体,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只是使者,一批一批的试图靠近战船,靠近昌人,又一批一批的被射死在了海岸上。
残忍的,不是昌军,不是楚擎,对他们来说,杀瀛贼,只是战斗。
真正残忍的是瀛贼自己人,因为他们即便知道使者会被射死,也依旧一刻不停的派遣着使者。
沙滩上已经多出了百具尸体,楚擎看的闹心,用投石机砸过去一通猛火油,又用火药弩点燃,赤裸的瀛贼尸体被烈焰吞噬后才顺眼了几分。
瀛贼的诚意终于打动了楚擎,一百二十具尸体,是可以打动他了,主要也是出于好奇,想要问问瀛贼到底是几个意思。
这一次,射死五个,留下一个,唯一一个苟活于人世的瀛贼,终于接近了沙滩,站在海中,大喊出声。
楚擎的好奇心被满足了,露出了笑容。
瀛贼,想要一个女人,宇智百合!
露出笑容的缘故,是因大家这才想到,赵宝蛋是给这个鬼女人掳走了,没有当场攮死,也通过这件事可以猜测出,赵宝蛋没死,至少没被瀛贼杀死,而是溜掉了。
“原来如此。”楚擎微笑着点了点头:“射死。”
好事成双,为楚擎答疑解惑的瀛贼变成了刺猬。
还是六个人,光着屁股,瑟瑟发抖,靠近沙滩,大喊大叫。
会汉话的瀛贼估计都死光了,这些人喊的是鸟语。
肖轶一边将这六个瀛贼挨个射死,一边看向福三:“喊的什么?”
“将皇妃还给他们,任何条件都答应。”
楚擎乐了:“那让他们先表演个传统技能,挑出一千人切腹。”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不过是为了羞辱瀛贼罢了,三哥还真喊了回去。
结果让谁也没想到的是,瀛贼,那是真上才艺啊,过了没多久,一千个反绑住双手的瀛贼被推了出来,挣扎不已,然后就被枭首了,着实给一群昌佬们震惊的够呛。
通过千里目可以看出,那些集结的瀛贼们,已经出现了交头接耳和面露惶恐的情况,军心不稳。
瀛贼的使者再次来了,还是老规矩,杀五留一,意思是他们要见到活口,见到宇智百合。
三哥告诉瀛贼,大帅要看的是一千人切腹,不是一千人枭首,不作数,什么时候见到一千人切腹了,他们再给宇智百合提溜出来,若不然就给这娘们丢海里喂王八。
瀛贼没那么傻,又送来六个倒霉催,必须见到宇智百合。
六个倒霉催死了五个,剩下一个让等着。
唯一活着的倒霉催就那么站在沙滩上,心里七上八下。
黑山羊号的另一侧,王天玉披头散发,将两个馕饼塞在了衣服里。
“像不像,像不像塞,羞喜个人了哇。”
说谁羞死人了,王天玉羞答答的。
楚擎转过头,没眼看了,太辣眼睛了。
因为不知道宇智百合究竟长什么德行,也不知道穿的是什么装束,只能临场发挥了。
“刺啦”一声,秦麒将王天玉的裤子撕开了。
楚擎回头破口大骂:“你特么将腿毛刮刮行不行?”
“哎呀,看不清楚的。”
三哥越看越不对劲:“少爷,不成,穿上衣服,装束不对,不穿衣服,也不像是怀胎三月啊。”
三哥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非战斗人员的陶蔚然。
陶胖子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被围上了。
就这样,陶蔚然被挂在了船尾。
王天玉抬起头,不太确定:“逼真吗?”
“这逼是不真。”楚擎想了想,脑袋上套着布袋子,两条腿让麻绳绑了四十多圈,场面一度令人感到强烈的生理不适,就露出了个大肚皮,远观的话,光能看见个白花花的大肚皮。
“大锅,还是不太真塞。”
“没事。”楚擎乐呵呵的说道:“那些使者估计都没见过宇智百合,能确定是个孕妇就行。”
“也是。”
为了增加逼真性,王天玉和仇宝玉俩人和个变态似的,一人拿着个竹竿子,对着半空中的陶蔚然一顿捅。
瀛贼使者跑了,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被蒙在麻袋子里的陶蔚然瓮声瓮气的:“好没好,憋死我啦。”
“老实点!”
王天玉一竹竿抽在了陶蔚然的屁股上:“再鬼叫,小心给你放下来让军爷们好好乐呵乐呵。”
楚擎:“…”
瀛贼果然中计了,再次跑来了使者,不过这次就一个,叽哩哇啦叫了一通,大致意思就是开出条件,怎么才能给皇妃放了。
楚擎让三哥给这个使者射死,看向一群哭笑不得的小伙伴。
还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赵宝蛋不但得手了,还是生擒活捉,最令人高兴的是,蛋蛋活着的几率很大。
“开会!”
楚擎叫了一嗓子,小伙伴们都聚了过来。
“事就是这么个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趁着他们还没发现咱手里没那个皇妃之前,想想怎么阴他们一下。”
王天玉:“让他们全部切腹!”
“是你傻还是瀛贼傻?”
楚擎发现只要是不上战场,王天玉的智商可能都没灵狼高,瀛贼就是因为怕死,才想给皇妃弄回去,让他们自己死,那还弄皇妃干什么。
王天玉:“死一半也行,死一半,下船,杀另一半,为兄弟们报仇!”
“老夫…”廖文之突然开了口:“倒是有一计。”
大家看向老廖,看向这个非战斗人员但是一战斗起来就比战斗人员还要猛的大儒。
看了眼刚被放下来正在穿衣服的陶蔚然,廖文之沉沉的叹了口气:“罪在老夫一人,这计,有些…有些…”
楚擎:“毒?”
墨鱼恶狠狠的说道:“对阵瀛贼,哪里有什么毒与不毒,琉球岛笔笔血债,东海三道万千冤魂,再毒也用得!”
“非是毒,只是…”
楚擎越来越感兴趣了:“只是什么?”
“只是有些…有些…有些…”
“到底有些什么!”
“恶心。”
“恶心?”楚擎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廖文之再次长叹了一声:“甚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