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可真是一个纠结的人!男人做事就该果决!懒得管你!”冰荷皱眉冷哼后,甩袖而去。
康若芸他们得知付阳的姐姐出车祸,纷纷过来探望,但都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看躺在病床上满身都插着管子的付月。
耿建军、洪三力和龙八他们也来了,看到付阳担心得神情憔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桂红、林东玉和马丽莲她们也来了,都替付月感到难过,担心她本来重病缠身,现在又出车祸,不知道能不能挺的过去。
“阳哥,大夫咋说?”桂红担心地要死,拉着付阳的胳膊问道。
“大夫说我姐情况比较危险,需要尽快做骨髓移植手术,可是现在连匹配的造血干细胞都没有下落!哎!”付阳悲叹不已。
“那可咋办呀!”桂红急得眼泪直流。
林东玉和马丽莲也是干着急,这种时候她们能做什么呢?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付阳。
“付阳,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康若芸突然走到付阳的身边,将他拉到了楼道口。
“付阳,你现在需要做出选择。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你姐死吗?之前我不好劝你,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劝你离开桂红和东玉好像我有私心一样。但是现在情况危急,救人要紧!离开桂红和东玉她们,她们会伤心,你会难过,可是不至于要命!”康若芸对付阳严肃地说道。
这个时候,康若芸展现出了一个豪门千金、公司老总的魄力和大局观。
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付阳如果再纠结,再感情用事,那么可能就要酿成后悔终生的大错。
康若芸的话的确是惊醒梦中人。
“若芸,我,我开不了口!”
“你开不了口,我来说。我相信,桂红和林东玉知道了,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她们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不救你的姐姐!”康若芸说完便直接朝桂红和林东玉走去。
付阳想要拉住康若芸,可是他的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他知道康若芸的话是对的,救人要紧,这个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如果姐姐真的被病魔夺取了生命,他这一辈子和桂红、林东玉还能快乐幸福吗?
如果桂红和林东玉知道因为她们没有离开付阳,而极有可能导致付月最后病逝,她们这辈子会心安吗?
看到康若芸朝桂红和林东玉走去,付阳泪流满面,嘴唇颤动着,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桂红、东玉,你们跟我来。”康若芸面色凝重,将桂红和林东玉叫到了付阳看不到的地方。
她担心付阳反悔,阻止她。
桂红和林东玉一脸不解,不知道康若芸一会儿将付阳叫过去说话,现在又将她们叫过去,要干啥。
“芸姐,你有啥事?”桂红擦了擦眼泪问道。
“你们两个,从今以后和付阳断绝关系!”康若芸直接说道。
“什么?你说啥?断绝关系?!”林东玉立即就炸毛。
“芸姐,你,你说啥呢?啥意思?”桂红愣了愣后惊问道。
“我长话短说。付阳背后的神秘势力其实已经找到了和月姐匹配的造血干细胞拥有者。但是他们要让他离来他的女朋友,神秘势力才会帮他弄到造血干细胞。付阳不愿意,拒绝了神秘组织。可是现在月姐生命垂危,他还在纠结不舍,不忍跟你们开口。就由我来告诉你们。”康若芸说着,自己也红了眼眶。
她知道这太残忍了。
“啥?!”
“什么?!”
桂红和林东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大眼睛看着康若芸。
“芸姐,这他玛是什么鸡毛情况啊!还有这样的事?都这个时候了,你他玛还跟我们开这种玩笑?”林东玉抓着康若芸的胳膊大声问道。
“是啊,芸姐,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桂红还没有干的眼眶瞬间又泪花滚滚。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心思跟你们开玩笑吗?刚才我将付阳拉到一旁就是跟他说,现在救人要紧,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康若芸严肃地说道。
“那,那,付阳怎么说?”林东玉也要哭了。
“这事儿既然你们知道了,付阳怎么说还重要吗?你们真的愿意看着月姐死去?那样的话,付阳这辈子会快乐吗?如果你们真的爱付阳,这个时候就要做出牺牲,先离开他!为月姐争取活下来的希望!至于以后……以后再看。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神秘势力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兴许以后你们还能再回到付阳的身边咧。”康若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芸姐,如果我离开阳哥,真的能救月姐,我愿意,无怨无悔……”桂红说着几乎要嚎啕大哭,用手使劲捂着自己的嘴。
“草他玛的!什么他玛的神秘势力啊,变态啊!还要搞出这样的扯几把蛋的事情!哎!芸姐,如果这是真的,我也会离来付阳。”林东玉怒骂后,背过身去哭得肩膀不住地抖动。
康若芸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她感动于桂红和林东玉对付阳的真爱,伤感于她们的无奈,也痛恨神秘势力的残忍无情。
“那……那我去跟付阳说。你们最好现在就不要和付阳见面了,免得他心软,而且这个时候见面大家都痛苦。这件事我来安排。你们继续照常生活,付阳从今天开始离开红莲快餐厅,再找个地方住,或者干脆就住在公司里。以后你们不要来往,神秘势力的强大你们也是知道的,如果是假分手,是骗不了他们的。”康若芸跟可怜的桂红和林东玉交代完后,转身就走。
她实在也看不了她们两个伤心欲绝的样子。
“东玉姐,咋办呀?嘤嘤婴……”桂红和林东玉抱头痛哭。
其实,这个时候,最痛苦的是付阳。
他经历了两世最痛苦的时刻,感觉心脏被一把刀刺进去,然后不停地搅动。
这是种痛彻心扉的真切体验。
在康若芸跟桂红和林东玉说话的时候,他蹲在地上,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力击打着身后的墙壁,拳头上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