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非自己能够劝公主回心转意,放弃徐凤年。
“你!无耻!
希望阁下记住今日的承诺,徐骁,你这个儿子的决定,你如何看?”
徐骁咧嘴一笑:“还能怎么看,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帮助姜泥那丫头,就是帮助我家凤年,这是理所应当的。”
曹长卿顿时卡壳了,不愧是父子,无耻程度一样。
当即下了马车,独自离去。
两父子对视一笑,就算你是官子无敌曹长卿又如何,还不是被咱给气走了?
“徐骁,拿命来!”
曹长卿反走没多久,一道声音大喝。
紧接着一队人马出现,拦住了去路。
两父子探头,徐骁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你惹的祸,自己解决!”
徐长生无语,看着卢白颉,身旁还有一个中年人,想来就是卢家家主卢道林了。
“噢,棠溪剑仙卢白颉?不知小叔拦住家父去路,是有什么事吗?”
从大姐那里来说,叫上一声小叔也无不可。
卢白颉咬牙切齿:“不是拦住你父亲徐骁,而是你们。
说,卢家覆灭,究竟与你们有何关系?”
卢白颉旁边的中年人,也面色悲切,杀意满满。
徐长生则是一脸的无奈:“哎,小叔,卢家主。
当初我去江南阳春城看望姐姐时,对于她在卢家的遭遇,的确是心里愤懑。
但也不至于灭了卢家满门啊。
对于这件事,小侄只能说,小叔、卢家主节哀顺变。
当初小侄才离去不久呢,就听闻卢家的噩耗。
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听说现场有符将红甲的踪迹。
对于符将红甲叶红亭,我也听闻被人猫韩貂寺击杀,并且剥夺了红甲。
这些时日,小侄也明察暗访,希望能够还小侄一个清白。
传言不假,而且韩貂寺的确有一个徒弟,名曰:赵楷。
此人可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主,一心想要离阳局势大乱,好乘势而上,争夺那至尊之位。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拥有一重来历不小的身份。
乃当今皇帝的私生子!他有足够的理由,覆灭卢家。
我大姐嫁入卢家,待遇可不好。
如果没成功,那这是想让小叔你们和北凉相互猜忌,搅乱局势。
成功了,那对于家姐得不测,北凉也会和卢家翻脸。
说句小叔不爱听的,还好当初家姐提前一步离开。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不知小叔可去查探了一番?”
听着徐长生的话,就是卢白颉、卢道林也疑惑了。
难道真的不是北凉?可对于那个皇帝的私生子调查。
虽然其或许有动机,但没有作案时间啊。
马车内,徐骁听着这个儿子一套又一套的忽悠,面色颤动。
真是不当人子,呸呸呸,这不是自己骂自己?
“兵部卢侍郎,礼部卢尚书?救……”
这个家伙竟然现在醒了,徐骁、徐长生面色一变。
卢道林也面色巨变:“皇后娘娘?
徐骁,徐长生,你们大胆,竟然敢劫持皇后娘娘?”
徐长生此时面色阴沉得可怕,看死人一样看着这些家伙。
“呵呵,小叔,卢家主,不好意思,看来这是上天注定要你们灭亡了。
既然如此,告诉你们也无妨,卢家,我灭的。
哼,我大姐堂堂北凉大郡主,去了江南卢家,那是你们的福气,不说给我好好供着。
但至少不能让她受到委屈。
我徐长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卢白颉对她还算可以,所以饶了你一命。
但今天,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那就留你们不得!”
顿时速度运转到极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剑,迅速移动,再回到车驾上时,只听到车驾外尸体的倒地声。
面对徐长生的全力出手,就是棠溪剑仙卢白颉,也直接被秒杀。
“自寻死路!”
回到车驾上的徐长生,瞥了一眼诸多亲卫,这些亲卫顿时跪地。
“二公子放心,我等必将守口如瓶,不知道今天的事!”
“看在你们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也不杀你们。
不过你们能够守口如瓶最好,否则谁泄露了,你们也知道我北凉的情报组织如何,背叛者,走不出陵州,消息更不可能传出北凉。
将这些尸体都处理了,毁尸灭迹!”
“是!”
回到车驾,看着狼狈的赵稚。
“皇后娘娘?”
赵稚内心慌乱,心里却强装镇定。
如此武功,太过骇然,惊世骇俗了。
“北凉王,二公子,不知你们为何如此对待本宫?”
徐长生吐出三个字,令得赵稚面色大变,心如死灰。
“白衣案!”
“吴姐姐?这和本宫如今的处境有何关系?”
看着这不承认的皇后,徐长生也懒得再啰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真以为藏得很深?赵礼,你,元本溪,韩貂寺,杨太岁,柳嵩师。
这些人应该都没调查错?
你旁边盒子里的,就是元本溪的头颅了。
想多活一段时间,就闭嘴,少啰嗦。
赵礼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至于韩貂寺,杨太岁,柳嵩师这三个家伙,留着给我那大哥,大姐二姐以及弟弟。
否则我一个人把仇都报了,回去他们就要怨我没给他们手刃仇人的机会了。”
赵稚面色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地活着,就是怕被北凉查到蛛丝马迹。
如今真相大白,反而获得了平静。
“你们隐藏得可真深,世人都被欺骗了。
这就是庸庸碌碌的北凉二公子?
如此看来,顽固也不是顽固,弱智也不一定是弱智了。
算是本宫败了,徐骁,徐长生,要杀便杀。
本宫能够在当初做出如此决定,自然也想过了如今的后果。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晚了二十多年。
本宫也战战兢兢了二十多年。”
徐长生摸着脖颈上带着的绿色玉佩,入手温和的气息,仿佛透露这一股母爱的气息,仿佛感受到了大仇得报的快意。
“放心,你是死定了,但绝对不是现在。
至于隐藏?只怪世人眼瞎罢了,以讹传讹,兼听则信,怪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