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无法言喻的痛
在她看来好比深渊一般的爱的漩涡。
夜漓从沉思中醒过神来,轻轻地拉着云溪的手,慢慢的摩挲着,那手仿佛充满了沧桑的气息,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难。
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云溪的手,像是在自言自语,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他从未说出口过,可是他现在却想要一个倾听者。
“千年前,我与夜魅郎才女貌,是族人羡慕的一对,我们两个一起修炼,一起生活,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可是都怪我急功近利,走捷径使用了禁术,在修炼的时候导致走火入魔,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无脸再见她,便躲在这洞中,她得知我在这里之后日夜闹,我那时连这副木偶身子都没有,哪里敢去见她?”
云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原来爷爷变成这个样子,是修炼走火入魔了啊?
“可是,爷爷您现在已经重铸身体了,为什么不出去跟她解释清楚呢?”
夜漓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因为他的离开和抛弃,夜魅从此便恨上了他,网罗了许多的美男到谷中做男宠,日日夜夜风流快活。
每日他听着洞外荒淫颓废的声音,受尽煎熬,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他是多么的了解她,她这么做无非是想逼他而已。
他甚至有时候想一死了之,可是他舍不得啊!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寿命长的可怕,他怎么舍得留她一个人孤独在世上?
“溪儿,所以爷爷求你,留她一条性命,可否?”
云溪微微蹙起眉头,看着他眼底流露的悲恸神情,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没曾想,夜魅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爷爷,我答应您。”
得到了保证,夜漓才缓缓的拿出一枚泛着幽暗光泽的丹药,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眼底泛着一股浓浓的悲恸。
云溪于心不忍,心里很感动爷爷竟然为了她牺牲那么大,接过丹药,顿时感觉这颗丹药无比的沉重。
夜漓说道:
“我们属于火狐一族,最惧怕的便是阴寒之物,这颗丹药,乃是幽冥之土炼制而成,只要将这枚丹药喂夜魅吃下,她便会元气大伤。”
说到这里,夜漓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的不忍,心里告诫自己,是时候该将这一切终结了。
云溪蹙起眉头,看到爷爷如此的难过,她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都是因为她,爷爷却要害死自己的爱人。
“爷爷,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夜漓摇了摇头,他不过是在为过去难过而已,唇边勾起一抹笑容,说道:
“亡灵结界是夜魅所设置的,只有她元气大伤才能打破这个结界,否则你们就只能一辈子困在这里。”
“爷爷,您放心吧,我决不会伤害她的。”
云溪点了点头,清亮的眸子里泛起无限感激,心中暗暗下决定,等她找到爹爹,一定会去帮爷爷寻找天地精魄,帮助他重铸肉身。
看得出来,爷爷还是很爱夜魅的,云溪看着手里泛着光泽的丹药,眼底泛起一抹精芒,唇边勾着若隐若现的狡黠的笑容。
虽然和云溪认识不久,夜漓却是活了太久太久了,拥有一双睿智看透一切的眸子。
他知道云溪是善良的,所以才敢将这些说与她听,否则在她进入山洞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粉身碎骨了。
“乖孙女,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夜漓疑惑道,他知道这东西时云族的。
将手中的羊脂玉佩交到云溪的手中,她看到玉佩的一瞬间,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块玉佩她在熟悉不过,爹爹的玉佩怎么会在爷爷这里?
她颤颤巍巍地拿着玉佩,感觉这块玉佩似乎有千金重。泪不自觉地缓缓滚落,滴在玉佩上,泛着晶莹的光泽。
她的眸中泛着激动,一把拉着夜漓的的手,兴奋地问道:“爷爷,我爹爹他在哪里?这颗玉佩的主人在哪里?”
进入禁地那么久了,她终于有了爹爹的音讯,此时,她迫不及待,恨不得快点见到他,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万分。
夜漓不由得一惊,幽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的神情,他侧头看了看石床上的怪物,又眯着眼睛看看云溪。
这石床上的怪物,怎么会变成溪儿的父亲?
突然,他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怪不得他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偷金莽的灵果给溪儿,原来他竟是她的父亲……
真是不敢置信,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是……
夜漓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云天奕自己都不愿意让溪儿知道,他若是多嘴说了出来,会不会?
“爷爷,您倒是说呀!”
云溪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着他眼中的犹豫,顿时,神情凝重的看着他,果断问道:
“爷爷,您说吧!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都要知道结果。”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夜漓,神情无比的冷静坚定,看着夜漓的为难的样子,她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设想。
夜漓看着她那无比坚定的神情,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岂是一般的女子?
她的父亲不论变成什么样子,终究是她的父亲,她心中有孝道,又岂有嫌弃的道理?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拉着云溪语重心长道:“溪儿,那石床之上,躺着的便是你的父亲啊!”
“什么?”
云溪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整个人僵在了那里,犹如晴天霹雳,一道惊雷劈的她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底是满满的震惊,一瞬不瞬地看着石床上的云天奕,战战兢兢的不敢靠近,怎么会这样,爹爹怎么会变成这样?
眸中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滚滚落下,身形如飞迅速地奔到石床边。
看着云天奕那已然没了人形的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