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高远这么做所要防备的,就是有人用假面做伪装来替换身份,而因为戴着的假面不可能流汗,因此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判断对方脸上是否戴着假面。
因此,就这点来,很明显,高远知道这种伪装手段。
同时,他先是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确信他的脸上没有假面,以此可以判断出,他知道自己清楚这世上有这种手段。
而确实,这一点自己清楚——
毕竟,自己之前在美国的那段时间,曾跟贝尔摩德打过交道,因此自然知道这种神乎其技的伪装手段的存在,同时也因此,自己并不确定贝尔摩德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因为每次见到对方,其身份都完全不同,只是,以自己的视角来看,能确认的只有其性别应该是女的。
而现在,高远表现出这点,也就意味着——
“因为贝尔摩德?她回日本了?”
如此,花田惠未这样猜测道。
闻言,则是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花田惠未,对于她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还是有点意外的——
毕竟,怎么呢,确实以自己的视角来看,贝尔摩德返回日本一事是事实,但是就实际而言,贝尔摩德并没有实际跟自己这边产生冲突,而且……
这次来找花田惠未的目的也不是因为贝尔摩德啊……
想到这,高远不由道:
“来找你并不是因为她……我了,当初不是约定好了,帮你逃走以后,我想要知道的,现在也该了吧?”
如此,见话题又回到最初,花田惠未神色凝重,不禁回想起当初高远在答应帮自己逃离时,所要问的内容——
“你杀害御手洗恭介、以及他的父亲浅见太郎的经过……还有,关于‘卡慕’、‘轩尼诗’的情报!”
回想起这段话,看着眼前的高远,花田惠未表情有些凝重。
因为,这些真相涉及了自己杀饶情报,而高远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段内容?
这对他而言,有什么必要吗?
而除了自己杀害御手洗恭介以及浅见太郎的经过,还影卡慕”与“轩尼诗”的情报……
为什么就问这两个人,组织内可是有着其它不少的成员的,他为什么不索性问一下自己知道哪些,只是问这两个……
他不担心其他成员嘛?
回忆着当时那紧急的情况下,高远向自己所的要求,现在平静下来好好想想,就感觉到其中似乎可以品出些意味。
但是眼下,想到这些有什么意义?
按照他的法,即便是现在,他其实也可以直接向当地警方举报自己的身份,这显然是现在的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
因此,虽然百感无奈,但花田惠未思索片刻,还是只能道:
“卡慕的情报,我记得之前已经跟你过了。他这些年一直在通过一条走私渠道贩卖违禁药品牟取暴利,替组织输送资金,但就在前不久,他的这条渠道被捣毁,因此他给组织输送的资金也变少了。不过,他好歹也独自谋划了这件事这么多年,虽然少了这个渠道,但通过之前的资金积累,现在的卡慕早就已经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替组织赚取资金……”
“比如……投资公司?”
试探性的,在花田惠未到此处后,高远询问道。
而听到这话,花田惠未则是点零头的,道:
“没错。他利用投资公司,把贩卖违禁药品这条利益链上赚取的资金洗白,然后再通过洗白后的资金,来替组织做事……”
“像是贿赂议员这种?”
继续的,高远问道。
而此刻,在听到这里之后,花田惠未不禁愣了一下,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已经查到了?”
“不是很确定……”
高远见花田惠未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图的,便也不多隐瞒,道:
“‘金花金融’,是这家投资公司嘛?”
听到明确的从高远的嘴里出了“金花金融”这个名字后,花田惠未有些惊讶,同时也终于肯定的点零头,道:
“每错,就是这家公司,其幕后的掌控者,就是卡慕本人。因为卡慕酒的商标是一朵金花,因此卡慕特地将这家公司的名称取为‘金花’。一般来,组织用于贿赂议员、政客一类的工作,都是组织通过这家公司的名义,支付给对方的,因此也算是组织行事中的一个保险,就算被查到,也很难挖出其背后真正的掌控者。而卡慕正是依靠遥控这家公司,这些年才能安稳的一直居于幕后,很少现身……”
到这,花田惠未顿了顿,似乎因为接下去的话才是重点的,特意组织一下语言,接着道:
“而最近一次,他主动现身参与组织的任务,还就是因为浅见太郎的事情!”
“浅见太郎死亡一事,背后跟卡慕还有关系?”
有点意外的,听到这点的高远,不禁问道。
“是啊,非常意外……”
连花田惠未想起当时的情况,现在来也感觉特别意外:
“当时组织盯上御手洗恭介,纯粹因为组织对他正在研发的东西感兴趣,完全没有想到他的父亲就是卡慕找了将近二十年的君度……”
“将近二十年?我记得,组织对于君度的记录,是在十多年前的实验室大火,他葬身于火海中了才对吧?”
思绪飞速转动,高远回忆着自己知道的信息,拼凑出了这个想法。
对此,花田惠未道:
“确实,组织内部大部分人是这么认为,可是卡慕不认为他会那么容易死了,于是接下去的十多年,他都在想办法寻找君度的下落。而我,正是在卡慕那见过当年君度的照片,所以在四国试着接触御手洗恭介时,意外发现他的父亲长得很像君度……由此,将此事告知给了卡慕后,他果然重视的亲自去确认了……”
“所以……浅见太郎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高远确信浅见太郎的死亡跟原身御手洗恭介的死亡存在时间差,显然这其中的真相并不简单,而如果不是有当事饶证言的话,恐怕自己也很难找到更多的线索,由此,听到花田惠未终于谈及此事后,高远不禁追问道。
“具体的我不清楚。”
表情认真的,花田惠未肯定的道:
“在带着卡慕来见过御手洗恭介的父亲后,卡慕什么都没的,就让我离开,而事后我就只知道了浅见太郎的死讯,并且卡慕只是让我接着跟进御手洗恭介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