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主任，你还年轻，商场如战场，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咧。据有人发现付阳和新视界的一个职员关系密切。刚才我说的他那些反常的举动，如果不是他过于自信，就有可能是故意搅浑水，妨碍我们帮助丽美公司中标。加上前天晚上丽美的丑闻事件，好像你也在场，那些媒体记者极有可能就是付阳叫来的，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你难道没有认真想想？”王博刚抱了抱肩膀。
“这件事我的确仔细想了想。付阳应该是想要为我们的客户洪三力造势，同时也是想要报复那个马浩。”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你觉得那个洪三力值得造势吗？他难道还有机会中标？你不觉得可笑吗？谁都知道洪三力没有可能中标，付阳却还要这么做，难道没有可能他是在帮助我们的对手新视界？”
听到王博刚的话，康若芸不觉后背有些发凉。
如果付阳真是商业奸细的话，那太可怕了！
她就成了付阳的利用工具，他欺骗了她的感情！
可是付阳对我有感情吗？他好像自始至终都是把我当个领导，当个朋友咧！
可是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难道商业奸细就是他这种魅力四射的帅哥？
康若芸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王总，我觉得这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付阳拉到洪三力那个客户，他作为主策划人当然希望自己的客户能中标，当然会尽全力去争取。”
康若芸心里已经打起了鼓，但是在王博刚面前她不能露出任何怀疑的神色，否则对付阳很不利。
毕竟现在都是怀疑和猜测。
“他可以争取，可是为什么非要砸自家公司的客户招牌？他大可以去砸创世纪元和新视界的客户的招牌呀！用一个完全不可能中标的客户去和自己公司最有可能中标的客户争，你不觉得这太荒唐不可理喻了吗？”王博刚的反问让康若芸一时语塞。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她的心也很乱，如果付阳真是在利用她，那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王总，现在毕竟还是只是怀疑。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付阳是商业奸细。这样，我会多加监督和提防，如果付阳真是您所猜测的，是新视界的商业奸细，我也绝对不会徇私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康若芸沉默片刻后，很是严肃地看着王博刚说道。
“嗯，好。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商场人心险恶，交友要慎重。不过你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如果他是商业奸细，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你回去。”王博刚微微颔首，说完后朝康若芸抬抬手。
康若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很狂乱，刚才王博刚的话的确有道理。
细想起来，付阳的出现真如一股另类的风，不仅在公司里吹起了各种流言蜚语，也把她吹得有些昏头转向。
无论是他展现出的自信、朝气和其突出的帅气外表，的确是让康若芸以很快的速度沦陷。
她活了二十三年，曾经追求过她的异性数不胜数，可是没有一个如付阳这样让她这么快就沉沦在他的灿然微笑中。
康若芸承认自己的确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很多事都由着付阳去折腾，他想要怎么样都依着他。
的确是对付阳没有任何的戒备和防范。
可是康若芸冷静下来想想，她和付阳经历的事情，似乎又不像是一个商业间谍能够做的。
比如他冒死将她从车祸中救下，比如他想尽办法阻止她父亲登上夺命航班。
再比如他拒绝了几百万的恩谢。
这些事跟他是商业奸细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是为了获取她的信任，还至于用生命做代价吗？
如果他是个商业奸细，还能抵抗得住几百万的诱惑吗？
关键是，她从付阳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的诡谲和阴险，他的眼眸是那么纯净和坦荡。
所以，康若芸陷入了纠结和矛盾中。
她不知道是该相信王博刚的猜测还是相信自己的感受。
康若芸决定还是采取一个旁敲侧击的方式问问付阳，从而好让她有一个更加合理的推断。
同时她也想要试探试探付阳，毕竟做贼就会心虚，如果付阳真是商业奸细，多少也是会试探出来一些迹象的。
康若芸看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便又让秘书小唐去叫付阳。
“把门反锁上。”付阳一进来，康若芸就对他说道。
付阳微微一愣。
为什么要反锁上门呢？康主任这是要跟他谈什么？
付阳自然是对公司高层怀疑他是商业奸细毫不知情。
“康主任，是有很机密的事情要跟我说吗？”付阳带着打趣的口吻问道。
“嗯，算是。你坐。”康若芸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淡定。
但是付阳却感觉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他在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付阳，你在新视界广告公司里有认识的人吗？”康若芸开口问道。
“新视界？额……有，是个大学同学，她是做美工设计的。怎么啦？”付阳点点头问道。
“你们来往很密切吗？”
“还行，也谈不上太密切。毕竟是老同学，有些往来也很正常咧。康主任，您问这个干啥呢？”付阳眨着眼睛很是不解。
“哦，没什么，就是问问。因为我和那边的一个部门主任也有些交往。付阳，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真的觉得洪三力有夺标的可能？”康若芸当然不能将话点破，只能旁敲侧击。
“十五个竞标单位，谁都有可能。毕竟这次政府公开招标采取的是综合评价方式，而不是只看投标的价格。洪三力的公司财力和影响力的确不强，但是我们可以利用广告宣传获取政府部门的青睐和接受。万一正好点中了他们的意向喜好，将王屋坟交给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付阳很认真地说道。
他知道康若芸虽然一直很支持他，但却在这个问题上一直不是很相信，跟苏嫚和彭磊一样的态度。
“万一？可是为了这个万一，你却把丽美公司的公众形象搞臭，你觉得值得吗？”康若芸秀眉微微扬了扬。