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江辙这人就是个混不吝,压着人姑娘亲亲含含大半天,把人快煮成一只蜷着的虾,全身都泛红。

他能慢条斯理地在这磨人,外面那一群却守不住寂寞。

一群人听了会儿墙角,发现这高档公寓的隔音太好,什么也没听见。

项浩宇他们等得着急了,直接边按门铃边锤门。

几个人戏精上身,拍着门板大喊:“开门啊江辙,你别躲在家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藏女人,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

日。

江辙不耐烦地低骂了句“一群傻逼”,把脸不情不愿地埋进女孩颈窝,手慢慢抻平她的衣服。

他一条腿跪在沙发边沿处,脚跟在地板上,着力点也在那,不至于压得身下人透不过气。

“你起来呀。”陈溺推搡他,眼尾泛红,眼睫毛上沾着水光。

“再等会儿。”

江辙单着手把她内衣后边的扣子扣好,又顺着往前摸了一把,丁点儿便宜都不放过。

唇贴在她耳廓那咬含着,喘息声有些满足的性感,意有所指:“小小软软的,好香。”

陈溺听着他这直白的评价,巴不得把耳朵捂上。死命掐他肩膀,却又感觉到他的异常。

她霎时停下动作,脸色都不好看了,全身僵硬着喊他:“......江辙,你起来,他们在喊。”

他闭着眼消停几秒,还要继续在她脸边蹭着吻。

一点也不担心外边那群人,脸上表情是一贯的懒怠散漫:“怎么办?不想开门。”

“......”陈溺被他弄得难受,空调这么低,后背又出了汗。

他往下吻,唇咬在她清瘦的锁骨上。低头时,后肩胛骨起伏,宽松的衣服下是紧实精瘦的肌肉。

江辙身上那件t恤也被她攥得满是褶皱,圆领口被扯得歪歪斜斜,隐约能看见他后肩的阴影。

陈溺这次看清了,是纹身。

她知道江辙玩得开,有这些东西也正常。

只是他纹的地方都不在明面上,后颈往下的脊骨两寸是几句外文小字,认不清是希腊语还是哪是梵语。

再往下是一大片暗黑色,布满了他上半块背脊。

陈溺稍稍伸长颈,好奇地去掀开他后衣领,却被他按住了。

“想看?”江辙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红红眼角,宽大手掌握住她的腰抱起来,笑得邪气满满,“下次脱给你看,先回我房间去整理一下。”

陈溺被他半抱着坐起,表情略微呆滞,下意识低眼,往下看了他那一眼。

不到两秒,又木着脸移开让人窒息的视线,耳根烫了个彻底。

江辙看清她这反应不由得哑着声线笑,下巴搁在她柔软发顶,手摸到被他弄掉的蝴蝶结发带。

是一根鲜红色的绸带,原先是绑在她后脑勺的位置。进门时确实挺漂亮一个公主半披肩发型,现在都被他弄散了。

陈溺眼睫毛上挂着泪水,鼻头和眼睛都是红的。

快速拿过那根发带站起身,跑回房间时腿还软了一下。

她来这干嘛来了?

每次来就是给他纯欺负的。

把头发和衣服整理好,陈溺再从房间出来时,瞧见客厅八、九个大男生往茶几上摆了个蛋糕。

而江辙倚在单人沙发上,腿间放了个螃蟹玩偶挡着,表情不悦地看着他们点蜡烛。

安静的屋里一下变得热热闹闹,除了他室友以外,还有几个面生的学弟学长们。

有个男生一转头看见陈溺,立马夸张地叫了声:“我就说小江爷藏女人了!”

江辙抬腿踹他一脚,歪了下头:“喊嫂子。”

那人立刻改口:“嫂子好!”

陈溺:“......”

项浩宇和贺以昼他们都是老熟人,心照不宣地笑笑,跟陈溺打了声招呼:“陈妹刚才在里头睡觉呢?”

她面色尴尬地扯了下嘴角。

好在门口及时传来路鹿咋咋唬唬的喊:“我来啦我来啦!没切蛋糕?”

项浩宇忙迎进来:“没呢,就等你了。”

“小美人。”路鹿笑嘻嘻锁定目标,扑过来亲她脸一口,牵着她的手抱怨,“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人了!”

毕竟陈溺现在的时间就分三部分,江辙、学习和兼职。

就这会儿功夫,陈溺又被扯了过去,代替了男生腿上螃蟹的位置。

江辙跟嫌弃人似的擦她被亲过的脸蛋,抬眼看着路鹿,语气慢悠悠地警告:“你注意点啊。”

路鹿气得瞪眼:“我注意什么!这是我的好闺蜜,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行了行了,懂点事儿。”项浩宇连忙在中间拉架,提醒道,“赶紧让寿星吹完蜡烛,去赶下一场。”

一群人就这么围个圈,等着江辙吹蜡烛。

他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低下头,直接把蜡烛吹灭了。

陈溺小幅度扯扯他衣角:“你都不许愿的吗?”

江辙闷笑了声,牵住她的手说:“没什么想要的啊,就没许过。”

他从小到大,想要的都得到的太容易,根本不需要通过许个生日愿望来获得。

何况江辙这人完全不受世俗规矩约束,自由又恣意。

生日想挑哪天过就挑哪天过,旅行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今天想看鲸鱼,下一刻说不定就买好了去奥克兰南海岸的机票。

他很少考虑,总是兴致来了就会去做。

路鹿听着他们说话,吐槽一句:“江辙哥可能是想把这些年没许的愿攒起来,将来换个大的。”

江辙听得入神,捏着陈溺的后颈,声音暗哑:“那我真得想想了。”

他语气又不正经,故意用这种让人误会的话,陈溺白他一眼。

路鹿和他们几个人兴致勃勃切蛋糕。

项浩宇拦着她想抓蛋糕捂人脸上的手,说:“别玩太脏了啊,还得去第二轮。”

“去哪?”

“当然是一年n度的赛车比赛。”

...

......

-

一群人到赛车场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离赛道上还有几百米,远远地就传出其他跑车咆哮的声浪。

江辙和他们一块儿玩的有摩托机车也有专业赛车车。

今晚本来是想跟去年一样去跑个山道,但有两个女孩跟着一块来,几个人就直接去了赛车场上。

有男生跟在后边和陈溺聊天,问她:“嫂子会开车吗?”

陈溺:“不会,我去年暑假考驾照的时候,科目二没过。”

几个男生都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

江辙一个无波无澜的眼风扫过去,睨了他们一眼。

他们立刻上道地笑着摆摆手:“哈哈哈没事没事,科目二是挺难的。”

赛车场上还有王京他们那伙人在,听说江辙今天过生日就一块儿过来献殷勤。

王京手边还搂着个女孩,赛道上停着两辆红色超跑。刚过了漆,泛着亮亮闪闪的光。

“小江爷,和哥几个来一场?”他后边那辆车是新入手的,落地价都要八位数,显然就是过来显摆显摆。

江辙和项浩宇他们对了个看笑话的眼神,摆明了想挫挫他锐气。

他下巴微仰:“和你比?”

“不是比,就遛遛弯儿。”说着,王京往江辙边上的陈溺瞧了一眼,总觉得眼熟。促狭般朝他眨眨眼,“哟,这就把到手了,好玩吗......”

他们这群公子哥眼里,女伴就是随手能换的,在措辞上也没这么多讲究。

江辙舔了一下唇,往前走了一步。低眼觑着他,手指戳在他肩上:“问这么多,那你也给我玩玩?”

“......”

身后一群人憋着笑,项浩宇他们更是直接笑出声:“王京,真想陪我们江爷玩玩吗?”

路鹿护短地挽过陈溺手臂,把她往后拉到自己这条战线上。

“嫂子就在这看着呢,江爷别骚了!今儿个是玩两个轮的,还是四个轮的呢?”

江辙瞥一眼赛道上两辆骚包的超跑,慢悠悠道:“那当然是两个轮的。”

王京表情一滞,被直接被打脸上了一样。

但也只好附和着,拎了个朋友上前:“江爷,我不怎么开机车,让我这朋友和你开两圈?”

他拉上前的男人看上去年龄要比这帮初生牛犊的大学生都大几岁,叫蔺润。

男人话也不多,得知要比赛就直接进去换赛车服。

一旁的黎鸣摸着下巴,觉得有哪奇怪:“京啊,我怎么瞧着你这朋友有点脸熟。”

王京干笑几声:“可能是大众脸。”

......

一干人在跑道外围的观众席上坐下来准备看比赛。陈溺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往四周的环境打量了一番。

路灯虽明亮,但视野相较白天来说还是暗了不少。近处能看见,再远点,就勉强凭着跑车声浪认出几个黑点。

江辙拉着她到第二排观众席上,把身上外套脱下来给她:“赛道上风尘大,你就在这坐着。”

前面的路鹿不满地转过头:“啊?那我为什么要坐第一排吃灰!”

项浩宇把她头转过去,哄着人:“这看得更刺激。”

“你去换衣服。”陈溺把人推走。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看,她老早就觉得王京身边那个女孩一直在望着自己。

女孩坐到陈溺后边那一排。

等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赛道起点推出来的几辆机车那,她突然问:“你是和江辙在谈恋爱吗?”

陈溺回过头,一脸莫名其妙:“你和那个人不是在谈恋爱?”

女孩看了一眼侧前方被簇拥着的王京,对她这反问似乎也感到惊讶:“不是。我觉得他们也不会认为你是江辙的女朋友。”

“什么意思?”

女孩指了指她旁边这个位置:“坐过来。”

观众席这块区域灯光昏暗,陈溺迟疑着坐过去。

离王京那伙人近了点,又不至于动静太大被他们关注到。

他们或许是估计忌惮项浩宇那群人就坐在侧边上,声音不敢太大:“......江辙带来的那个女的什么来头?脸还可以,但身材挺平啊。也不爱说话,我连她声都没听见几句。”

“谈个恋爱,不就图好看?人太子爷说不定就这喜好,白白嫩嫩的,说不定床上会哄人呢。”

“不过太子爷开过荤吗?”有个人笑,说了个女孩的名字,“......好像是他第五任,跟了他三天就被甩了,说嫌她管太多。”

“他这换女朋友的速度,哈哈哈哈哈确实没空打一炮!”

这种奢靡声色场所里,几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聚在一块聊得都恶心猥琐。

他们不说女友,形容江辙身边的女孩总喜欢用“带”、“跟”这种浮浪的词。

陈溺认真听了几句,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言论。

她混在这一群富二代里面,穿着平价衣服,打扮得也素净,看上去就是被江辙不花心思哄着玩玩的女伴。

那女孩像是想欣赏她失落被羞辱到的表情,好心拍拍她肩膀。

但陈溺听完后也很平静,甚至对着她礼貌笑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

赛道起点,江辙穿着套灰白色机车服走出来,手臂和腰之间夹着个头盔。

十几米的距离之外,他身量挺拔有型,长腿跨坐在机车上。头盔戴正,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手指蜷着,举了一个ok的手势。

贺以昼他们直喊:“帅帅帅,辙哥好好骑!”

吹哨声响,赛道上的旗手适时挥下小旗帜,七八辆机车飞快冲了出去。

车胎与塑胶赛道的地面摩擦,仪表盘指数往上直飙,车道上一阵声浪啸鸣。

“我靠。”黎鸣在这一刻猛拍下大腿,“我想起来了!那个蔺睿跑过场地和拉力锦标赛的,是专业车手。”

几个人后知后觉:“王京这小子就是鸡贼,怕输了没面子,请个专业车手来给咱江爷下脸。”

项浩宇坐在那,让他们淡定从容点:“别急啊,你们什么时候看江辙比赛输过?”

他平时看着是懒散,但正遇上争名次的比赛,这人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赢。

赛道上好几辆机车在障碍物那横飞发生意外,几次重刹下来直接出局。

轮到最后一圈,他们嘴里的赛车手蔺润和江辙的车速不相上下。

赛道上令人脊背发麻的速度,光是看着都有些害怕。耳边是轰鸣的引擎声,眼前是车上赛车手起伏的身影。

陈溺手指不自知地握紧了身前的椅背边缘,她一向不喜欢这类竞技。

看着刺激,追求速度。

其实对生命很不负责任,至少她这种无冒险精神的人对这些没有半点兴趣。

她面前的路鹿也是个胆子不大的,到后面那几圈直接捂着眼睛不敢看了,嘴里念叨着“平平安安”。

赛程进入最后半圈,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两人很可能打平局。

观众席这堆人都站起来了,蓦地有人惊呼一声:“我去,江辙在压弯啊!”

赛车最大的忌讳,莫过于弯道漂移超车。

而陈溺对这招也很熟悉,她记得那时候在江辙的vr体验馆里和他比赛,她也是趁着过弯压他速度。

谁不说他疯呢?

她至少分得清现实和虚拟,可他胆大妄为,藐视一切。

专业的蔺润大概也没想到就一个小比赛,江辙为了赢半点不怕危险。他正要紧跟其后,不料在这关头滑.胎了。

赛车场上,差一秒一厘都是几十米的距离。

江辙很快把他甩在身后,在快要到终点时,他手握着两边的车把套,往上一提,来了一个翘头冲线。

机车快速冲过终点线,车手扬起手臂,没人能比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更嚣张。

一群人早在看比赛时就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会儿结束,看车一停就走了下去欢呼雀跃。

身后的蔺润惜败,和脸色难看的王京提议说要不要再来一局。

不光是他想再比一次,场上其他人也跟起了兴致一样凑上来。

江辙弓着腰,见陈溺走到自己边上来才把头盔摘下。眉骨微扬,喘息声有点重:“好看吗?”

陈溺没回答,帮忙抱过头盔在怀里,声音在凌乱的风里有种恍惚感:“江辙,我们不玩了。”

江辙低头咬开手套皮扣,看了眼她发白的唇。好像是被吓着了,是少见的紧张模样。

片刻愣神后,他伸出滚烫手掌摩挲着女孩被风吹了许久的脸颊,说:“好,我听你的。”

揪心了好几分钟的路鹿满意地吃完这碗狗粮,终于伴随着脸上的姨母笑,开始和项浩宇小声吐槽这赛车有多危险和恐怖。

其他人包括旁边那一堆,眼神都各有各的怪异。

王京一巴掌拍歪旁边男生拗造型的渔夫帽:刚谁说的只是带出来玩?你他妈带出来玩还会把女孩的话当军令一样?

陈溺冷淡天真,却正好配江辙这样野性难驯、百无禁忌的疯子。

他们算是明白了,这江辙就算是人中骄龙,这不也遇到了位驯龙高手?

-

江辙他们这边两个女孩都不想继续在这待下去,他们自然是听话地转移阵地,在附近会所里开了几间包厢:喝酒吃饭唱个歌。

这个点也不知道是吃晚饭还是宵夜,反正玩得开心,有什么上什么。

他们喊的人也多,拿着庆祝生日的名头,其实就是大型聚会。

陈溺刚开始还能找到路鹿他们,后来被江辙带着走了两间包厢里,身边就全是陌生人。

再回到第一间包厢里,才发现路鹿喝多了,脸靠在项浩宇腿上睡。

而项浩宇面前是三个人的麻将牌桌。

有人给江辙递烟,他没点,咬在嘴边当过瘾。

一只手牵着圈外的陈溺没松开,眼睛在缭绕的青白烟雾中微眯着,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和他们玩转瓶游戏。

烟草燃烧的味道从人堆里飘出来,猩红火星微亮,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和浮动摇摆的光影。

他勾着唇,侧着脸听边上人说话,心情看上去不错。昏沉的环境下看不清表情,只模糊地能看见他凌厉冷硬的下颚线。

身侧都是人想挤过来,陈溺不想坐在这了。手指刚挪出去点就被他使力拉回去,直接扑进他怀里。

江辙右腿膝盖伸直了点,方便她坐,勾下颈问她要去哪。

包厢里音乐声很大,她只能贴着他耳朵说话。往角落那辆酒饮车那指了下:“我想去那随便喝点东西。”

他看了眼那地方还算安静,松开手让她过去了,揉揉她脑袋交代别乱跑。

有个男生看陈溺一走开,赶紧凑到江辙旁边问:“辙哥,嫂子是不是第一次出来玩啊?她看上去有点怕生。”

边上有女生上道地拿了打火机过来,放在江辙嘴边那根烟下点燃。

他眼未抬,两颊微陷吸了口烟。拍开凑过来问问题的那人,眉眼吊儿郎当:“你嫂子怕丑,少挨着她。”

“嘿!说着说着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

......

陈溺坐在椅子上,看见门推开,又进来几个人。

这种玩乐的氛围,她只在高中毕业的谢师宴上体验过。但于江辙他们而言,这貌似才是他们课余生活的常态。

一群人喝得烂醉如泥,把世界撞得头晕眼花。

包厢里满室玩乐直至曙光熹微,贪欢重欲的时代里,碰杯空樽,一醉方休。

想起刚才在赛车场上听见王京他们说话,她没觉得有什么好需要生气的?

和眼界、思维不在同一高度上的人争论,不如像敷衍傻子一样,点头赞同。

何况那些对江辙的评价,喜新厌旧、锐利浪荡、恣意妄为……都是她早就听过很多次的,她早就知道。

牵住他手的那一刻,陈溺心里就有过准备。

往江辙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那个酒桌已经被围满人了,压根连他人影也看不着。

陈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叹完又叹了一口......

她喝得很混,把饮料车上各种颜色的果酒都尝了一下,胃都有点难受了。

放下最后一杯香槟的时候,身后的江辙终于走了过来。

浓烈的烟酒味渡进自己嘴里,陈溺被他抱到角落的沙发上坐着。

她头有点晕,但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很精神的眼珠子转了两下:“你喝醉了吗?”

江辙闲闲地看着坐他腿上的人,拉过她的手:“谁喝醉?”

“你。”

“我是谁?”

“你是。”陈溺面色绯红,指着他,“狗。”

他被骂也笑得直抖腿,颠着她:“陈绿酒,你是不是不爱在这玩?”

“没有。”

只是有点不习惯。

陈溺低下眼想了几秒,看上去很冷静地投怀送抱,脸贴着他脖颈:“你在这。”

因为是他玩得开心的地方,她没有理由讨厌。

江辙感觉心脏就这么被她这双手环住了,他抬了下挨着她头发的下颔,问她:“那我是不是很好?”

“你不好,你让我淋雨了。”

他没听懂:“什么?”

陈溺没再说了,嘟囔了一句:“好困。”

江辙抬起她脸,不让她睡。

舔了一下她纤细的颈脖,唇贴着陈溺颈动脉喊她名字:“跟你说个事儿。”

陈溺微侧头,看似认真地在等他下一句话。

然后腿往后挪了挪,移开了点位置。

江辙知道她在避开什么,笑得快要被呛到,手指捏着她脸上软肉:“暑假别回家了。”

她有点儿迟钝:“嗯?”

他去亲她耳珠,哄着她点头:“说‘好’。”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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