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要开会,晚饭只能简单一点。
牛奶炖鸡蛋。
这是王卫东发明的新吃法。
从戒指仓库里取出两盒精典牛奶,剪开口。
把牛奶倒入黑铁锅里,坐在煤炉上。
待牛奶沸腾时,打两个荷包蛋。
很快,牛奶荷包蛋就做好了。
屋子内弥漫着浓郁的奶香味。
香喷喷!
当然,牛奶盒子会随手扔进戒指仓库中。
待积攒够了,就拿会到厂里的锅炉房烧掉。
以免给后世考古学家找麻烦。
由于外面还有芬芳味道,王卫东也没敞开门,只能独自享受美食。
热腾腾的牛奶下肚,胃里舒服极了。
再咬一口滑嫩的荷包蛋,蛋黄的清香穿透味蕾,在口腔中迸发出来。
实在美味!
很快一碗牛奶荷包蛋就吞进肚子里。
简单洗刷一下,王卫东披上厚棉袄,晃悠着走向中院。
此时已经是严冬时分,地面结霜上冻,踩上去“咔嚓”响。
中院此时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大伙都在议论贾家被粪战的事。
“贾家这次可是吃大亏了。”
“就是,我下班的时候瞄了一眼,秦淮茹和贾张氏正拿着碗盘往外面铲猪粪呢。”
“唉,今天晚上的大会,估计又是要我们帮忙。”
王卫东也挤进人群。
正中摆一张八仙桌,三条长板凳。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中间,旁边是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不在。
站在前面的是贾家一家子人,秦淮茹和贾张氏身上都散发着芬芳。
贾旭东动弹不得,被人抬了出来。
没看到棒梗,不知道野哪去了。
旁边,傻柱一脸怜惜的望向秦淮茹。
易中海见阎埠贵还没来,瞥见阎解成在人群中。
“解成,开大会了,快回去,喊你爸来。”
阎解成挠头:“一大爷,我爸今天好像生病了,总是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易中海瞪他一眼,语气严厉:“这是开大会,你爸是三大爷,生病也要来!”
阎解成只能一路小跑,跑回家喊阎埠贵。
过了好大一会,大伙都冻得直缩脖子,阎埠贵才无精打采的走过来。
“三大爷,您昨晚偷人家去了?看这黑眼眶,跟挂历上的大熊猫似的。”许大茂打趣道。
阎埠贵也没理他,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卫东,晃悠着挤进人群。
“老阎,就等你了。”易中海站起身,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三位管事大爷聚齐,大会开始。
率先发言的还是官迷刘海中,他先大声讲了一遍报纸新闻上的大要方针,然后又讲一遍四合院要注重团结的废话。
然后才请一大爷讲话。
一大爷一脸愤怒,手掌把桌子拍得咣咣响:“耻辱!贾家被南石公社灌粪,这是咱们四合院的耻辱。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四合院太不团结了!我管理四合院这么些年,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帮助贾家对抗南石公社。”
好家伙,一句话两个团结,这是要把四合院和贾家绑在一起。
一大爷果然最擅长道德绑架。
他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用大部分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关大伙啥事,是棒梗偷人家孩子东西,还打人,这才惹出祸来。要我说,贾家就应该去报告给派出所,不过,他们怕是不敢!”
这句话,也得到了围观人群的同意。
“就是,南石公社那大汉,说起儿子挨打,都哭了。”
“我看啊,还是贾家太不讲理。”
“贾家怕是不敢报警,偷东西,可是要关篱笆子的。”
“就是,人家有粪战,咱有啥?怎么跟人家拼。”
“没听说那大汉临走时说猪粪管够吗?俺可不想睡在粪坑里。”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议论声,脸都青了,有心反驳,却张了张嘴巴,都没发出声。
心中暗骂:该死的许大茂,祝你被娄家退婚,断子绝孙!
贾旭东躺在门板上,连连惨叫:“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二大爷见一大爷吃瘪,心中一喜,板着脸:“老易啊,你是大管事,一言九鼎,在事情没搞清楚前,贸然下结论,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看还是先听听贾家的解释,再做决定不迟。”
说着,他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眼角红润,小鼻子微抽,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上身。
她声泪俱下:“大爷们,事情是这样子的...”
...
当然,秦淮茹讲述的版本和王卫东看到的版本有很大差别。
不过她并不敢否认棒梗偷同学文具的事实。
毕竟三大爷阎埠贵就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明天到学校找冉老师一问,就会穿帮。
秦淮茹只能一个劲哭诉贾家穷,有三个孩子要养,一个老奶奶,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男人。
贾张氏低着肥头大耳,一声不吭。
贾旭东躺在门板上,开始不停呻吟。
虽然秦淮茹把棒梗的行为,形容为“拿”,不过在四合院众人看来,没有差别。
这一次,秦淮茹的表演,没有赢得大伙的同情。
这些年,他们也被棒梗“拿”过不少东西,只是怕落下欺负弱小的名义,才没有声张。
一大爷见形势不受控制,也知道“粪战”不好对付,只能退而求其次。
站起身,一脸仁义道德:
“俗话说,远亲不如紧邻。
谁都有需要照顾的时候。
现在贾家糟了难。
咱们作为这么多年的邻居,应该互相帮助。
这样,大伙就帮贾家凑点钱,渡过难关。”
说完,一大爷给秦淮茹使眼色。
秦淮茹眼眶微红,撩一下头发,声音颤抖:“我知道大伙也不宽裕,这些钱,我秦淮茹日后一定归还。”
“可怜我们贾家,被那恶霸逼迫,已经没有活路了!大爷大妈,大哥大姐,你们都是菩萨心肠,就救救命!”
像...实在太像了!
无论是表情,还是音调,秦淮茹都把白毛女演绎到完美。
唉,她也算是生错年代,如果放在后世,至少是一个大网红。
真要带货,只要叫声小哥哥,销量肯定蹭蹭的。
甚至能力压逃税女。
王卫东隐身人群,心中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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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是凑钱,众人纷纷低下头。
这些年,贾家没少从他们那里借钱,可从来没有还过。
王大妈撇撇嘴:“去年,俺借给贾家三毛二分钱,到现在也没有还。”
刘大婶冷笑道:“上个月,娃子过生日,俺家蒸一屉甑儿糕,一转眼棒梗就借走半屉。”
马大姐啐一口唾液:“俺老马刚发工资,还没到家,就被这狐媚借走一半。”
...
一大爷心中一凛。
今天这是怎么了?
大伙怎么不听话了?
他先是把目光投向阎埠贵,希望他这个文化人能够捐个一分钱,开一个好头。
阎埠贵正在为“丢了”十一块一毛一分钱伤心,哪顾得上贾家。
一大爷只能把目光投向傻柱。
傻柱看到秦淮茹委屈的小模样,早就心疼坏了。
但是他摸了摸口袋。
没钱,还欠聋老太太三十块。
并且,贾旭东不死,让他看不到接盘的希望。
傻柱目光盯着脚尖,只当做没看到。
“哥,秦姐姐多好的人,你就帮帮她。”何小雨在旁边小声说。
一大爷见连傻柱也不愿意帮助秦淮茹,心中大呼不妙。
贾家的死活倒是其次。
照此下去,威严何在?
大管事位子不保!
一大爷长叹一口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也罢,既然大伙都不愿意凑钱,我明天亲自去白石公社走一趟,会一会那个王钢柱。”
众人皆侧目相向,连王卫东也狐疑的看易海中一眼。
一大爷,今天吃错药了?
一大爷感受到钦佩的目光,心里有点小得意。
见一面而已,至于结果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就在这时,傻柱走上前,诧异道:“南石公社的王钢柱,那个大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