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啊。
闻昭吾长叹生息。
留恋的往万宁县的方向看去。
眼中布满惋惜和遗憾。
鹮老圣潸然,带着几分沙哑和哭腔的擦拭着眼角湿润,就要拜服在地上:是老奴无能。
闻昭吾赶忙扶住要扑下去的老人。
摇头道:这等机缘被更强者觊觎才是应该的,鹮老已竭尽全力拼杀的那位疑似大能的修士不再出手实属不易,我又怎么可能怪罪。
鹮老圣非是演戏,而是真的感到无奈。
那幢机缘乃是公子长辈花费了大代价才寻到的。
连他这样的老圣都亲自跟随,并且出手抢夺,没想到还是敌不过天数。
若没有那样的大机缘,如何使公子在人才辈出的宗门杀出一条路。
他这个效忠闻氏一脉,如今又成为公子护道者的老圣,怕是也少了一大步前进之路。
回想起与他交手的那个人,鹮老圣眼中闪过惧意。
一滴魔血化身战他这实打实的圣人,说出去都没人信。
难道在这神禁之地,真的有道君来了?
鹮老圣惊疑不定,却又暗自摇头。
应该没有道君本尊,最多就是类似那魔血化身的恐怖法身。
我们走吧。
既然没有机会,也莫要留恋,本公子不止准备了这一桩机缘,还有其他能与之相仿的,只要能拿到一件,足以回去交差。
闻昭吾笑了笑,接着说道:莫说机缘大小,哪怕什么都没有,我之天分足以登上道子榜前列。
鹮老圣拱手道:还是公子看的清楚。
有什么清楚不清楚,打铁还需自身硬。
出门就踹神铁钢板我这运气……
闻昭吾晦气的摆手。
……
桌案前。
酒过三巡,赵青衣豁然起身。
他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凝重,也完全是充满了一种奇异的色彩。
没有说话,就这么站着。
良久。
他才终于悠悠的开口:他要寻的是一张青铜面具。
我祖上传下来的。
忽然,赵青衣眼中的色彩绽放出来笼罩在寿何的身上,说道:寿兄,你懂,是不是?
寿何点了点头:我懂。
因为我祖上也有物件传下来。
不过在我父亲那个年代就给卖了,然后他上京赶考高中,就在京城做官,好像彻底忘记了还在乡下的我,前几年他预感到自己要死了,找我进京城,于是我来了,他还是死了,临死前说是给我谋了个官。
万宁县捕帅,正七品。
临走前,他叮嘱我,他最挂念的就是我和那件被他卖了的祖传物件。
寿何攥着酒杯,诉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他一直盯着酒樽中倒映的那张黝黑的面容。
哥哥你亲娘呢?
改嫁了。
那家嫌我吃得多把我赶出来,我没回去。
后来学成一身本事。
赵青衣忽然不再同情寿何,而是竖起大拇指,眼中充满了赞叹。
这曾经是怎么样一个倔强的小孩,又是现在如何的硬汉,一声不吭,却足以安身立命,加之如今又有老神仙相助,从此将平步青云。
青铜面具本该藏于修建的密室。
小弟初来乍到,还没有进行安置就有外乡人
寻来。
走,哥哥,与我同去看看。
说着,赵青衣一把拉住寿何的手腕。
就这么一拽,却诧异的看过去。
那面容黝黑无奇的男子依旧端着酒杯,纹丝不动。
笑呵呵的说道:兄弟的家传宝物,我怎么好去看。
好生收着吧。
赵青衣一愣,躬身一拜道:哥哥大义,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今日那人寻来,总有一天还有更加强大的人找上门,到时候如果老神仙没有出手,我一家老小岂不是将没。
我是请哥哥去看,更是要请老神仙看看。
寿何沉吟,心中问道:老神仙意下如何?
看。
涂山君也不磨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看反倒是他们不通情达理。
气血涌动。
血色雾气蔓延。
一道铁靴落入青砖地面,背着手的涂山君走出魂幡。
走。
赵青衣大喜。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老神仙就隐于寿大哥的身旁。
他并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和那日面铺的魂幡有关,然而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打探和探听,如此方才是识时务者。
经过后院长长的甬道。
三人来到一座祠堂。
进入祠堂的赵青衣持香拜而又拜。
方才从祖先牌位的暗匣里取出一张青铜面具。
面具很大,足以覆盖一张全脸。
古朴而沧桑,好似自远古时代超越时空。
面具血色斑驳生出古锈像是从神明的脸上拓印而来。
明明只是一张面具,却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注视之感。
赵青衣捧起来青铜面具。
内部平整篆刻着一部武经。
这就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物件。
赵青衣将青铜面具递给涂山君。
涂山君接过面具,看向内部的经文,略带几分惊讶。
这竟然是中土古语。
上面写的也也根本不是什么武经,而是“天君望气术“,当然,如果照着上面的神韵修行,也能够强壮体魄。
眼看顶角的鬼圣带着惊讶的模样。
赵青衣紧张的问道:老神仙你认识这上面的文字,有没有写我祖上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这部武经到底还能不能继续修行,又能达到什么境界?
你祖上……不是神禁大地的本地人。
涂山君以圣王强大的神识强行阅读经文,霎那间已能运用。
法眼骤然点亮化作神光迸发。
手中的面具在灵机的牵引下附着在涂山君的脸上。
在青铜神面戴在脸上后,站在两人面前的涂山君气质一下子变了。
如果说原来感觉晦涩如渊,犹如一位行走世间的大尊,现在就成为高座九天的仙君,一眼望去,能够将天地都完全看透。
怪不得那大宗道子让护道圣人出手抢夺,原来这神面是一件不凡的古宝。
涂山君的声音也变了,听起来仿佛是九重天上的神君审视天地,俯瞰苍生,好似能够波动天地间的弦。
在涂山君的眼中是一片黑暗,运起天君望气术。
气血涌动催神识。
涂山君凭着这具弱小的身躯和降临的神识破开暗色。
天地间有了光亮。
那是金色斑点,斑点迅速在眼前汇聚
成长长的金线。
咻。
身影破空。
飞遁至高天。
俯瞰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汪洋的金色海洋。
金红凝聚在此方大地之下。
神血矿脉!
涂山君诧然,没想到整座京城的地下是一座看不到尽头的神血矿脉。
他一直觉得手中神血金币过少,不足以养成那株神药蟠桃,然而,没想到在京城府州大地下有如此旷阔的矿脉。
金红色的海洋延展出无数支脉,有的成为湖泊有的成为河流,牢牢的锁住整个大地,蒸腾而上的气息遮盖天空。
整个天地完全成为法者禁区。
两道如炬的神光掠过。
未免遭到有心人的注意,涂山君收起神通。
伸出手掌从脸上揭下面具。
审视青铜面。
这件面具应该有其真正的名字。
名曰:斩神!
经文的全称也应该是“天君望气斩神术“。
因为他看到流淌在神禁之地的气息。
那不是天地的脉络,而是神灵的经脉。
神禁之地竟是一位神灵陨落形成!
不过,这却并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应该是有人出手进行了改造,出手之人以大法力圈禁神灵血肉铸造了恐怖的禁地。
曾有修士杀神灵于此地。
涂山君轻声呢喃,回转目光。
他对这些隐秘的事情并不关心。
他只在意如果以京城之地种下蟠桃树,吸收了整个神禁之地的神血后,蟠桃神药是否能成熟。
现在涂山君隐隐知道元圣灵魔想做什么。
对于大神通者的谋划,他也只能用自己贫瘠且不足的眼光片面的推断出一二分而已。
到底是因为什么,怕是只有元圣灵魔自己知道。
给我神药典。
送我来神禁之地。
不正是让我吸干整个大地神血,铸神药蟠桃。
那就,如你……也如我所愿!
涂山君不知道元圣灵魔到底什么意思。
他只能凭手中的讯息推断。
也许元圣灵魔就是让他在这里栽种蟠桃神药,但,这也正合涂山君所愿,他正需要神血种蟠桃。
飞身返回了园林。
涂山君将面具扔还给赵青衣。
老神仙?!赵青衣大惊失色。
收着吧,这是你祖上的机缘,能传到这里是你的福分。
可是,我保不住……
涂山君斜视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没人能抢走。
此言一出,两人均是一惊。
老神仙你的意思是?
搬家。涂山君看向寿何。
搬家?
不错。
你一家全都搬过来住。
没有意见吧?
说着看向了赵青衣。
没有没有,欢迎至极!
赵青衣笑的像是一朵花。
还不够。
什么不够?
地方还不够大。
涂山君看向了西面的山峰,指着说道:把那座山和周边都买下来,全部封控,不许任何人靠近,在山峰脚下建造一座山庄,就按照……
说着随手画出五方内轮转,十二神煞阵。
这……
寿何与赵青衣相视,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窘迫。
计划是好的。
可是,
没钱啊!
涂山君问道:找人入股,谁有钱?
赵青衣沉吟半晌,背出花名册:北地一流高手不少,大族大宅也不缺,还有坐镇的世家。至于南下,那里更是出了名的富庶之地,人力物力信手拈来,与之合作的话倒是……
不!
哥哥有何高见?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拥有滔天权势的人。
赵青衣蓦然道:谁?
皇帝!
二更晚。
可能是熬夜多了点,身体不太舒服,晚点会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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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tianl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